自殺的權利,還是自殺的義務 —— 我們是否有「尊嚴地活」的選項?

写在前面:所谓的拼经济,不过是无耻的抢掠剥削压榨掠夺而已,新自由主义鼓吹的“自由市场”就是这样的屠宰场,他们天天增加军费以威胁侵略别国,却不肯管本国人民的死活。

我們是否能接受,有一天,國家在財政耗弱之際,告訴一些失去積極「拼經濟」的能力,必須仰賴社會救助的弱勢者:「你有身心障礙、憂鬱纏身/你貧病交迫、風燭殘年。你既對國家社會既無貢獻,也不可能生育出健全的下一代,不僅自己受罪,對親友社會也造成負擔,不如國家賜你個好死的機會,讓我們彼此解脫吧」?

 

今天,我們會認為,社會若因為弱勢者擔心自己成為他人負擔,而允許人們提前結束自己性命,這個犧牲弱者以成就強者的社會,就是個不公不正義的社會。但「國家可以用一切手段,包括死亡,來淘汰社會的弱勢者,因為他們是國家社會的負擔」,這正是二戰期間納粹德國的安樂死計畫的核心要旨。

 

1939 年 10 月,二戰爆發後,德國納粹政權為了「維護亞利安民族的血統純淨健康」,並降低醫院收容的病患以騰出病床給傷兵,由希特勒授令一項安樂死計畫,由醫院擬出被視為「造成社會負擔」,因而「不適生存」、「生不如死」的病人名單 —— 包括精神疾病患者、肢體障礙者、絕症患者、憂鬱症患者等等 —— 給予安樂死。直到 1945 年納粹戰敗投降時,共有至少 20 萬身心障礙人士死於這項安樂死計畫,包括超過 5000 名孩童。

 

「但今天討論的安樂死,是個人自願的決定,並非出於國家強迫,」你這麼問。

 

問題在於,「出於自願」與「他人脅迫」的界線,並不若我們想像的那樣涇渭分明。

 

舉例來說,在教育與社會資源匱乏的年代,台灣許多工農家庭的女兒,儘管在學成績優異,卻毅然放棄升學機會,自願提前進入勞動市場,以改善家計、扶助弟妹升學。沒有人強迫她們這麼做;這一切都是乖女兒們自己的決定。但這樣的決定是「自願」還是「被迫」?

 

或者,為了拚升學,無數中小學生在放學後仍自掏腰包繼續到補習班報到。實際上,現今國家教育政策並不鼓勵學生課後補習;這一切都是考生與家長自己的決定。但這樣的決定是出於「自願」,還是「被迫」?

 

當我們在生死之間做抉擇時,「自願」與「被迫」之間這道界線,往往變得更加模糊跳動,難以劃定。以墮胎權為例,英國於 1968 年墮胎合法化,是全歐洲第一個墮胎合法化的國家。彼時英國的社會福利制度和最具特色的「公醫制」(National Health Service, NHS) 已經相當成熟。女性決定墮胎時可能考量的因素中,因為貧窮養不起,或者因為先天殘障怕無法負擔醫療照護或特殊教育的考量,國家都能夠代替個人承擔。在這樣的情況下,若當事人還是決定墮胎,算是「自由意志」。亦即,只要前述的這些經濟或社會因素在個人決定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這樣的決定就不被認為是真正「自由意志」下的決定。也就是說,英國的墮胎合法化,是建立在國家社會福利制度已經成熟,使生養問題不再成為女性獨立承擔的壓力來源,否則女性墮胎就不算「自由意志」下的決定,只能算是「被迫」墮胎。

 

同樣的考量在安樂死議題上會更明顯尖銳:「因為無法繼續對社會做出貢獻,只會成為他人負擔時,得以選擇安樂死」,這套說法預設了以經濟或物質貢獻來衡量生命價值。在二戰之後,這樣的觀點無法不喚起納粹浩劫的恐怖傷痛記憶。2015 年蘇格蘭國會以懸殊比數否決安樂死合法化,最主要的理由便在於,《醫助自殺法案》仍無法解答如何避免「一個人選擇死亡的權利」淪為「一個人選擇死亡的義務」的問題。曾獲五屆身障奧運輪椅馬拉松金牌的英國選手葛瑞湯普遜(Tanni Grey-Thompson)便一再提醒,一旦國會合法化安樂死,將對身心障礙人士造成足以致命的社會壓力:將有更多身心障礙人士因恐怕遭社會標籤為「浪費社會資源」、「造成社會負擔」而選擇安樂死。

 

畢竟,絕大多數考慮過安樂死病患,他們的決定不僅是基於「我受夠了」,更多是因為「不願再拖累家人親友。」在社會福利與救助網未臻健全的情況下,一旦貿然合法化安樂死,老病、身心障礙等弱勢者更可能因此感受到自己被家人與社會暗示應該作這個選擇。不論這個感受是真正來自「久病無孝子」的壓力,或是因為老病心情鬱卒下的失意妄想,這樣的可能性,都讓人認為當事人在這種情況下求死,極難判定是否是真正「自由意志」下的決定。要是輕言安樂死合法化,每年不曉得會有多少老人和病患在有形無形的壓力下,「被迫」簽下自殺同意書;而且最可能選擇安樂死的,很可能多半是社經地位弱勢,最可能「擔心造成家人負擔」的老年人與病人。

 

在一個輕易以經濟數字來衡量職業、科系、產業領域的社會,我們早已習於各種因對國家社會缺乏「拼經濟」的積極貢獻,而被認為應被市場淘汰、被國家社會放棄的觀點。在尚未對國家社會救助網進行全面檢視,確保弱勢者皆能獲得足夠的資源投注,使其維持必要的生活品質與生命尊嚴的情況下,若輕言安樂死合法化,我們無法不擔心,下一步,老病殘疾貧窮的弱勢者便要以脆弱的肉身性命來承載如此巨大的歧視與壓力。

 

攸關生死的政策,不能去除社會脈絡、不食人間煙火地談,否則太容易就淪為中產階級一廂情願的,對「尊嚴地死」的浪漫幻想,最後兩手不沾血腥地間接逼死窮人。在缺乏完整的社會安全網情況下,弱勢者並沒有「尊嚴地活」這個選項,卻只能從「不尊嚴地活」和「尊嚴地死」中間作抉擇,也就是所謂「一個人選擇死亡的權利」變成「一個人選擇死亡的義務」。蘇格蘭國會否決安樂死合法化的基本主張,需要被認真思考。當我們問「人是否有『尊嚴地死』的權利」之前,更應該問的是,我們是否已窮盡一切「尊嚴地活」的可能?甚至,我們是否有「尊嚴地活」這個選項?

http://www.upmedia.mg/news_info.php?SerialNo=42335

说说我所经历过的高考地域歧视

人都是健忘的。2002年参加高考的事情我其实早就忘得差不多了,而且今年的高考早就结束了,似乎没有什么旧事重提的必要。不过还是决定用自己的数据支持进一步诠释一下“高考的公平和公正”。

大家先看看2002年的全国高考线

本科一批 本科二批
北京 469 424
河北 571 527
江苏 552 515

2002年正是我参加高考的时候。河北和北京都用全国统一高考卷。如上表所示,在2002年,北京的一本分数线比河北的一本线低了整整102分。河北的小伙惊讶的发现,原来自己在出生的时候就比北京的学生少考了一门高考课程(一门课满分150,100分正好是学生一门考试的平均成绩)。换句话说,河北的小伙如果能去北京高考,即使因故少考了一门课,照样上更好的学校(即使是同批次的学校,北京的本科一批也比河北的本科一批更好。)。更令人惊讶的是,河北的二本线居然比北京一本线还高了整整58分。类似的,江苏的二本线比北京的一本线高了46分。(数据见2002年各地高考录取分数线:http://edu.163.com/edu2004/editor_2004/gaokao/040609/040609_141328.html)。那时已经是2002年,网络虽然尚不发达但讯息的交流已经不太困难了。不少人已经可以看到各地高考录取分的巨大差异,民怨沸腾的倾向开始出现。

后来的事情其实大家都知道了。北京天津开始单独命题。至于单独命题的原因,容我用一个歇后语吧: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十多年后的今天,在各个被优待省份(京津沪)均单独命题的大背景下,高考分数跨省比较已经非常困难。我们可以说,官方对高考中地域歧视的掩盖非常成功。今天,虽然普通百姓也都知道北京的高考容易;但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北京的高考居然那么容易。(参考蔡老师博文《六所211不减招还远远不够》的统计数字,北京人去北京大学比外地人大概容易20倍左右)

    十多年过去了,我国高考的地域歧视有变化吗?容我用另外一句歇后语:外甥打灯笼(照旧)——只有暴露在公众视野下的不足才可能改变,被刻意掩盖的问题自然难有进步。

听说今天还有全国卷,只不过各地采用某省自己的标准分而不是跨省可比的试卷原始分。这种掩人耳目的手法简直是在赤裸裸的蔑视百姓的智商。如果今天采用全国高考卷,北京的重点线肯定还是比河北低100分。可惜,今天的社会不再是2002年的样子了,绝对不可能容忍这种级别的不公正。所以,就像我们看到的这现实一样,高考中的地域歧视问题继续被官方小心翼翼的掩盖着。看透了这一层,也就明白,全国范围内的高考统一命题(原始分)绝对不可能,因为那将无可辩驳的暴露出教育部过去20年一直在裸奔的事实。
**
教育部知道现行的高考制度里存在这种巨大的地域歧视吗?
当然!

它在乎吗?
你说呢?
**
写到这里,有点心酸。面对这种级别的不公正,至少在我来说,内心还算淡然——这点歧视在我天朝都不算个事。无论你如何愤怒,如同前面我所说的,“问题的解决依然遥遥无期”。

    高考的地域歧视其实只是天朝地域歧视的冰山一角。我斗胆的问问:有哪位大哥敢统计一下义务教育(中小学)经费在各地(特别是城乡)的生均分配情况吗?竞争性科研经费的分配不均可以说是优化资源配置的需要,而义务教育经费分配的极端不均衡又说明了什么呢?

不忍再想,点到为止还是有必要的。

后记:前表2002年的数据有误。各位可以看看2001年的数据,大体还是一样的:http://edu.sina.com.cn/l/2001-08-02/13140.html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522469-1059689.html

精英的特权

写在前面:这篇文章中引用的事实和数据很有价值,揭露了不少精英的特权,但作者身为毛派把新自由主义席卷世界的原因说成文革结束,这就不是事实了,新自由主义是借经济停滞和苏联解体的机会席卷世界的。而其中为中国洗地的言论,更不是事实,共匪太子党特权比美国精英多多了,而且双方也是相互勾结的。而民粹主义也不是极端化的民主,反而是反民主的,和精英主义互为镜像,这点秦晖教授有分析文章。至于文章最后提到的那个“解决方案”,呵呵,作者又在撒谎,这不过是右派的“解决方案”而已,实际上社会民主主义者早就有可行的解决方案了,就是实现经济民主。我说作者撒谎,是因为作者既然能翻墙查到这么多精英的特权,那么如果他真是社会主义者,不可能查不到经济民主这一解决方案,所以他是故意的。他是个高级五毛狗,比绝大部分海外民运的水平都要高,当心。

我观察这个赵皓阳有段时间了,我可以肯定,他不是一般毛派,一般毛派是会关注推送外国反抗新闻的,以及介绍外国毛派的文章著作并给出链接,很多也会开书单和网站链接,但他几乎不单独推送外国反抗新闻,从来不给书单不给网站链接,提到的著作也只是选择性摘录,例如大卫哈维,他虽然吹捧,但《新自由主义简史》中分析新自由主义起源的部分就完全不提;而且不少毛派是想要推翻共匪的,当然他们在墙内不会明说,但会有类似的暗示文章,而在墙外就有不少毛派直接如此表达了,而他很明显是支持共匪的,鼓吹反贪官不反皇帝,都是下面官僚集团不好,皇帝没问题,呵呵。而他虽然吹捧马克思,但马克思反对国族主义这点他就不提,主张福利国家这点他也不提;他吹捧列宁,但列宁的民族自决理论他又不提,帝国主义理论他还是不提;他吹捧斯大林,但完全不提托洛茨基,实际上无论是哪派,在说斯大林时托洛茨基都是绕不过去的,他完全不提,加上链接也不肯给一个,我的看法是他根本不想让别人知道托派的存在;而对于社会民主主义,他连多骂几句都不肯,伯恩斯坦和考茨基的名字都不提,他在害怕什么呢?我看他是怕提到这几个名字之后有人好奇查询,然后知道社会民主主义的存在吧。他如此克制,完全不越共匪雷池,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故意如此,他就是高级五毛狗,和共匪背后勾搭的存在。最后一点,他默认别人称呼他“赵主席”,这是很明显的造神。

