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警如何非法监控公民隐私

(这篇为转载,原始出处当初没留下来)我叫夏晨曦,是中国一家运营商(ISP)的核心网工程师,在两年的职业生涯中,多次与网警打过交道,了解他们的运作方式。在2012年10月15日的下午2点,上海市公安局闸北分局的网警来到我们公司,要求在他们管辖范围内的一个机房(万荣一路工业园)安装监控服务器,我被领导安排配合他们做技术支持。实际上我们公司的所有机房都有公安的监控服务器。
我们公司的网络拓扑(部分)大致如下:以万荣路机房为例。

华为9306 三层交换机  (万荣路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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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W6700 OLT      (万荣路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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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810onu         (用户家)

GW6700

GW6700 OLT(optical line terminal)共有4个上联口,第一上联口接入华为9306三层交换机,第二个上联口接网警的监控服务器,我所提供的技术支持就是把第二个接口设置为镜像端口,然后关联到第一个接口。GW6700调试的命令如下:

wanronglu-OLT(config)# interface eth 1/2

wanronglu-OLT (if-eth1/1)#mirror

wanronglu-OLT (if-eth1/1)#mirror ingress 1/1 egress 1/1

这样OLT下的所有用户进出数据都会转发一份去第二个接口,然后进入网警的监控服务器。
在与他们交谈的过程中,我了解到了很多网警工作的具体内容。首先用户上网的行动(包括用软件聊天的言论,访问的网页,发帖的内容等等)都存在监控服务器内,服务器内有关键词拦截和危险境外网站监控,拦截下的内容会被分离,分离出来的内容由后台技术人员逐一查看,如果是在论坛发帖的言论涉及敏感内容,网警会根据用户发帖的ip地址,要求我们公司提供使用该ip地址的用户信息,然后网警会根据的实际情况,如果用户是偶尔性的反动言论,一般会要求网站的管理员删贴,如果用户有大量的持久性的针对体制的批评言论,网警就会上报上级,由上级决定是否实行抓捕。

网警告诉我,国内的电子邮件,qq聊天软件对他们来说是完全透明的,某些国外的电子邮件,他们会根据ip地址确认收发邮件的人员是否为“危险人物”,如果在他们的黑名单内,他们则会破解加密的邮件。 做完活之后,网警还善意的提醒我,让我小心些别乱发帖,上面可能要对网络言论要收紧,他还告诉我,我的上一任有一个工程师就是因为发帖被查处了。
但是之后我并没有太在意这个警告(我从2010年就开始发表文章及言论,我抱着侥幸心理,认为虽然国家安全局在监控,但是不会抓我),依然每天发表大量宪政的言论,以至于2012年12月份的时候,我的一个qq被全面封杀。2013年3月2日的时候,警察突然来到我家,将我带走。到了公安局后,警察拿出一叠厚厚的纸,里面都是我近年来发表的文章以及qq群里的言论,去白宫网站请愿的签名。因为当时我已经参与了公盟发起的要求中央财产公开的活动,并且在4月份的时候,政府开始抓人。

因为我的职业,我了解中共网络审查的严厉,以及抓人的迅速,并且对于有法学或者网络技术背景的人士打压尤其严重。因为这些人往往会成为公民运动的重要人物,并且能用技术手段对抗他们的审查。出于极度的恐惧和不安,我于2013年5月逃到美国。

出于人类的良知与正义,我写下了上述报告,并保证内容真实可信。

关于TOR使用问题的补充

1,如何获得TOR软件?
答:https://www.torproject.org/download/download-easy.html.en这是官网下载地址,有些人的PC不能翻墙,那么就先百度“代理服务器”找一个代理临时翻一下墙,就可以去下载了,或者百度“科学上网”或“VPN”找一个翻墙工具凑合一下,先出来再下载;一定要去官网,别的地方的软件有可能是被伪装的木马。