(一)“公平”的界定

文章的题目叫做“精英的特权”,那么如何界定这个所谓的“特权”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按照我们这个社会的普遍认知和道德上的公序良俗,一个人付出的多,就应该得到更多的回报;一个人在某些方面更优秀,理应得到多于其他普通人的回馈。对于“精英”来说,能在某些领域成为翘楚,或有超世之才,或有坚韧不拔之志,那么所谓的“特权”一说,是不是应该改成精英们应得的权利呢?然而许多普通人都有一个模模糊糊不太清楚的主观感知,就是精英阶层所得到的,比他们“应得”的,要更多,他们会举出贫富差距越来越大、两极分化愈演愈烈等社会现象用以证明“特权”的存在,但是依然很难量化。

我来举一个例子,2007年,美国各大企业CEO们的平均工资是普通工人平均工资的344倍,注意这仅仅是工资,不包括奖金和股息收入等(David R Francis,Christian Science Monitor, Marcy 9,2009)。这个如果要真说也说得通,毕竟CEO是一个企业运行的绝对核心、重中之重,其地位的重要性和可能给企业带来的收益,我说三百倍于一个普通工人,并不能有有力的反证来反驳。那么我再说一个数据,1980年,CEO们的平均工资仅仅是工人们的42倍(来源同上)。那么是不是说明了短短的三十年里,CEO给一个公司的效益提升、其地位重要性增长了近9倍呢?很明显无法得出这个结论。横向去对比CEO们的工资,美国CEO是其欧洲同行的2倍、日本同行的9倍(Kenji Hall,BusinessWeek,February 10,2009),那么就意味着美国的CEO更加重要、干的活更多,或者美国企业的效益普遍更好吗?同样不是。

首席执行官对工人的工资比由42倍飙升到344倍,熟读我文章的朋友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历史背景,七十年代末随着中国文化大革命的结束,全世界左翼运动陷入了最低谷,以里根、撒切尔为代表的新自由主义政府在欧美纷纷上台,他们削减工人福利、铁腕镇压工人运动,反而对上层资本大开绿灯。同样的,整个20世纪欧美对富人的边际税率,基本都是随着革命波动而变动,共产革命高潮期,对资产威胁大了,立刻提升最高边际税率,革命一停滞,立刻降低。可以看到,我们这个社会依然是某种程度的丛林法则,所谓利益的分配更多的是多派斗争较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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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2013年美国个人所得税边际税率变化(可以看到,普遍适用的最低税率基本不变,而针对最富阶层的最高税率有一个大幅的下滑)

数据来源:Dooley C. M. Brian. International Taxation in America[M].North Charleston: Createspace, 2012: 135.

那么真的没有量化标准来界定“公平”、“特权”了么,从心理学上讲,还是有的。美国心理学家约翰·斯塔希·亚当斯(John Stacy Adams)于1965年提出了“公平理论”(Equity Theory),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研究人怎样会感到公平/不公平。亚当斯提出了著名的公平公式“Op/Ip=Oa/Ia”也就出自于此(Op——对自己报酬的感觉;Ip——对自己投入的感觉;Oa——对他人报酬的感觉;Ia——对他人投入的感觉)。简而言之,我努力之后所获得的成果,比起精英付出同样努力所获得的成果,小很多,所以我会感到不公、感到精英有特权。因为这个社会是人组成的,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有了同样的感受,那么就不需要证明这种感觉是对是错,这就成为了一种客观存在。这说白了就是一个人心向背的问题,整个人类世界也就要在追求更美好的未来路上,去重视这个问题。

 

(二)无效的规则

我们就来展开说一说可以主观感受到不公平的“精英的特权”有哪些。

个人所得税是各国调节贫富差距的重要手段,而欧美国家动辄对最高层富人的超高税率也一直被人所赞许,可以说税收手段是维系社会公平的重要方式之一。然而我们也很悲观的看到,种种的税收规则在精英阶层面前不堪一击。

首先在精英制定的制度下,玩了一个很巧妙地概念偷换,个税的高税率是针对于工资的,而资本的收入如股息、投资收益、资本资产收益、股票买卖收益等都不计算其中,而最富阶层的主要收入毫无疑问主要是后者。这样一方面能够给普通民众展现一个高税收的假象,另一方面精英阶层们又会在背后偷偷发笑闷声发财。2011年巴菲特就在《纽约时报》发表文章,吐槽自己交的税比自己秘书还少,号召对富裕阶层加大税收。

当然,像巴菲特这样“高风亮节”的精英阶层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富豪都在想破头怎样能从骨头上扣下每一星肉。投资公司、理财公司、各大银行必备的一个职位都是对税收、法律精通的专门人士,为富豪们制定专门的避税方案,这就是精英“特权”的体现,他们可以制定规则、最大化的利用规则、动用各方的资源找到规则的漏洞,然而普通人只能牢牢遵守这一规则了。

避税天堂是富人们的首选。像开曼群岛、巴拿马、百慕大这些小岛,还有一些诸如列支敦士登、卢森堡、冰岛、梵蒂冈这样的小国,举国就是只有一个支柱产业——金融,确切的说就是帮富人避税。据估计,超过一半的国际金融交易都要经过避税天堂,在这些小国中可以突破财务系统限制,方便洗钱、暗箱操作,更重要的是,各国司法部门无力管辖。根据联合国毒品控制和犯罪预防办公室(ODCCP)在2000年的报告,1999年世界犯罪活动所产生的48000亿法郎的赃款中,超过一半都在避税天堂被“漂白”。

发展中国家每年因为逃税行为损失高达50亿美元,相当于经合组织(OCDE)的所有国家每年官方发展援助(APD)的资金总数。发达国家对此也深受其害,以法国为例,2002年到2012年逃税损失约达250亿欧元,相当于2015年法国财政收入的10%,法国最富有人群和企业约有2200亿资产隐藏在瑞士和其他避税天堂,每年瑞士银行约将平均8500万欧元的法国应得税收收入转入私人腰包(Christian Chavagneux,Ces 600 milliards, qui manquent a la france,2012)。也就是因为此,各国政府频繁给予瑞士银行压力,主要还是瑞士是发达国家的主要避税点,那些发展中国家富豪热爱的各种小岛国目前依然逍遥自在。

西方发达国家就是典型的精英体制,我们国家因为经过了革命的荡涤没过多久,在有些领域看起来要比西方“善良”得多。比如西方的政治献金制度,这说难听点就是行贿受贿、官商勾结,然而这就是精英制度下“合法的腐败”,就拿今年美国大选来说,希拉里政治献金来源:第一名的萨班资本集团1000万美元,第二名对冲大佬西蒙斯的文艺复兴950万美元,索罗斯以790万美元排在第三。商人嘛,从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肯花这么多钱肯定是谋利的,你收了我的钱,肯定不会实行损害我利益的政策,这也就保证了政界、商界精英利益一体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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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献金图 (来源:Fundrace.org)

再比如西方学校里的推荐信制度,留过学的朋友都知道,一个好的推荐信是你申请到好学校、找到好工作的重中之重,很多时候分数差点不要紧,只要推荐人过硬一样录取。其实这就是我们国内的“找关系”、“批条子”。这就保证了精英阶层的地位传承,父母如果是混高阶圈子的人,肯定能给子女找到一个地位高、有实力的人给我写推荐信,就给子女上好大学、找好工作降低了相当大的难度。

同样保证精英阶层地位传承的还有校友制和赞助金制。如果父母是某所名校毕业的,那么子女再考取这所学校可以降低相当幅度的分数,怎么看怎么像“老子英雄儿好汉”的味道在里面。当然就算你是土包子,如果你有钱,给学校捐足够的钱,孩子一样能被录取。在中国初中、高中如果分数不够有择校费,但是大学要这么搞恐怕谁也无法接受,当然中国大学也有少数的“特权专业”,比如人大的(敏感词)史和(敏感词)史,对口政界子女;北二外的小语种,对口商界、教育界子女;北邮的某些专业,对口某些国企的子女。当然这些都是要偷偷滴进村,打枪滴不要,没西方那么光明正大。当然,无论是学历高子女的优待,还是有钱人子女的优待,都是精英阶层的“特权”,这里对普通人民的剥夺感,你知我知大家知。

制度、规则的制定,有多少是依据科学和客观现实,有多少是利益博弈的结果,我们很难得知。黄曲霉素(aflatoxine),一种致癌物质,是牛奶、花生、杏仁等食品因贮藏在不良条件下滋生的霉菌,在欧盟委员会CE认证中,食品中黄曲霉素合格标准是4微克/公斤以下,然而在2008年颁布的欧盟食品法典中规定,最大比率为10微克/公斤。法国《费加罗报》(Le Figaro)撰文,指责某大型跨国食品公司主导了这项变动,因为欧盟标准影响了该公司向欧洲的出口,所以该食品公司动用大量资金进行游说,最终将杏仁、榛子、开心果的黄霉素标准提高了2.5倍。对比一下,我国坚果类食物中,黄曲霉素要求在5微克/公斤以下,婴儿代乳食品不得检出,而世界卫生组织推荐食品、饲料中黄曲霉毒素最高允许量标准为15微克/公斤,30~50微克/公斤就为低毒。

事实上,在农药、化肥对环境的污染广为人知之前,跨国农业公司在公关上没少下文章,不但买通科学家在媒体发表“科普文”举证,还大举行贿发展中国家农业官员,力图提高在该国允许使用化肥、农药的标准。当然,最臭名昭著的当属当年烟草公司对“香烟无害论”的宣传。还有当今石油公司,花了大价钱请学者和媒体力图证明全球变暖是自然规律,跟大规模使用化石燃料没有关系,虽然联合国和环保组织一而再再而三地反驳这种观点。

既然规则大多是精英制定、或多或少能使精英享受特权的,那么作为社会底线的法律呢?能否保障中下层人民的权益呢?

(三)脆弱的法律

法律,是维系社会规则稳定的最后底线,自近代以来,人类也建立起引以为傲的法律文明。不过,没有什么事情是完美的,人类社会在追求更优秀、更公平、更高效的法律制度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以西方的法律制度为例,他们津津乐道的是法律体系中对“程序正义”的最大保证,比如轰动全美的“辛普森杀妻案”,基本上我奶奶看了这个案子始末都能断定辛普森就是凶手,然而因为警方办案过程中的几个失误,被辛普森的天价律师团穷追猛打,最终陪审团判决辛普森无罪释放。当然这是一个英美法系程序正义得以彰显的经典案例,不过美国人民对于这个案子的评价也是两极分化的:一部分认为这是美国法律史上的耻辱,让杀人犯逍遥法外我们必须反思自己的制度了;另一部分认为这个反而是我们法律体系的优越性,能做到“放过一千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这里我们不要忽略辛普森能够翻案的关键:他的“梦幻律师团”——萨皮罗,大名鼎鼎的犹太裔律师,曾出任好莱坞影星马龙·白兰度的律师;柯克伦,著名黑人律师,在70年代出任过洛杉矶市副检察长,后来下海经商,成为法律界声望极高的大律师,曾帮助音乐巨星迈克尔·杰克逊打过官司;李贝利,著名刑事律师,此公被誉为美国律师界最拔尖的盘诘高手之一;舍克,刑事案中应用DNA证据的头号权威;贝登,法医专家,曾在肯尼迪总统被刺案中担任首席法医;乌尔曼,加州法律专家、加州大学圣塔克拉拉校区法学院院长,曾为”五角大楼文件泄密案”的主角艾尔斯伯格担任过辩护律师。据检方统计,检方为了与“梦幻律师团”过招,至少消耗了纳税人800多万美元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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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必要讨论辛普森究竟是有罪还是无辜,来看另一个例子,去年火遍全网的纪录片《制造杀人犯》。整个故事太长,就不完整叙述了,我直接说几个要点:第一,纪录片的主角Steven Avery,与辛普森这个顶尖精英不同,是一名智商只有70的男子,从小因为不遵守治安几次入狱,自然也不会受整个社区和邻里待见;第二,Steven Avery居住的M郡发生了一起性侵案,警察在听完受害者的描述后,直接判断嫌疑犯是Steven Avery,并按照他的照片去画了一副疑犯肖像;第三,Steven Avery有可信的不在场证明而且与受害人描述的特征不符,他依然被判刑;第四,在Steven Avery因此案坐牢期间,M郡的警员曾接到其他警局电话,称抓到一名性侵罪犯,其声称与Steven Avery一案有关,然而从此就没有了下文;第五,直到18年后,威斯康辛州洗冤工程接了他的案子,通过DNA化验才为Steven Avery洗冤昭雪;第六,正当Steven起诉当地司法部门准备获得赔偿的时候,他又被指控与一宗强奸杀人案有关,因为冤案正受到指控的两位警察警察,跨界主动参与到Steven Avery家证据搜索的工作,并由其中一位警察在Steven Avery房子里发现了受害者的车钥匙……故事大概就是这么多,虽然许多人都认为这是一宗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栽赃陷害案,然而在证据面前,Steven Avery还是被判处了无期徒刑,让我印象最深的是这个剧情,其中一位涉案人员因为没钱请不到好律师,而被指派的公共律师和调查员诱导认罪:“免费律师迫不及待地要置他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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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news.mtime.com/2016/01/

对比一下辛普森梦幻律师团的惊艳表演,再看看盼着当事人去死的免费律师,我们不由得感慨,程序正义,有时候也是要靠金钱买的。确实,即便是看起来像我们保护伞的法律制度,有时候也分三六九等的,我们离一个理性、完善、正义的社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更为悲哀的是,很多情况下,有“特权”(金钱)才会有“正义”。

法国左翼学者蒂埃里·布鲁克文就愤怒地指出,底层人盗窃、抢劫,会受到刑事处罚;然而精英阶层通过复杂的金融工具,巧取豪夺他人财富、肆意攻击他国货币,甚至通过制造市场恐慌、金融危机敛财,缺绝少有人收到过惩罚,正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这也是欧美司法体系的一贯逻辑,法国哲学家米歇尔·福柯,这位精英学者在其著作《规训与惩罚》中提出,应当区分两类非法活动——“财产的非法占有”和“权利的非法使用”,第一种像盗窃、抢劫,是对私有权不可饶恕的侵犯,应当受到刑事法庭的审判;第二种像偷税、不正当商业活动、金融诈骗,应当由专门的法律机构来调节,处罚方式尽量为罚款……看这种赤裸裸的嘴脸啊,下层人就丢进牢里吧,我们“精英内部矛盾”没啥话不好说的,吐出点钱来以后还是好同志。

有一个不争的事实就是,如果是一个大型安全生产事故、或食品安全事故,毫无疑问责任人会受到刑事上的惩罚,然而一个让众多人事业、破产、流离失所、半生积蓄化为乌有的经济危机,却没有人为最初的制造风险所买单。

2008年的金融海啸,美国家庭损失的财富总和达到110000亿美元,相当于德国、日本和英国当年国民生产总值的总和(Mitra Kalita,Americans Sees 18% of Wealth Vanish,Wall Street Journal,March 13,2009)。随即,布什总统动用7000亿美元作为金融救助计划基金来拯救这些“大而不能倒”(too big to fail)的金融公司,公众对此感到愤怒,因为在正常年份,华尔街赚的盆满钵满,然而遇到了危机——危机的源头还是华尔街出于贪婪滥发金融衍生品导致——却要用财政收入、也就是纳税人的钱给他们擦屁股。

然而让公众出离愤怒的,是之后爆出的奖金事件:美国保险业巨头美国国际集团(A.I.G),因为被公司旗下高风险金融衍生品拖垮,获得了1730亿美元的金融援助基金,然而,公司缺将1.65亿美元作为奖金发放了出去,其中73名高管获得了超过100万美元的奖金,其中大多数人都是要为其把公司、国家拖入深渊的高风险金融衍生品负责的(Jackie Calmes, New York Times, March 18, 2009; Bill Saporito, Time, March 30, 2009)。在公众的怒火下,这些华尔街高管们甚至感觉非常委屈,美国政府拥有A.I.G 80%的股份(相当于是个国有公司),当财政部部长要求CEO取消奖金发放时,CEO拒绝了,表示“需要奖金留住高水平的员工,以便让他们来摆脱这些不良资产”。一位华尔街交易员在接受《名利场》采访时表示无法理解公众对他们的愤怒之情,因为他们也是金融海啸的受害者(比如他们的奖金跟去年和前年相比减少了一半),一位投资公司的CEO这样来形容金融海啸“就像农业会遇到气候好的年份和灾荒年份”一样,经济危机不过是自然规律就像会天气也会刮风下雨。这种不是坏就是傻的说法完全规避了人为的贪婪和高风险所导致的金融崩盘,他还能够或恬不知耻或堂而皇之自己都信了说出来——可见,精英们已经被“特权”惯坏了。2008年,金融海啸吞噬一切的年份,华尔街的各大公司总共发放了160亿美元的奖金(Shnayerson,Wall Streets $16 Billion Bonus, Vanity Fair, 2009)。“奖金门”事件也成为了占领华尔街的导火索之一——既然精英阶层是这样给我们诠释法律和规则的,那我们底层人民就用丛林法则的力量展示给他们看看。

 

如果说,金融危机的爆发真的是那些风投人士、基金经理、大资本家们的“无心之举”,那么历史上那么多为了盈利而刻意制造的“危机”呢?美国学者、《滚石》杂志专栏作家马特·泰比(Matt Taibbi)在其著作《大型美国泡沫危机》中,历数了高盛集团在1930年至2008年的世界金融大动荡中所扮演的角色,向我们揭示了世界最顶尖的银行家们如何利用复杂的金融机制导演危机、或利用他们制定的“规则”在危机中获利,让整个社会承受损失,银行家和金融机构从中获利。

再比如,国际资本大鳄为牟取暴利对其他国家的金融攻击。例如1992年的英镑危机,1994年墨西哥、阿根廷、巴西等国的拉美货币危机,还有著名的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当年泰国总理就指责索罗斯是“罪犯”“强盗”,让泰国人民二十年积攒的财富一夜之间化为乌有。然而这种符合新自由主义价值观的合法合理的“抢劫”,至今没有人提出去制裁这些无法无天的国际资本。

有时候,这些大资本家疯起来,连自己国家都不放过。1893年美国银行家摩根暗中释放出虚假消息,引发市场恐慌,华尔街面临崩盘的危险,两年之后摩根以美国财政部救世主的身份亮相,他向政府提供6200万美元的贷款用来救市,而这笔钱的利息是1亿美元(Frederik Allen,Life Magazine,1907)。之后的威尔逊总统吐槽说,危机“像数学公式一样制造出来并设计走向” 。

(四)精英权力网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组织,精英们自然也不会例外。虽然这么多年来网上关于共济会、耶鲁骷髅会、兄弟会等各种阴谋论和夸大其实的言论让人不胜其烦,但是精英互助组织确实是存在的。像我们进了大学还知道加个老乡会、兴趣社团,更何况人中龙凤呢。比如中国的长江商学院,就有稳定的联谊会、校友会,正和岛这样的就不说了。当年蒙牛跟摩根士丹利、高盛对赌,因为三聚氰胺突发事件失败,蒙牛老总牛根生在面临公司大量股份将流失国外的局面,挥泪给中国企业家俱乐部理事及长江商学院同学写了一份万言书万言书,然后柳传志、俞敏洪等大佬纷纷出手相救,动用的资金都是亿元级别起。

1972年,美国成立了商业圆桌会议,随即成为了全球最大的游说团之一,到2014年为止,全世界超过2万余家跨国公司的老板加入其中。这个游说团体最突出的成就就是在2013年成功游说美国与欧盟开启会谈,创建跨大西洋市场,签订“夸大西洋自由贸易协定”(TAFTA)。

我记得在我还上初中的时候,父母同学聚会,有一个厅级干部的伯父对我们这些孩子们说,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好的大学,好学校的意义远不在于好工作,而在于你那些好学校的同学,你像村里面邻里感情质朴吧,他们之间的互惠顶多就是我给你个家里刚下的鸡蛋、你给我个今天刚摘的柿子;你们要是上了最顶尖的大学,同学出来都是各行各业的拔尖人才,这时候你们的“互惠”可能就是多少多少的股份,多少多少的年化收益,多少多少的独董位置。这话让我至今记忆犹新。这就是问题所在,普通人间的互帮互助可能产生10的效益,而精英之间互惠的效益可是10的N次方,当这些精英相互照应、互为犄角,产生了夸行业、夸领域的利益联合体,形成了稳固的权力网络,他们就成了难以撼动的既得利益者,而后来者很难再步入这些既得利益阶层、很难再分的一块蛋糕,这就形成了阶级固化。

在北京这边认识不少标准的“二代”,从小就送到英国贵族学校学习,但是成年后还是选择回国发展的居多,跟他们交流,听到最多的情况就是虽然同学很nice很友善很尊重你,但是你永远融不进他们的圈子里,永远无法加入贵族二代们的“男孩社团”,永远无法进入当地的上流社会。于是就回来咯,回来我还是个最顶层的既得利益者,在欧美顶多是有钱的二等公民。可见美国国家内都分阶级,扩展到整个世界上整个阶级划分又被大大的扩展了,发展中国家的上等人去了发达国家也得管人叫爸爸,要怪只怪祖国不强大啊(手动滑稽)。

宗教,一直以来是特权的保护伞。第二部分提到过梵蒂冈的避税洗钱生意,金融状况在梵蒂冈从来秘而不宣,无论是欧盟还是国际组织,都从无调查教会44000名账户的持有人和信息,这其中有多少黑帮、洗钱、逃税、甚至恐怖主义者们的账户就不得而知了。教会银行一直以来被指责为黑手党洗钱进行服务,像教皇保罗六世的代理人米歇尔·辛多纳,安保信银行行长罗伯托·卡尔维,都与黑手党有着千丝万缕的纠葛。

对于天主教频繁出现的性侵丑闻,教会也是选择用权力尽量下压,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十年里,当时还是保罗二世为教皇的梵蒂冈总教廷最高法院,总共秘而不宣了数十起世界各地对神职人员性侵的指控。今年,奥斯卡最佳影片和最佳原创剧本的获奖者纪录片《聚焦》,讲述的就是《波士顿环球报》几位记者报道美国神职人员奸污和猥亵儿童丑闻过程中的艰辛历程。一个小小的教区,儿童时代遭到教职人员性侵的受害者多达几百名,记者在调查中遭到了了当地官员们的掣肘、教会内外的势力的施压。可以想象,全世界还有千千万万像波士顿这样的小教区,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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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宗教也是如此,在泰国,佛教的僧侣一直能够凌驾于法律之上,然而长时间来寺院关于挪用善款、洗钱、僧侣盗用公关的丑闻从未断绝。泰国法律规定,禁止警察逮捕穿着僧袍的僧侣,僧侣们的纪律问题由最高僧伽委员会处理,完全独立于司法体系之外。然而我们的经验告诉我们,监守自盗永远不会有任何监督作用,就在去年,最高僧伽委员会刚刚宣布被指控贪污2800万美元善款的法身寺住持法胜无罪。难怪泰国著名佛学家西瓦拉克要说:“如果你穿着黄色僧袍,它就能掩盖任何罪行。”

还有一种特权网的方式是“政商旋转门”,列宁对此有一个很生动地形容:“今天是银行家,明天是部长;今天是部长,明天是银行家”。有兴趣的可以随手查一查美国财长有多少是金融机构的高管,还有多少高级官员和议员退休后都在大型跨国公司谋到了“闲职”,这个例子实在是茫茫多我就不举了。现在的“政商旋转门”还多了一个“教”,即大资本家和政客担任高校教职(不管是名誉博士还是名誉教授什么的),宣传自己价值观,培养后备精英势力接班人(就跟为什么封建时代的官员都喜欢当科举的主考官一样,这一届录取的所有人就跟我有“门生之约”了)。所以这个权利网就一片和谐,今天你上台,明天我下野,后天我们一起去学校教书,整个的上升渠道就这样被垄断了。

 

(五)“精英”国家

社会金字塔顶层的精英会享有或多或少的“特权”,世界最顶层的国家也不遑多让。

伊曼纽尔·沃勒斯坦(Immanuel Wallerstein),美国著名历史学家,社会学家,国际政治经济学家,西方新马克思主义研究代表性人物,和大卫·哈维一起代表了当代马克思主义研究的最高水平。沃勒斯坦提出了著名的“世界体系理论”,他认为,应当把整个世界当成一个整体来看,我们这个世界也存在着剥削与被剥削,也存在着等级金字塔(即“中心―――半边缘―――边缘”的说法),那么我们这个世界是一个怎样的体系呢:第一阶级的美国、英国、瑞士负责金融、文化意识形态输出——第二阶级的日德法负责高端技术制造业和奢侈品产业——第三阶级的中国、东亚四小龙从事中低端奴工工作,就是劳动密集型产业的生产——底层阶级的亚非拉其他地区就是原材料产地、生物化学试验场和人体器官提供方。不只是经济如此,政治、文化同样会有这样的高低之分,全世界就是一个庞大的金字塔,特权永远只属于塔尖的那一小撮人。

国际贸易中的剪刀差价就是发达国家“剥削”发展中国家最重要的手段。简单说来就是抬高制成品价格,压低原材料、半成品价格,一个国际大品牌在中国的生产,下游加工产业只能获取利益的极少部分,仅仅负责品牌维护和设计的“贴牌费”占据了绝对多数,这是与马克思主义价值规律相悖的。发达国家能够获利因为贸易规则是他们制定的,定价权是他们一口说了算的。还记得我们政治课本上的漫画么?

 

(六)“精英主义”与“民粹主义”之争

一直以来,整个世界就是在不断的上层与下层的较量、斗争中跌跌撞撞前进的。在学术界,不同于我们日常的语境,精英主义(Elitism)和民粹主义(Populism),其实都没有明确的褒贬含义,都是中性词,代表了两种不同的政治观、价值观。

几千年以来,人类社会一直是精英主义为主导的,最早的指导思想从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时期的“四层阶级论”和“目的论”就开始了(亚里士多德:最好的笛子给最好的笛手)。很明显,精英有学识、有眼界、有判断力、有执行力,能够引领我们走向一个更好的未来。精英主义者们主张一种“慈父理论”(也叫严父理论),就是说我对你好,比如说让你交税啊、让你受教育啊、让你系安全带啊、让你服兵役啊,你别管为什么,听我就行了,你只要明白这是对你好、对我们国家好就行了。然而,精英主义的弊端,就是我们本篇文章所论证的种种“特权”,一直都没有消除,如何能保证精英们在扮演“父亲”的角色中不损害儿子们的利益(终究不是亲生的),是近代以来各种法律、规则、制度的终极命题之一。毕竟“肉食者谋之,肉食者肥之”,随着社会不断进步、人民自主意识不断提高,饿了几千年下层人民也想吃肉了。

“民粹主义”是一种极端化的民主,不仅仅是简单粗暴的“少数决定多数”,还夹杂着诸如民众运动、暴力斗争、反精英等意味在其中。民粹主义从法国大革命开始初现端倪,在工人运动、社会主义革命中展现的淋漓尽致,沉重地打击了统治阶级,为我们建立起一个更平等、更公平、更美好的社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然而,民粹主义的弊端同样很明显,群众的盲目性、野蛮性在多次政治运动中频繁地造成了诸多的灾难。以至于让领导人两相比较说出了“要防左,也要防右,但主要还是防左”的话来。

近年来,西方学者提出了一个民主的终极命题:精英主义与民粹主义的统一。力图再让精英知道我们社会、科技、文化方方面面的同时,保证所有人的利益不受侵犯,建立一个平等正义和谐的新世界。这些西方学者们讨论来讨论去,提出了一个短期改善方案和终极根本的解决方法,这个短期方案是——教育,增加教育的公平性,给穷人、少数族裔的子女更多的是教育机会,增加普通民众的平均素质;这个终极解决办法是——扶贫,发展经济。

https://zhuanlan.zhihu.com/p/22194634

土地不足乃谎言 收回粉岭高球场

(写在前面:香港房价极高不是因为香港人多地少,而是因为新自由主义,土地被权贵们垄断霸占。与之相反的是,瑞典政府就严禁炒房,捍卫住房这一基本人权。)

粉岭高尔夫球场可以兴建超过十一万五千个单位,容纳超过二十八万人,已可基本满足现时轮候公屋的所有人

裘青   社会主义行动

林郑政府一再延续过去政府的作风,无视民众急切的住房需要,在社会上一再散布香港土地不足的谎言。近日土地问题的关注焦点集中在将于2020年租约到期的粉岭高尔夫球场上。据调查指出,超过90%的民众要求收回用地重新发展,然而政府官僚却一心与民为敌,力保这个富豪游乐场。

权贵霸占土地

占地170公顷的粉岭高尔夫球场多年来以贱价出租,以招待仅仅二千权贵玩乐。林郑政府为讨好权贵富豪不惜睁眼说瞎话,称这块面积相当于荃湾市区的地皮仅能兴建一万多个房屋单位。事实上假如按照彩虹邨的建筑密度兴建新型公屋,粉岭高尔夫球场可以兴建超过十一万五千个单位,容纳超过二十八万人,已可基本满足现时轮候公屋的所有人。

更可笑的是居然有人搬出环保理由指高尔夫球场有三万棵树木是一个重要的绿化带,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维护球场草皮耗水量极大且需施放大量农药和化肥,并随着下渗作用破坏污染土壤和地下水。事实上国际社会早已有要求全面取缔高尔夫球场的声音,以“环保”为粉岭高尔夫球场说项根本是赤裸裸的指鹿为马!

香港除粉岭外尚有其余五块高尔夫球场用地,总占地380公顷,据估计共可建55万个公屋单位。另外还有大量被新界乡黑势力破坏牟利的棕地丶以及三大地产商囤积的超过七百公顷的土地,足以满足香港长远发展和住屋所需。

我们主张立即收回粉岭高尔夫球场用地以发展公共房屋,并收回棕地丶废除丁权丶肃清新界乡黑势力,没收发展商囤积的土地作长远民主的规划,同时要将银行及地产商民主公营化,置于工人阶级民主控制。但这只有一个代表工人阶级和穷人的政府才能做到。

http://chinaworker.info/cn/2018/05/10/17581/

美國也發現童工! 菸草農場打工中毒昏倒

(烟草和马铃薯农场的农业儿童奴隶,呵呵,效忠誓词里的“自由平等全民共享”这真是狗屁!)

一般人對童工的印象,多半是出現在比較落後國家,但其實在美國,也存在非法童工問題,美國菸草農場就發現不少未成年童工,因為大量接觸菸草葉,還有人因此中毒昏倒。

圖/WORLD REPORT
一早搭校車,全車都坐滿青少年,但目的地不是學校,而是菸草農場,地點竟然是在美國。

童工Jimena:「我站在農作物之間摘取葉子和花朵,我突然劇烈頭痛眼前一黑,我馬上離開農作物堆之後開始嘔吐。」

接觸菸草的葉子,尼古丁成分便會滲透皮膚,這些童工工作到一半經常嘔吐昏倒,都因為尼古丁中毒。

童工:「如果你必須裁剪濕透的煙草,最糟糕的是你肯定會發燒,你在農舍裡面,光聞著那個味道就會生病。」

想在美國買菸必須年滿18歲,不過如果在煙草農場打工,政府竟然規定年滿12歲就可以。

世界人權組織代表Coursen-Neff:「美國法律准許孩童在校外時間,從事農業工作,完全沒有時數限制,工作環境也比其它行業來得更危險。」

早期的美國家庭不少人都住在農場,讓家裡孩童幫忙打雜,不過這條法案沒有與時俱進,不少童工每個禮拜工作時數都超過50個小時,超時也沒有加班費,另外有些雇主還鋌而走險,聘請未滿12歲的童工。

九歲童工Samuel:「我第一次到菸草田中,我不知道要做什麼,我就拿著刀子把花砍了下來,這也不局限於菸草業,我11歲就開始工作了,感覺上我沒有其它選擇,我不覺得我像其他孩童。」

馬鈴薯農場也有年幼童工,辛苦拉著工具車,跌倒是常有的事因為操作粗重器具而受傷,也相當常見,有些惡劣雇主還會虐待他們。

雇用童工業者:「需要磨練童工,必須對他們表示威權感,當他們不聽話的時候,就一定要鞭打他們,讓他們遵守紀律。」

美國有超過75%的童工都是拉丁美裔,因為家境貧寒被迫打工貼補家用,根本無法好好上學。

童工:「在學校根本沒有辦法趕上功課,課業相當困難,對我來說相當困難,因為有時候我上學時,我的朋友們都知道答案,但我不知道。」

沒辦法取得高中文憑,就得繼續做粗活養活自己,根本無法突破這種貧窮的惡性循環。

老師:「他們沒有享有和一般學生一樣的休息時間,他們都在田裡工作腰酸背痛,他們禮拜一還得上學。」

目前全球有超過半數的兒童,面臨戰爭貧窮和性別歧視三大威脅,這些童工應該享有的童年,竟然都在粗活裡度過,這種童工悲歌發生在美國,顯得格外諷刺。

https://news.tvbs.com.tw/world/932263

资本主义文化霸权对中国人的影响

很多人都指责中国文化的问题。嗯,没错,中国文化的确问题很大。但同时这些人也基本上没指责到点子上:他们说,中国文化是几千年的皇权专制垃圾文化,而这种文化造成了现在中国的种种问题,但这是不准确的。

古中国皇权专制文化当然有很多问题,其中当然也有不少垃圾被共匪利用,这些都是事实。但这并不是关键。我问几个问题吧:古中国文化中有“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吗?古中国文化中有“为了经济发展,屠杀是伟大光荣正确的”吗?古中国文化中有朝廷不把赈灾当义务,还自吹“多难兴邦”的吗?古中国文化有“你穷是因为你自己不努力”,完全反对福利制度的吗?古中国文化中有“战争胜利就是一切的胜利”这种垃圾思想吗?

以上答案都是:没有!古中国是农业社会,朝廷常年打压商业,更不会去鼓吹什么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古中国历史书籍,对于历史上发生的屠杀个个都是指责,更是指责那些无耻的屠夫,没有谁会无耻到说“屠杀是伟大光荣正确”;古中国君权神授,皇帝要祭天,灾难被视为上天对皇帝的警告,朝廷如果不赈灾早就被口水淹死了,还敢自吹“多难兴邦”?至于福利制度,北宋时期朝廷发养老金,灾难时的救济,还有杜甫的“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要求政府捍卫住房这一基本人权)“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痛斥贫富悬殊),当时杜甫是著名诗人,放在现在的知乎上,他早就被骂白左了吧;至于战争,穷兵黩武的皇帝没有一个不被骂的,秦皇被骂两千年暴君,汉武的评价是“不问苍生问鬼神”,呵呵。

古中国是典型的monarchy政权,这类政权的特点是:君权神授,专制独裁,但政府对人民是负有一定照顾责任的,政府不管人民的死活是会被口水淹死,甚至被直接推翻的。欧洲的monarchy政权政教合一,救济责任被教会承担,而在古中国,救济责任就由政府承担(有时地方士珅地主之类也会承担救济责任)。当然,实际上有很多人得不到救济,但政府是不敢直接去否定其救济责任的。

实际上,今天的中国人大部分垃圾价值观,其来源都不是古中国专制文化,古中国专制文化最主要“贡献”了反贪官不反皇帝,服从权威,父权压迫,大一统,国族主义这几个垃圾,但是呢,这几个垃圾之所以能被“贡献”出来,也是因为这几个垃圾和以下这个罪魁祸首是适配的。

这个罪魁祸首,就是资本主义文化。我曾经提到过,意大利社会主义者葛兰西提出了文化霸权概念,认为资本主义依靠文化霸权获得了大部分人的认可,而社会主义者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与资本主义文化霸权作战。而毒害中国最深的,就是新自由主义文化!

你是不是感到很奇怪呢?因为新自由主义并没有直接鼓吹我上面提到的这些垃圾啊。新自由主义没有直接提到这些垃圾的原因只有一个:如果直接提到了,那么新自由主义的纯粹资本主义本质就要被揭示了,而纯粹资本主义的名声实在太臭了,所以新自由主义不得不进行伪装。

先来看看纯粹资本主义文化。纯粹资本主义的嘴脸在《资本论》和《英国工人阶级状况》中揭露得很清楚了:资产阶级们认为工人穷,是因为工人们自己蠢,笨,道德堕落,不努力,不上进(熟悉吧?当然,他们无视了工人一天工作18小时这一事实);当工人们跪下来乞求施舍时,他们有时会表现一下“善良”,但如果工人们站起来要求自己的权利,他们就开始指责工人们是暴徒,疯子,同时血腥镇压工人(听起来是不是很熟悉?);同时,他们认为资本主义是世界上最伟大光荣正确的制度(当然很多时候不会直接这么表述,但他们是这种价值观),资本主义之下人人平等(当然,事实如何我们都知道,听起来也很熟悉吧?);他们也认为高利贷有理,高利贷正常,否认马克思指出的利息是一种剥削手段的事实(参见奥地利哈巴狗之一的庞巴维克如何为高利贷洗地,是不是很熟悉呢?);此外,他们还否定阶级斗争,鼓吹阶级和谐(参见巴师夏的阶级和谐论)。

而新自由主义鼓吹什么呢?他们鼓吹“高福利养懒人(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吸血鬼资产阶级们早就懒死了)”,实质是否定福利制度,但因为在民主国家不可能完全取消福利,所以他们就搭建了一个“高福利”稻草人然后开始攻击(这手法是不是很熟悉?);同时他们还搭建了一个用于攻击福利制度的稻草人,就是“政府无论干什么,都是低效的,所以私人救济比政府福利更好”(如果私人救济能解决问题,马克思时代的英国工人们就不会这么惨了,现在中国的工人们也不会这么惨了);他们也吹捧资本主义,但不是直接吹捧,而是吹捧“自由市场”和“自由竞争”和“公平竞争”还有“契约精神”(这几个词是不是很熟悉?),同时指责社会主义通往奴役之路(当然,又是稻草人手法);然后,他们还发明了成功学,鼓吹“奋斗文化”,指责穷人穷是因为自己不努力(听起来很熟悉吧?);他们鼓吹“机会公平”,反对政府进行再分配(熟悉吧?);他们还鼓吹“企业文化”,鼓吹“企业家精神”(熟悉吗?),这两点衍生出了N多洗地理论,具体我就不展开了,总之,这两点的核心是剥削压迫有理,否定阶级斗争(发明这些破烂的奥地利芝加哥学派的祖师爷就是巴师夏);最后,他们还敌视民主敌视独立工会,认为工人罢工是威胁了“神圣的供求定律”(熟不熟悉啊?

看到这里,不少人都应该对我的标粗问题做出了肯定的回答吧?没错,这几种资本主义垃圾文化对中国人的毒害最深!以下开始举例说明:

“资产阶级们认为工人穷,是因为工人们自己蠢,笨,道德堕落,不努力,不上进”:这一点和新自由主义中的“他们还发明了成功学,鼓吹“奋斗文化”,指责穷人穷是因为自己不努力”是一致的,无论是在中国的网络上还是在现实中,成功学可是最流行的文化之一啊,成功学文章书籍无数,至于鼓吹“穷人穷是因为自己不努力”,无论是微博还是知乎还是贴吧,都有大批如此鼓吹的脑残(不信的人可以亲自去观察一下);特别是网络小说,相当多的网络小说主角都是残忍无耻无下限,鼓吹所谓的“不择手段才能成大事(也就是成功学鼓吹的不择手段才能成功的逻辑)”。当然,奋斗文化的本质就是丛林哲学,共匪鼓吹的所谓“艰苦奋斗”就是纳粹垃圾,所以才会有“多难兴邦”这类狗屁说法。

“但如果工人们站起来要求自己的权利,他们就开始指责工人们是暴徒,疯子,同时血腥镇压工人”:这和新自由主义中的“他们还敌视民主敌视独立工会,认为工人罢工是威胁了“神圣的供求定律””是一致的,最典型的例子是:“没有六四屠杀,何来经济发展?”以及每次爆发工人维权事件时,对工人们的类似攻击言论,例如铅笔社这类垃圾直接鼓吹镇压罢工,指责罢工“影响经济(谁的经济?)”。把经济发展(敢不敢说经济到底发展到哪些人头上去了?)凌驾在人权之上,标准资本主义价值观啊。

“资本主义之下人人平等”:“自由市场”和“自由竞争”和“公平竞争”还有“契约精神”这几个新自由主义洗地词都是以“资本主义之下人人平等”和“机会公平”为前提的,不过和前面的洗地言论不同的是,这些洗地词的主要兜售者是所谓的“自由派公知”,以及张五常这类新自由主义鹦鹉经济学家,基本上推特上的政治鸡汤都是这类,诸位有兴趣自行具体查看吧,实际上,“自由市场”的本质是独裁老板们相互之间进行资本攻击以及种种肮脏手段做掉对方的屠宰场,“自由竞争”的本质是每个人对每个人的战争(例如假货毒食品,以及环境污染,都是自由竞争的结果),至于“公平竞争”,呵呵,我全副武装,你一无所有,这种情况在竞技类网游里如果出现了,那么开发者早就被口水淹死了,但资本主义的市场下这类情况无处不在,没有起点公平,有个屁的机会公平;而“契约精神”,呵呵,我就引用一篇内容不错的文章作为回应吧(作者是个毛派,但有些观点很有见地,这文章最可惜的地方在于结尾给毛贼洗了个地):“就像前几年有脑残公知给黄世仁洗地,说什么杨白劳借钱不还就应该拿喜儿抵债,否则没有契约精神。契他妈的约(骂的真好!),看过《白毛女》吗?杨白劳向黄世仁借高利贷,黄世仁一开始就打定了喜儿的主意。本来约定开春之后还本钱,喜儿一家辛苦劳作攒了七块大洋,但是黄世仁一看钱快攒齐了,就要求过年前连本带利一起还上,杨白劳不同意,就把他打晕了按的手印。”黄世仁被打倒七十年后,高利贷又回来了

“他们也认为高利贷有理,高利贷正常,否认马克思指出的利息是一种剥削手段的事实”:参见黄世仁被打倒七十年后,高利贷又回来了,其中引用了不少脑残们为高利贷洗地的案例。至于高利贷本身,就是抢劫,别忘了财富不会从天上掉下来,食利者们的利息是直接从债务奴隶身上抢来的。

“所以他们就搭建了一个“高福利”稻草人然后开始攻击”:微博贴吧知乎推特,无论是五毛狗还是“自由派”都在如此鼓吹,以及铅笔社,呵呵,在一个完全没有福利的国家反对“高福利”,等于在一个没有民主的国家反民主。引用一下高连奎的评论:當今中國最需要的就是加強公民權利,完善社會保障和社會福利制度,而這都是哈耶克所極力反對的,哈耶克主義是中國走向文明最大的敵人。中國老百姓所痛恨、痛罵的那些經濟學家絕大部分屬於哈耶克主義者(例如张五常)」。

他们还鼓吹“企业文化”,鼓吹“企业家精神”:看看这个吧,“感谢公司极力提拔,跪!拜!”所谓的企业文化,就是奴化洗脑。至于“企业家精神”,是相同性质的狗屁,把工人创造的财富鬼扯成企业家的,其中的“投资就剥削有理”“承担风险就剥削有理”的逻辑更是彻头彻尾的纳粹逻辑,按照这种逻辑,劫匪抢银行也应该合法化,因为劫匪承担风险了,也为了抢银行而投资了

“他们还否定阶级斗争,鼓吹阶级和谐”:一直以来鼓吹和谐社会的是谁,你说呢?谁在爆发维权行动的时候指责维权者“给政府添麻烦”,你说呢?政府不去捍卫人权,那还要政府干什么?不管人民的死活的政府去死吧。

他们还敌视民主敌视独立工会,认为工人罢工是威胁了“神圣的供求定律”:参见攻击劳动合同法的张五常鹦鹉,“张五常:现行劳动合同法让中国损失几十万亿”,呵呵,这种屁话连墙内学经济的人都看不下去,质问他为什么不说行政成本(也就是共匪搜刮)才是大头。啊,说这种垃圾是鹦鹉,真是侮辱了鹦鹉,鹦鹉可不会强迫同类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张五常这种垃圾,最适合他们的地方就是古拉格,别误会,是他们自己鼓吹古拉格的啊,他们既然这么喜欢,那为什么他们自己不去?供求,狗屁供求,供求是人为操纵的结果,而不是原因!

所以,资本主义文化的本质是压迫性的,所以才会和古中国文化中压迫性的部分相适配!而共匪前三十年鼓吹国家资本主义,但还有个极左外衣作为掩饰,后三十年则是极左外衣也不要了,赤裸裸鼓吹新自由主义,而受其洗脑的中国人自然多数接受了新自由主义,包括这些所谓的自由派!

 

 

 

 

 

反平权“悖论”以及社会主义理论与资本主义理论背后的逻辑

如果你对各种政治经济理论感兴趣,那么你一定会发现有一点看起来非常奇怪:那些主张经济自由,鼓吹自由市场,鼓吹私有产权(私有制)的理论,经常和反平权反福利制度反再分配的理论搭配出现;而那些反对经济自由,反对自由市场,反对私有制的理论,却总是和支持平权支持福利制度支持再分配的理论搭配出现。

前者的典型例子是保守主义:宗教保守主義要求保存特定宗教的教義,有時會試著傳播這些教義的價值觀,又或者會試圖將這些價值觀寫入法律條文。宗教保守主義也可能會支持現世的傳統。有時候宗教保守主義可能會感到其自身與當地的文化產生衝突。而在一些國家,兩個或多個宗教的保守主義者也可能會產生衝突,兩派都宣稱自己的觀點才是正確的,並指責對方的觀點。

經濟保守主義延伸了財政保守主義對於金融政策的保守態度,主張政府不應該隨意干預市場的運作。有時候這種保守態度也延伸至小政府的哲學。經濟保守主義支持自由市場、以及自由放任的經濟政策。在意識形態上,經濟保守主義可以追溯至古典自由主義的傳統,亚当·斯密[2]弗里德里克·哈耶克米爾頓·佛利民路德維希·馮·米塞斯都是經濟保守主義的代表,因此經濟保守主義也被稱為經濟自由主義

保守主义的主要鼓吹者中有很多新教徒(在美国他们自称福音派),而新教鼓吹“资本主义精神”,鼓吹私有产权神圣不可侵犯,但同时完全反对平权,敌视民主。

以及新自由主义:哈耶克为种族隔离洗地,支持萨拉查皮诺切特等右翼独裁政权,鼓吹一神教(《致命的自负》中哈耶克鼓吹一神教保留了有益的传统,呵呵,大概是右翼独裁传统),米塞斯为法西斯主义洗地,弗里得曼为皮诺切特洗地外加三次去中国当坦克国师,还无视六四屠杀鼓吹中国“自由”,“繁荣”,撒切尔反对平权敌视同性恋者,还鼓吹穷人穷困是他们个人的问题。

还有自由意志主义:事實上,自由意志主義者將任何由政府所發動,類似於強制性重新分配財富的政策都視為是被合法化了的偷竊行為;無論這個手段是經由個人行動、或是國家機器強徵稅賦。也因此他們反對以課稅作為資金來源的公共服務,例如郵政、運輸、社會保險、公共教育和保健事業(雖然往往鼓勵以私人方式投資這些服務)。

無政府資本主義則反對全部的稅賦,排斥任何政府提供的保護服務,主張那是不必要的。他們希望政府遠離司法和保護的服務,認為這些服務應該由私人團體所進行。無政府資本主義者主張,小政府主義者讓政府壟斷保護的服務,將造成政府能以此制定一切不合實際的限制,而強迫在任何方面建立制度化的體制都將會產生不良後果。

看看,主张的完全就是丛林哲学,富人为所欲为。

至于法西斯主义和其分支纳粹主义,我想我不用多说了,无论是墨索里尼还是希特勒,都和大公司们勾结得非常开心:

法西斯主义与资本主义——大企业如何从希特勒的兴起中获得巨额利润的

法西斯主义的劳工政策

你不觉得这其中存在一个悖论吗?哈耶克等芝加哥学派的代表人物和其信徒们天天鼓吹财产带来自由,私有产权捍卫自由,公司制如何如何伟大,公司如何如何作为独立团体反抗政府暴政,个人自由如何如何宝贵,社会主义如何如何通往奴役之路,福利国家大政府如何如何危险……..光看这些,你会觉得他们是非常激进的自由主义者,完全反对奴役和压迫的存在;可是,他们同时又为右翼独裁政权洗地,敌视民主,敌视同样反对奴役和压迫的独立工会,反对平权,反对福利制度,这些不是和自由冲突吗?至于自由意志主义就更自打脸了,一边反对对自由的侵害,一边鼓吹必然侵害自由的丛林哲学社会(丛林哲学这词真是侮辱丛林了,丛林里的大部分动物是不会为了贪欲去虐杀自己的同类的。)

而社会主义呢?除了挂羊头卖狗肉的主张国家资本主义,敌视民主的毛派中有些人反平权之外,大部分托派和所有社会民主派都是明确支持民主支持平权支持捍卫所有人的人权与自由的,与此同时反对资本主义者鼓吹的经济自由概念,反对私有制,否定私有产权。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社会主义也在自打脸?

其实,无论是社会主义,还是保守主义,还是新自由主义,还是自由意志主义,都没有自打脸。

“什么?都没有自打脸?怎么可能?”

这么说吧,如果一个人的观点自相矛盾,那是不奇怪的,因为这个人的观点有些并不是自己思考出来的,而是被后天政府教会父母等人洗脑的结果,所以和自己思考出来的观点会发生矛盾。

但如果一套理论要让人接受,那就不能自相矛盾,准确来说,它必须做到逻辑自洽。但请注意,逻辑是否自洽和理论依据,理论前提,以及理论结果的正确与否并无关联,也就是说完全错误的理论也可以是逻辑自洽的。

举个例子:基督教,基督教依据的bible实际上有很多自相矛盾之处,但bible理论的核心是,bible是上帝的语录,而上帝无论说什么都是宇宙真理,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不得怀疑,不得思考,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也就是说,上帝今天说煤是黑的,那么是上帝正确;上帝明天说煤是白的,那么上帝还是正确的,不得怀疑,不得思考。

而国族主义和其他一神教也是类似的(包括毛贼神教),上帝(无论是国家还是民族还是耶和华还是毛泽东还是先知穆罕默德)无论说什么,信徒们都必须要服从。这就是一神教理论的通行逻辑,这一逻辑本身是自洽的:上帝是宇宙真理,是神,是不会出错的,所以上帝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都是必须去服从和执行的。至于为什么上帝是宇宙真理,这属于对理论依据的质疑了。

“这么说,无论是社会主义理论还是资本主义的那几个支持理论,逻辑也都是自洽的?”

是的,他们的逻辑都是自洽的。其追随者也许会出现逻辑不自洽,但理论创立者和负责鼓吹辩护的代表人物,其逻辑必须自洽,否则光是自打脸这一点就足够毁灭理论本身了,更别提吸引追随者了。马克思为了证明资本主义的剥削本质,可是写了三卷资本论来进行论证;而新自由主义哈巴狗们为了反驳马克思,可是创立了无数洗地理论来论证剥削不存在啊。

那么,既然他们的逻辑都是自洽的,那么你会感觉到自打脸,原因只有一个:你把保守主义新自由主义自由意志主义鼓吹的“经济自由”“个人自由”理解为了人的自由,把“神圣不可侵犯的私有产权(私有制)”理解为了人的权利(也就是人权)。

很多人的确是这么理解的,包括曾经的我也是如此。但后来我通过查阅资料和思考,最终发现:“经济自由”和“个人自由”不是人的自由,“神圣不可侵犯的私有产权(私有制)”也不是人权!

是不是很惊讶呢?容我慢慢解释:资本主义哈巴狗们鼓吹的“个人自由”,本质上是个人在“自由市场”中与其他人相互竞争的“自由”,也就是所谓的“自由竞争”;而“经济自由”则是企业主们为了利润可以不择手段胡做非为的自由。很显然,为了利润不择手段胡做非为的“自由”必然会伤害到其他人的自由和人权,例如企业为了利润游说政府侵蚀民主,制作假冒伪劣商品毒害消费者,盗窃用户隐私进行精准推广广告把用户变成数字奴工,压榨虐待劳工导致劳工生病甚至直接惨死于事故……当然,有些新自由主义者会说他们的“自由竞争”是在法律限制范围内的,问题在于,资本主义本身就是一种压迫性的制度,老板们为了掠夺剩余价值奴役压迫劳工,为了利润最大化强迫劳工加班,为了让劳工们服从洗脑虐待他们,敌视独立工会,否定劳工权利,人为制造失业大军以压低工资和控制工人,污染环境破坏生态以剥削地球,对消费者进行欺诈和消费主义洗脑,用资本攻击干掉其他老板以垄断市场,为了扩张市场和寻找便宜原材料进行殖民侵略,而资本主义的这些特性更是直接导致了每隔十几年一次的经济危机,无数人在经济危机中被迫喝西北风(大资本家们除外)。

所以,资本主义本质上是反人权反自由的。所谓的“自由竞争”,本质上是每个人对每个人的战争。所谓的“自由市场”,本质上是老板们自由的互相进行资本攻击同时独裁压迫劳工们的市场。

当然,新自由主义和自由意志主义以及保守主义哈巴狗们是死活不承认这点的,但只有当“资本主义本身是一种压迫性的制度”这点成立时,其理论逻辑才是自洽的。既然资本主义是反人权的,那么这些资本主义哈巴狗们的理论总是和反平权反福利敌视民主搭配也就不奇怪了,因为这些也都是反人权的。

接下来再让我们看看“私有产权神圣不可侵犯”这一表述。什么是私有产权?也许你第一时间会想到的,是你的个人财产吧。但事实并非如此。私有本身是一个混淆的概念,个人财产可以被称作私有财产,独裁公司拥有的生产资料和资本也可以被称作私有财产,但很显然这两者根本不是一个性质的存在。独裁公司拥有的生产资料和资本,可以拿去游说政府破坏民主,可以拿去压榨劳工的剩余价值以获取利润,可以拿去在股市等金融领域进行投机赌博,也可以拿去成立鼓吹仇恨的组织分裂被压迫的人民们…….但对于绝大部分个人来说,他们的个人财产能用来做这些事吗?当然不能,除非他们本身就是老板们,靠压榨剩余价值攫取大量资本作为“个人财产”,或者作为政客们和老板们分赃,或者作为老板们的高级走狗(例如高管,例如参与大数据杀熟等欺诈行为的经济学家,参与对用户的隐私盗窃的程序员们)被老板们重金收买。

而这些资本主义哈巴狗们鼓吹的“私有产权”,很明显指的是独裁公司拥有的生产资料和资本,而不是个人财产,因为他们亲爱的资本主义从来都不尊重个人财产,从圈地运动到强拆,从四处殖民掠杀到丢洋垃圾污染中国人的水和土地和空气,从制造博帕尔惨案到抢掠属于尼日利亚人民的石油,这些罪恶资本主义的哈巴狗们从来都是装作没看见的。

而社会主义理论否定私有制,就是否定对生产资料和资本的私人独裁占有,而这一点是资本主义的核心。

那么现在你应该明白为什么社会主义也没有自打脸了:社会主义的理论逻辑是反压迫逻辑,所以社会主义支持平权,支持福利,反对压迫性的资本主义制度,也就是反对其核心私有制,当然更反对其“经济自由”“自由竞争”等主张。

简单来说,资本主义的逻辑核心是:老板们的利润第一,所以一切都要为了老板们攫取利润服务;而社会主义的逻辑核心是:人权第一,所以一切都要为人服务,人的尊严是最重要的。所以,资本主义及其哈巴狗理论支持压迫,而社会主义理论反对压迫。

最后,有人说:但是支持资本主义的人中也有一群进步右派呀,他们一边认可资本主义,一边支持平权呀。是的,的确存在这么一批人,但他们的理论就是逻辑不自洽的,自打脸的(既然在政治上坚持民主,那凭什么在经济上就支持老板独裁专制?既然鼓吹自由竞争这种丛林哲学概念,那么凭什么又要别人怜悯弱势?既然认为不平等没问题,那么凭什么又去鼓吹机会公平?),所以他们在面对逻辑自洽的极右纳粹时表现得极为无力,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而社会主义者就能把极右纳粹们骂出五条街去,因为平权搭配社会主义才是逻辑自洽的。

 

 

 

 

 

秘鲁光辉道路历史与现实介绍——兼驳斥新自由主义谎言

看到有新自由主义哈巴狗发了这样一篇文章:这个书生靠什么拯救了国家?

不奇怪,又是一篇充满谎言的垃圾,不过光辉道路这个组织在中文圈没什么靠谱资料,所以我接下来引用的打脸资料都是英文。当然,我会进行适当翻译和解读的。

首先,让我们来看看开头:“光辉道路是秘鲁的一个极左恐怖组织。1980年代初期开始,他们进行了大量的暴力活动,成为秘鲁社会的一个严重问题。这个组织奉行极左的意识形态,声称要为穷人谋利益。创办者阿比马埃·古兹曼是一个哲学教授,他发明了一系列稀奇古怪的理论,核心思想就是使用暴力推翻现有的政权,建立全新的无产阶级国家,恢复印加帝国的原始集体主义农业。他们敌视现代市场经济和民主制度。他们在秘鲁各地到处使用暴力:爆炸、暗杀、破坏经济设施、袭击公共场所、伏击政府军,袭击庄园,抢劫银行和工商企业。袭击警察是光辉道路组织最热衷的事情”

事实是:光辉道路的确是恐怖组织,也的确使用了大量暴力,但说他们“声称要为穷人谋利益,建立全新的无产阶级国家,恢复印加帝国的原始集体主义农业”这些是谎言,而且这一段也没说光辉道路到底是如何起家的。

真相是:“The Shining Path (Sendero Luminosos) Maoist guerrillas were formed by university professor Abimael Guzman in the late 1960s and were based upon Marxist ideology. At the time, Guzman was teaching philosophy at San Cristóbal of Huamanga University, while engaging in left-wing politics. He attracted many like-minded young academics to his cause of staging a radical revolution in Peru. He visited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in the mid-1960s and his collection of inchoate ideas was profoundly influenced by Maoist theories, which became the basis of the ideological foundations of the Shining Path. In 1980, he launched his campaign to overthrow the Peruvian government.”(1)

光辉道路(Sendero Luminosos)毛派游击队是由大学教授 Abimael Guzman 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后期组建的,并以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为基础。 当时,Guzman 在San Cristóbal 的Huamanga大学教授哲学,同时从事左翼政治。 他吸引了许多志同道合的年轻学者加入了他在秘鲁的激进革命事业。 他在六十年代中期访问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其观点深受毛泽东主义理论的影响,成为光辉道路组织的思想基础。 在1980年,他发起了推翻秘鲁政府的运动。

大致概括:光辉道路起源于Abimael Guzman在1960s后期在大学里建立的组织,一开始是基于马克思主义的,但是当他在1960年代中期去了一次中国后,就被毛贼的思想所吸引,而毛贼思想成为了他建立光辉道路时的基础思想。

Shining Path was founded in 1970 by Abimael Guzman (“Comrade Gonzalo”), a philosophy teacher inspired by the writings of Peruvian Marxist, Jose Carlos Mariategui. The name Shining Path came directly from a passage in Mariategui’s writing, “Marxism-Leninism will open the shining path to revolution.(2)

Shining Path由1970年由Abimael Guzman(“Gonzalo同志”)创立,这是一位受秘鲁马克思主义者Jose Carlos Mariategui作品启发的哲学教师。 “光辉之路”这个名字直接来自马里亚泰伊写作的一段话,“马克思列宁主义将为革命打开光辉的道路。

那么他具体采用了毛贼思想的哪些内容呢?

“When it first launched the internal conflict in Peru in 1980, its goal was to overthrow the state and replace it with “New Democracy“. ”(3)
它在1980年首次在秘鲁发起内部冲突时,其目标是推翻现政权并以“新民主主义”取而代之。

“don’t think so, according to their “theoretical” framework, they were (and are still according to their true believers in Europe and the USA) in the stage of “New Democracy” on which Mao, their god wrote in 1940

我不这么认为,根据他们的“理论”框架,他们的阶段是在“新民主主义”阶段(并且仍然是,根据他们在欧洲和美国的真正信徒的言论),这是他们的上帝,毛,在1940年写的。

Quote:

摘录:

“The republic will take certain necessary steps to confiscate the land of the landlords and distribute it to those peasants having little or no land, carry out Dr. Sun Yat-sen’s slogan of “land to the tiller”, abolish feudal relations in the rural areas, and turn the land over to the private ownership of the peasants. A rich peasant economy will be allowed in the rural areas. Such is the policy of “equalization of landownership”. “Land to the tiller” is the correct slogan for this policy. In general, socialist agriculture will not be established at this stage, though various types of co-operative enterprises developed on the basis of “land to the tiller” will contain elements of socialism.”(4)

共和国将采取必要步骤,没收地主土地,并将其分发给土地少或无土地的农民,执行孙中山先生的“耕者有其田”的口号,废除农村的封建关系 把土地转变为农民的私有田地。 农村将允许富农经济。 这就是“土地所有权平等化”的政策。 “耕者有其田”是这一政策的正确口号。 总的来说,社会主义农业不会在现阶段建立起来,尽管在“耕者有其田”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各类合作社企业将包含社会主义的要素。

这两段大致意思是:光辉道路的目标是实现毛贼的新民主主义,而新民主主义的本质是资本主义,允许农村的富农经济的存在,并进行土改把土地转变为农民的私有田地。

所以光辉道路并没有主张要“恢复印加帝国的原始集体主义农业”,至于为穷人谋利益之类的,我没有查到资料明确显示他们这么说过,但如果他们拿这话去欺骗穷人,那也不奇怪。

但是,他们真的试图去帮助穷人了吗?

“事实也正是如此,光辉道路组织虽然臭名昭著,但实际上他们得到了秘鲁底层人民的支持甚至拥护。秘鲁落后的经济状况、腐败的政府、恶性的通货膨胀断绝了底层人民改善自己生活的可能。这些人在绝望之余,就转而相信恐怖组织的宣传和诱惑,认为只有依靠光辉道路这样的暴力恐怖组织才能打破压制他们的社会结构,使他们摆脱贫困,得到更好的生活。”

光辉道路当然有人支持,但要把锅都推到秘鲁底层人民的头上,我只能说这真的很恶心。“他们在秘鲁各地到处使用暴力:爆炸、暗杀、破坏经济设施、袭击公共场所、伏击政府军,袭击庄园,抢劫银行和工商企业。袭击警察是光辉道路组织最热衷的事情”这段说得好像光辉道路只袭击资产阶级一样,事实上,受光辉道路伤害最大的,恰恰就是底层人民!

看资料吧:“Initially, Shining Path targeted local authorities (mayors, governors and mid-level bureaucrats) police barracks, and local political leaders. However, experts believe that by 1983, the group gradually began to target wealthy peasants and state agency heads with violence and the threat of abduction, as well as launched comparable attacks against left-wing activists, grass-roots organizers, and left-liberal intellectuals. This change in strategy eventually proved counterproductive for the insurgents because they were not able to capture the hearts and minds of the average Peruvian by their violent tactics. Instead, villagers were subject to the unremitting brutality by Shining Path and were unprotected by the military and intelligence services. Both the first Alan Garcia administration and his successor, Alberto Fujimori, used intimidation to tromp out local citizens. The Garcia government, as did the Belaúnde government before it, used tortures and randomly assassinated citizens for their alleged backing or at least sympathy for Shining Path.”(1)

最初,“光辉之路”以地方当局(市长,省长和中层官员)警察营房和当地政治领导人为袭击目标。但专家认为,到1983年,该组织逐渐开始以暴力和绑架威胁为目标,向富裕农民和国家机构负责人发起攻击,并对左翼活动家,草根组织者和左翼自由派知识分子发起类似袭击。(注意这段,光辉道路是敌视左派的,他们敌视并袭击那些真正在为穷人说话的人)这种战略上的变化最终证明叛乱分子会适得其反,因为他们无法通过暴力手段来俘获普通秘鲁人的心灵和思想。相反,村民们受到光辉道路的无情暴行,并且得不到军方和情报部门的保护。第一个Alan Garcia政府和他的继任者Alberto Fujimori利用恐吓手段来攻击当地公民。Garcia政府和之前的Belaúnde政府一样,都利用酷刑和随机暗杀那些被声称支持或至少同情光辉道路的公民们(这才是有人支持光辉道路的真正原因,独裁政府的残暴把一些人推向了同样残暴的光辉道路)。

The Lucanamarca massacre was a massacre of 69 peasants in and around the town of Lucanamarca, Peru that took place on April 3, 1983. The massacre was perpetrated by the Shining Path, the Maoist guerrilla organization that launched the internal conflict in Peru.(5)
Lucanamarca屠杀事件发生在1983年4月3日发生在秘鲁Lucanamarca镇附近的69名农民身上。屠杀事件是在秘鲁发动内部冲突的毛派游击队组织光辉道路发动的。

 

The Shining Path never gained much support among the Peruvian public. Rural villagers, often torn between supporting the rebels or the government, were eventually targeted by the guerrillas for participating in elections or not providing supplies.

光明之路从未获得秘鲁公众的大力支持。 农村村民们经常在支持叛乱分子或政府之间徘徊,经常因为参加选举或不提供补给品成为游击队员们的目标。

The Shining Path was distinct from other insurgencies across Latin America in idealizing the “blood quota.” Dying for the cause was romanticized through extensive rhetoric such as “crossing the river of blood.” The results were not only a fiercely determined corps of militants, but also harsh treatment of its victims. The Shining Path quickly attracted the world’s attention for its lethal brutality. The rebels often held public executions — sometimes mass executions — by stoning.(2)

“光明之路”与拉丁美洲的其他叛乱分子在理想化“血液配额”方面有着明显的不同。通过扩展的修辞,例如“穿越血脉之河”,他们造成的死亡被浪漫化了。结果是,这不仅是武装分子激烈的决心, 而且他们残忍对待其受害者。 “光辉之路”以其致命的残酷而迅速引起全世界的关注。 反叛分子经常举行公开处决 – 有时是大规模处决 – 通过石刑。

The condition of the poor continued to worsen, but the many calls for national insurrection by Shining Path have not been successful. Peruvians were certainly poor, but the violence of Shining Path was repugnant to the impoverished middle classes and, in a certain way, provoked indifference among the peasants. Certainly the murder of many cells of the Maoists, some in massacres within prisons, took a heavy tool on the direction of the movement.

穷人的状况变得越来越糟,但光辉道路发动的许多国家级别的叛乱并未成功。 秘鲁人显然很穷困,但光辉道路的暴力令贫穷的中产阶级感到厌恶,并在很明显的程度上让农民认为他们和秘鲁政府并没有不同。 当然,毛派分子的许多在牢房内进行的谋杀,其中一些在监狱内的屠杀,对运动造成了恶劣的影响。

In his many interviews, pamphlets and revolutionary literature, Abimael Guzman has never offered a political vision that could be embraced by the industrial workers or the unemployed. The new State, a vague phrase, like “after the revolution” in the ’30s, is not a promise of a brighter future, but demands indoctrination, work and obedience. In a tropical nation that still takes its siesta time very seriously, this is a letdown to any potential revolutionary.(6)

在他的许多采访,小册子和革命文学中,Abimael Guzman从未提供可被工人们或失业者所接受的政治愿景。 这个新的国家,像30年代的“革命之后”这样一个模糊的短语,不是一个更光明的未来的承诺,而是要求灌输,工作和服从。 在一个非常重视午休时间的热带国家,这会造成任何潜在革命者的失望。

这里提到的”要求灌输,工作和服从“,我具体解释一下:Abimael Guzman除了学了毛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和“农村包围城市”(所以他根本没去想过要帮助城市工人和失业者)之外,还学到了毛贼神教中最重要的一点:造神。

相关资料:What little military training they did receive consisted mostly of Maoist principles on guerrilla warfare.33 This highlights the central importance that Guzmán placed on ideology, as well as his callous attitude towards human life. While the lives of the insurgents were clearly expendable, party discipline and faith in the leadership were not issues to be taken lightly.

他们所接受的小小的军事训练大部分都是毛泽东主义游击战争的原则。这凸显了Guzmán将意识形态放在核心地位,以及他对人类生命的冷酷态度。 尽管叛乱分子的生命显然是可以消耗的,但党的纪律和对领袖的信仰并不能被轻视。(也就是说Guzmán根本不在乎其追随者的生命,他只在乎追随者对他的信仰和他对党的控制。)

Through the development of an ideology that placed supreme importance on the role of the central leadership, and which asked party activists to continually expose their own failings and publicly admit their weaknesses, Guzmán was able to transform himself into a hero, a legend, and the unquestioned leader of the Shining Path. Following his adoption of the nom de guerre Presidente Gonzalo, Guzmán’s status steadily rose. He presented his ideas as Pensamiento Gonzalo (Gonzalo Thought), a “development” of Marxist-Leninist theory, blending Mariátegui’s analysis of the political and economic situation in Peru with the application of Mao Zedong’s revolutionary precepts, practices, and guerrilla strategies.34 Despite the rising death toll of both guerrillas and civilians, faith in Pensamiento Gonzalo seemed to remain strong among party militants.(7)

通过发展把中央领袖放在超级重要的作用的位置上的意识形态,并要求党内积极分子不断暴露自己的缺点并公开承认自己的弱点,Guzmán成功将自己变成英雄,传奇人物,和光辉道路毫无疑问的领袖。在成为Gonzalo总统后,古兹曼的地位稳步上升。 他提出了作为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的“发展”的Pensamiento Gonzalo(Gonzalo思想),将Mariátegui对秘鲁政治和经济形势的分析与毛泽东的革命理念,实践和游击战略相结合。 尽管游击队员和平民的死亡人数不断上升,对Pensamiento Gonzalo的信仰看起来在党内激进分子中保持强劲。

They also engaged in “Criticism and Self-criticism“, a Maoist practice intended to purge bad habits and avoid the repetition of mistakes. During the existence of the First Military School, members of the Central Committee came under heavy criticism. Guzmán did not, and he emerged from the First Military School as the clear leader of the Shining Path.[9](3)

他们还从事“批评与自我批评”,这是一种旨在消除不良习惯并避免重犯错误的毛派实践。 在第一军校的存在期间,中央委员受到了严厉的批评。 Guzmán没有,他从第一军校出来,成为光辉道路的明确领导者。

很显然,光辉道路是一个极为极权独裁的一神教组织,党内所有人都追随Guzmán,并把Guzmán的言论当成宇宙真理。这种组织有一个很明显的缺陷是:当宇宙真理领导人出事之后,组织就会陷入混乱,从而衰落。

而事实是光辉道路也的确因此衰落了:“就在这一年,光辉道路的头目古兹曼被捕,并最终被判处终身监禁。随后,光辉道路的其他领导人也先后被捕入狱。虽然还有零星的恐怖行动,但作为一个恐怖组织,光辉道路已经无可挽回地成为历史了。”

这话倒是没说错,把光辉道路的衰落说成是经济学家德·索托的功劳,纯属吹牛。事实上,1997-2016年,秘鲁基尼系数长期处在0.438-0.563之间(8),2018年人均GDP为7,198美元,排在世界第82位(9);而秘鲁2017年的民主指数为6.49(10),为部分民主,比马来西亚(6.54)得分都低(马来西亚的民主程度很低,诸位可自行查阅资料)。而在Alberto Fujimori下台之前,秘鲁政府一直以来都是独裁政权。

基尼系数长期超过警戒线,人均GDP很低,民主程度很低,这样一个国家,有什么可吹捧的?

事实上,光辉道路也并没有成为历史:Since the arrest of its leader, Abimael Guzmán, in September 1992, the Shining Path has operated at a greatly decreased level but it remains active.162

自1992年9月其领导人AbimaelGuzmán被捕后,Shining Path的活跃级别大大下降,但仍保持活跃.(11)

The Shining Path is currently led by Victor Quispe (“Comrade Jose”).

光辉道路目前由Victor Quispe(“Jose同志”)领导。

In 2011, Shining Path lawyers submitted 360,000 signatures to register as a new political party, Movadef. The electoral authority denied the registration on the grounds the organization advocated terrorism.

2011年,Shining Path律师提交了36万个签名(注意秘鲁2018年人口为32,168,697(9),签名者比例相当于在中国超过1500万人)以作为新政党登记,名为Movadef。 选举当局以该组织倡导恐怖主义为由拒绝登记。

While the Shining Path once posed a serious threat to topple the state, the group is partially focused on drug trafficking, while other factions attempt to register as a political party and free Abimael Guzman, who is now 80 years old.(2)

虽然“光辉道路”曾经要推翻国家,构成了严重威胁,但现在该组织部分侧重于贩毒,而其他派系则试图登记成为政党,并要求释放现年80岁的Abimael Guzman。

On March 25, 2008 Shining Path rebel members working with drug traffickers killed a police officer and wounded 11 on anti-drug patrols. The unit is said to have been led by one of Shining Path’s last remaining leaders—Comrade Artemio. Comrade Mono—who eventually was caught in March of this year was, in fact, part of another branch of the Shining Path hierarchy.

2008年3月25日,与毒贩合作的光明之路叛军成员杀害了一名警察,并伤害了11名在禁毒巡逻中的警察。 据说该单位由光明之路的最后一位剩余领导人Artemio同志领导。 Mono同志最终在今年3月被捕,事实上,他是光明之路另一个分支等级的的一部分。

In recent months, there have been accounts of political kidnappings and murders which could be an indication of the recrudescence of the Shining Path. Other reports have told of police forces closing in on them. Shining Path is rumored to be financing their reviving terrorist activities by charging for protecting drug-traffickers and intertwining the organization with coca production and distribution networks. Consequently, Peruvians may soon find themselves dealing with an increase in drug violence, a growing insurgency and an increase in government repression.(1)

近几个月来,有关政治绑架和谋杀的案件可能是光明之路复兴的迹象。 其他报告说警方正在镇压他们。 有传言称光明之路收费保护毒贩并将其与古柯生产和销售网络交织在一起来资助他们恢复恐怖活动。 因此,秘鲁人可能很快就会发现自己面对的是毒品暴力事件的增加,叛乱活动的增加和政府镇压的增加。

On March 18, 2017, Shining Path snipers killed three police officers in the Ene Apurimac Valley.  (3)

2017年3月18日,光明之路的狙击手在Ene Apurimac山谷中杀死了三名警察。

相关新闻链接:Recent Attack on Peru Police Shows Shining Path Still Strong

社会主义者们是完全否定光辉道路这种疯子一神教恐怖组织的,而事实是光辉道路也一直都在敌视和袭击社会主义者,并拒绝民主。这样的一个恐怖组织,自然得不到多数支持,再加上其领袖进了监狱,衰落是必然结果。即便如此,秘鲁的穷困和高度不平等也给了光辉道路活动空间,要我说真正能够消灭光辉道路的生存土壤的,只有经济民主+政治民主的社会民主主义。秘鲁的历史与现实也说明了一点:不是社会主义,就是野蛮!

参考资料:

  1. http://www.coha.org/the-rise-and-fall-of-shining-path/
  2. https://perureports.com/shining-path/
  3. https://en.wikipedia.org/wiki/Shining_Path
  4. https://libcom.org/forums/history/shining-path-peasants-27042011
  5. https://en.wikipedia.org/wiki/Lucanamarca_massacre
  6. https://libcom.org/library/peru-ideology-apocalypse-shining-path-what
  7. https://libcom.org/history/women%E2%80%99s-popular-movement-shining-path-contradictions-patriarchal-women%E2%80%99s-emancipation
  8. https://knoema.com/atlas/Peru/GINI-index#
  9. https://en.wikipedia.org/wiki/Peru
  10. https://en.wikipedia.org/wiki/Democracy_Index#Democracy_Index_by_country_(2017)
  11. https://www.hrw.org/legacy/about/projects/womrep/General-56.htm

 

 

 

资本主义是如何利用大数据进行对消费者的剥削的(资料摘录)

写在前面:互联网的普及和大数据技术的出现给老板们提供了一种新的剥削方式:窃取用户隐私,然后通过大数据分析对用户进行针对性推广抬价,也就是价格歧视,特别是对于老顾客,利用其信任心理,故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逐步抬价,也就是杀熟,亚马逊就这么做;不仅如此,老板们还故意将假货发给穷人,因为穷人没有足够的辨别能力辨识假货。这一事实同时也说明了一点:资本主义哈巴狗们嚷嚷的价格由神圣的供需决定,完全是一句屁话。

前段时间曝光的一系列杀熟事件似乎给大数据头顶压上不轻的一座大山。接踵而来的讽刺段子堪比现在刷屏朋友圈的菊言菊语。

富人发正品,穷人发A货,大数据售假是个什么鬼?

雷锋网(公众号:雷锋网)编辑在“如何看待大数据杀熟”的知乎问题下,却看到了大数据的另一波骚操作——售假。

知友逻格斯写的一段关于大数据售假的内容获得了四百个赞,内容节选如下:

大数据杀熟算什么,你知道「大数据售假」吗?

某平台代购化妆品,对于 Dior、阿玛尼这些很贵的化妆品,会根据其掌握的买家的收入、消费状况进行细分:

A、如果系统判断你是个富人,平常一直用这个化妆品,就会给你发正品;

B、如果系统判断你是个穷人,买不起专柜里的化妆品,就会给你发 A 货,反正以你的消费水平你也没买过正品,更不知道什么是 A 货了。

更厉害的是,他们还「7 天无理由退货」,只要你敢申请他们就敢退。

那么退货率是多少呢?

2% 左右罢了。

这个场面是皆大欢喜的:

富人 A:23333 买到了便宜的粉底好开森。

穷人 B:23333 我也能用得起富人的粉底液了好开森。

穷人 C:诶,这个粉底液我用了起痘痘了,会不会是假货啊?

平台:小姐每个人的肤质不一样的,如果您不满意我们支持 7 天无理由退货。

穷人 C:啊?化妆品也还可以退货?好开森。

这样的场景无处不在,这一次的「杀熟」无非是击中了某些人脆弱的一面: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

抱歉,资本是不讲情义的,正如马克思所说的,如有 50% 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 100% 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 300% 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

什么什么,商家开始用大数据分析你的贫富状况并根据结果选择发A货还是真货了?前两天刚从某平台买了一堆化妆品的编辑感觉脸上一紧……

富人发正品,穷人发A货,大数据售假是个什么鬼?

大数据为您一键细分,贴心服务

如果数据分析中心工作时候会说话,它可能的状态是:

哦上帝,看看这位女士前段时间都买了什么,XX、XX……好的相信我,她想要买的这瓶XX一定是她最近甚至是史上买过最贵的护肤品了,即使给她一瓶A货她也会用的很开心。

Amazing!这位女士一星期买了几万的美妆护肤品,我强烈建议给她划分至有钱人梯队,优先发货,从优发货。

……

当然以上情形只是想象,现实中大数据售假是怎么操作的?

邦盛科技副总经理孙斌杰告诉雷锋网,从理论上说,大数据售假主要利用的是数据爬取、采集和建模分析技术,通过把用户的职业、家庭收入、消费状况等各类数据,爬取和采集过来后,经过深度的清洗、加工后,通过关联分析等技术,建立相应的模型。简单说,就是对这个用户的经济收入、进行购买习惯和消费习惯等方面做一个用户画像,然后用设定的规则模型去套这个画像,画像跟哪类规则模型匹配,就采取类似的发货策略。

钱塘号曾概括过收到A货的人可能需要的特殊品质。比如购买能力,你在网上买件商品,订单提交后,系统会自动查询分析你在全平台的购物数据,如果你在同类产品消费倾向绝对大部分是低价位品牌,系统就判定你没用过高价位大牌真品,所以后台经分析后将你备注为低风险客户,给你发的货就容易是高仿货;

又比如收货习惯,其中退货少的人更容易买到假货,你的消费记录、购买记录、客单价记录将作为发货参考数据被系统识别。很多人有类似经历,买来的产品有小问题又不影响使用,怎么办?退货嫌麻烦,只有忍了。你如果真想退货,电商常常解释是因为发货前没有检查货品!

这显然是假话,因为每一批次的瑕疵品都有记录,之所以发给你,是因为你的综合退货率偏低而已,系统会自动认定你“好说话”、“能将就”,一有假货就优先“照顾”你。如果你收到货连看都不看,假货不给你给谁呢!

甚至收货地址也可能促使你买到假货。这并不是说二三四线城市就一定发假货。如果能识别收货手机与收货地址所在城市有没有产品专卖店。如果没有,你也没买过同类产品,系统会“放心”分配高仿货给你;如果有专卖店,系统会查询你是否买过同品牌产品。有消息透露,按此套路售卖高仿货,退货率还不到5%。

链接:https://www.leiphone.com/news/201805/GiH130n6ij3WYEwK.html

刘兴隆怀疑,自己可能遭遇了大数据“杀熟”。

这位环境工程师经常在全国各地跑。2017年10月,在与几位同事一起在杭州出差,使用某网约车平台服务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当时他们约了两辆专车从杭州西溪喜来登酒店同时出发。他们前往客户的公司,因为路线一致几乎同时到达,但最后付款时,他付了35元,而同事只付了25元,两辆专车的收费标准是一样的。

为何会有这样的差别?刘兴隆想起,他在该网约车平台的账号属于金卡会员,而同事的账号只是普通会员。

事后,刘兴隆打电话向该网约车平台投诉,客服人员回应称可以返给他一些优惠券,但不承认存在大数据杀熟以及针对性价格。刘兴隆决定,以后要逐步收集证据,以验证各个网络平台的服务是否存在“看人下菜碟”的做法。

事实上,有很多人在网络社区中分享了自己被大数据“杀熟”的经历。在交通、酒店、电影、电商等网络平台上,购买同样的网络服务或商品,老用户看到的价格反而比新用户要贵的情况不少。

链接:http://tech.sina.com.cn/i/2018-03-27/doc-ifysrsei8866811.shtml

以前下载过一个APP叫做“XX管家”,用起来比12306好用。有一次我买深圳到武汉的火车票,上面显示票很紧张,买了好几次都没有买到。然后它提示我,加30元可以抢票,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我打开12306,结果尼玛还有100多张票,车票很充足。


还有个app”去X儿“,我一直在上面买机票和订酒店。上次订了个宾馆价格是168,由于行程改变,我打算退了再订一个。结果我一搜原来我订的宾馆价格变成了148,当时我也贪心就赶紧退了,准备重新订。结果出来的价格让我震惊,变成了188。然后果断卸载。

后来我在网上订酒店,都用五六个APP,作对比。

这是资本发展的必然趋势。

因为老用户的“背叛成本”太高了。

就像三大运营商,为什么不给老用户办各种优惠套餐?你用了10年的一个手机号,会因为这点事情就换吗?想必不会,因为成本太高。要修改所有绑定手机号的账号、银行卡等等,还要通知所有人,电话号改了。面对这一通折腾,还是忍了吧。

如果是一家小店,老用户大概会获得各种福利,像小馆子给你加道菜之类的,这是情怀、是情感。

但是上升到大型企业的时候,就是赤裸裸的交易关系。

你想和他们讲情怀?不好意思,人家要挣钱。你的情怀不过就是人家数据库里的冰冷冷的数据。

说起来,我去年星爸爸200颗星,到年底连封感谢信都没有。

有些大公司,就算金钱至上,也得包装成有情怀的样子吧?否则置品牌调性于何地?

这个事情并非国内特色。亚马逊在2000年就干了一次著名的差别定价实验。一个月后,也是被喷的不行,最后演变成了一次非常严重的公关危机。

后来亚马逊开始承诺:“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亚马逊都不会利用消费者的资料进行差别定价”贝佐斯也亲自出面道歉。

这个也是从伟大先进的美国学来的。比如Uber eat,我买的不多,还常常赖小费。然后送餐费一般是6美刀。室友点的频繁,对价钱不敏感,给小费都是最高的,于是常常蹦到19美刀。
去年订一家日本餐厅比较多,今年突然发现送餐费上涨了2美元。于是再也没订了。
于是uber eat再也没给我涨过价了………
真的是尖端科技都在美国啊……

其实不止网站,线下蠢蠢欲动想 “千人千价” 的商家也不在少数:有些地方自动售货机里的冰汽水价格就是和温度成正比的。炎炎夏日又热又渴,很想喝瓶冰饮料,那你多付几毛钱呗?

但由于价格调整的速度和准确性比不上电商,实体店心有余而力不足。亚马逊每天可以调整价格 250 万次,而像沃尔玛之类的实体店每个月才能调整 5 万次,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

不过 “保证消费者有最低价格” 这件事,可就未必了:一次,Boomerang 公司对亚马逊上一款畅销电视的价格追踪了 6 个月,一直追踪到黑色星期五。他们发现,黑五那天亚马逊果然把一直 350 美元的电视降价到 250 美元了,的确是便宜得秒杀所有其他竞争对手。

让人男默女泪的是,虽然电视价格降了不少,但亚马逊居然悄悄地在黑五前几周,把连接电视要用到的 HDMI 线价格提高了约 60%!

举一个例子,说说另一种“大数据”杀熟(以下为医疗行业同仁告知,并无实锤根据)

某家知名民企,给人力资源部分派了一个新的医学任务:

每年务必拿到每个员工的体检报告数据。

这点我有一句MMP不知道怎么说,理论上说每个员工的数据是其个人隐私,体检机构是不应该把个人体检报告给到企业的。

但毕竟人家大业大,真拿到我也不意外。

然后HR部门的任务是找到其中身体状况不佳的员工,然后在未来两年的绩效考核中辞退掉这些员工。

逻辑链也很清楚:

身体不佳-医疗费用上升-公司成本上升

身体不佳-工作效率下降-业绩产出减少

这种让我耳目一新的员工健康管理策略,可谓是非常狼性了。

呸,抱歉给狼背锅了,狼群从来不抛弃群体里年老生病的成员。应该说非常科摩多巨蜥了。


再说一个例子,某知名外资共享用车品牌(注:Uber),创始人还在位的时候也是狼性,不对,科摩多巨蜥性十足的独角兽。

有一年公司中国团队搞了一次员工满意度调研,照说这也应该是匿名的,结果总部拿到数据后,一股脑全给了当时的中国区负责人,表示对负责人的充分信任和支持。

呵呵,你倒是充分信任了,问题是普通员工们对公司的信任都被喂了狗啊。

这位负责人也是非常血性,把人一个个怼进办公室:

“来,请你说说对我有什么不满?没有不满,为什么在调研里给我打负分?”

自此以后,员工是再也不相信所谓的满意度调研了,调研问卷下来只需要“支持,威武,有希望了”。


回到我最初的观点,员工体检是不是好福利?满意度调研是不是了解一线员工心态的好工具?

工具都是好工具,只是使用者缺乏敬畏心。

没有严格的法律管控或市场管控,好的东西就会被坏人利用。

这些家被拎出来点名批评的DD,携X,哪家不是在市场上已经处于垄断地位?

没有竞争对手,没有市场监管,纯粹指望资本自己良心发现吗?

就算是价值观标榜为不作恶的谷歌,在欧美也挨过巨额罚款。

我在美世这些年发现一件怪事,

每两个月,员工就会接受关于合规的培训,公司在合规方面投入巨大资金做出视频,请导演编导故事,都是为了提醒员工不要触犯法律,不要行贿客户,不要诱导政府官员,不要和其他供应商一起哄抬市价。

合规上的投入,远远超过公司在营销方面的投入。

为什么?仅仅是因为外资企业守法的情怀吗?

不仅仅如此,

怕被罚款也是重要原因啊,行贿来的生意做出来可能几百万人民币的利润,但发现后一罚款就是几个亿美金,CEO还要被质询,位置也不保。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68104462/answer/361899823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不是马克思的原话,而是中共原创谎言

很多人都听说过“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句话,中共说,这是马克思说的,然后他们也就跟着这么认为了。实际上,如果去马克思的理论中查找这句话,会发现根本没有。对,你可以慢慢翻阅马克思的理论,你是找不到这句话的。

当然,有人会说,就算没有原话,但马克思也有这种思想。呵呵,那就让我们看看,马克思的原始表述是怎样的吧:人们在自己生活的社会生产中发生一定的、必然的、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关系,即同他们的物质生产力的一定发展阶段相适合的生产关系。这些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结构,即有法律的和政治的上层建筑竖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会意识形式与之相适应的现实基础。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

来源:https://www.marxists.org/chinese/marx/06.htm

这些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结构,即有法律的和政治的上层建筑竖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会意识形式与之相适应的现实基础。”硬要说马克思的哪个表述能扯得上关系,也就只有这句话了。但这句话说的是什么?说的是生产关系会影响上层建筑,对吧?

这一表述本身并没有问题。原始时代的氏族公有制,对应的就是狩猎采集生产关系;西欧封建制,对应的是定居农业为主的生产关系;现代右翼独裁或强市场弱民主制度,对应的是工业为主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从历史和现实来看,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也就是政治制度)的确存在着紧密的关联。当然,这一关联并非严格对应,例如古希腊人的民主制,例如资本主义也有自由资本主义和国家资本主义的区别,但生产关系会对上层建筑产生很大影响,是可以肯定的。当然,反过来上层建筑也会影响生产关系,例如苏联和中国就是在建立起极权独裁制度之后才实行中央计划经济的。

那么生产关系是不是经济基础?问题就在这里:生产关系和经济基础根本不是一回事!举个例子,现代世界上几乎所有国家都被资本主义全球化卷入资本主义制度中了,也就是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但中共说的经济基础是什么东西?是GDP,对吧?中共所谓的“中国还不够发达”的依据就是人均GDP,没错吧?那么请问,无论GDP是多是少,这能改变生产关系本身吗?富的资本主义国家是资本主义,穷的资本主义国家就不是资本主义了?真是可笑,生产关系和GDP之类的经济数据根本就毫无关联,想当年大清帝国的GDP还是世界第一呢,生产关系(小农经济)还不是落后于当时的西欧(工业为主)?

当然,马克思的这一表述也不是毫无问题。马克思过度重视生产关系的影响(当然生产关系会造成很大影响),轻视政治制度和社会文化等其他方面,这是其理论的缺陷之一。但这一缺陷,已经被后来的社会主义者们修正了(考茨基强调社会主义只能在民主的基础上建立,葛兰西提出文化霸权理论),而中共故意把生产关系偷换为“经济基础”(实际上是经济数据),目的不过是为了以“经济不够发达”为由拒绝人民的民主诉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