2,TOR BROWSER需要安装吗?
答:不需要安装,只有一个解压过程,这是绿色软件,不需要管理员权限就可以运行。

3,TOR可以直接连接吗?
答:墙内无法直接连接,必须加上前置代理或者利用网桥中继或新出的MEEK插件才能连接上。

4,为什么我设置了前置代理还是连不上?
答:设置前置代理之前需要保证这个前置代理是可用的(也就是可以单独拿来翻墙的),如果前置代理是VPN,那就无需任何设置,直接在第一步设置时选择连接即可;如果不是,那么就要选择“配置”选项,在下一步选择设置前置代理,然后填上相应的端口号,自由门是127.0.0.1 8580(HTTP/HTTPS)无界是127.0.0.1 9666(HTTP/HTTPS) shadowsocks是127.0.0.1 1080(SOCKS5)(也可能有服务器的本地端口是自定义的,那么就填写自定义端口)SSH 是127.0.0.1 7070(SOCKS5) 赛风三是127.0.0.1 1080(SOCKS5),GAE类(goagent,wallproxy,还有一些一键翻墙包)翻墙工具没法成为TOR的前置代理,lantern大家自己试吧,我不清楚他的原理,不想贸然使用。
设置之前前置代理就要开着,设置好连接成功后就要和TOR一起一直开着,还有就是不能关闭那个TOR BROWSER(如果你想用其他浏览器的话),关闭了Tor Browser,TOR也会随之关闭。

4,最新版TOR Browser为什么不能编辑删除证书?
答:这是最新版的BUG,迄今为止还没能被修复,大家可以去TOR官网反映BUG,除此之外只能等待了,考虑到共匪的中间人攻击越来越疯狂(这几个月都发生五次国家级中间人攻击了,分别针对google,github,微软hotmail,yahoo以及苹果icloud),建议大家暂时改用没有BUG的firefox或chrome,同时轰走所有天朝证书。

5,我可以使用其他浏览器,是吧?
答:的确可以,但你需要进行一些相应的隐私设置:首先,firefox下载autoproxy,chrome下载proxyswitchysharp扩展,然后新建情景模式,填上127.0.0.1 9150,选择socksv5,再保存,激活扩展,点击选择刚刚新建的情景模式(名字随便取,建议用TOR),然后再安装上这几款扩展:NoScript(chrome中叫ScriptSafe,激活后请默认禁止加载所有JavaScript,网页要是显示不正常再一个个放行),disconnect,PrivacyBadger,User-Agent Switcher(或者名字类似的,能切换User-agent的),Notify Headers(或者名字类似的,能修改HTTP Headers的),EditThisCookie(方便及时删除cookie),adblock plus,都要启用,同时禁止所有插件运行(chrome在选项里可以禁用插件,firefox直接点击附加组件,在里面可以禁用插件),禁止第三方cookie(都是在选项里选择禁止)以上工作做好之后就能够在很大程度上躲避追踪保护隐私了。

6,为什么你不推荐Vadalia(TOR的图形界面,带有显示节点所在地的功能?)
答:因为Vadalia从2012年开始就再也没有更新过了,只有TOR Browser一直更新着,不过我想推荐一下两个基于TOR的即时更新的项目:Tor Ranger(http://allinfa.com/toranger-177-tor.html)和BlackBeltPrivacy(http://allinfa.com/blackbelt-privacy-v3201410-tor-waste.html)。还有个Advanced Onion Router(http://allinfa.com/advanced-onion-router-v03020.html),有段时间没更新了,但比Vadalia要新不少,可以代替Vadalia。

7,我想用网桥中继,该怎么设置?
答:前置代理和网桥中继只能二选一,否则很大可能无法正常连接。如果选了网桥中继,那么前一步就不能设置前置代理。在下一步选择“我的ISP封锁了TOR”,进入网桥设置界面,最新版推荐首先尝试那三个MEEK插件,大部分都能连上,如果不行,尝试集成的obfs3网桥,再不行就要想办法获取网桥,看这里http://allinfa.com/tor-links.html

8,怎样设置torrc文件?
答:打开TOR Browser文件目录下的torrc(Browser->Tor Browser->data->tor,就能看到torrc文件),在最后添加如下语句(一句一行,括号里的是我的解说,不要加进去):
AvoidDiskWrites 1(减少硬盘读写)
SocksListenAddress 127.0.0.1
ControlPort 9151
SocksPort 9150(前面三个分别是本机监听地址,控制端口与本机端口)
HashedControlPassword 16:872860B76453A77D60CA2BB8C1A7042072093276A3D701AD684053EC4C(控制端口密码验证)
DirReqStatistics 0(防止默认写入相关数据)
ExcludeNodes {cn},{hk},{mo},{sg},{th},{pk},{by},{ru},{ir},{vn},{ph},{my},{cu},{br},{kz},{kw},{lk},{ci},{tk},{tw},{kp},{sy}
ExcludeExitNodes {cn},{hk},{mo},{sg},{th},{pk},{by},{ru},{ir},{vn},{ph},{my},{cu},{br},{kz},{kw},{lk},{ci},{tk},{tw},{kp},{sy}(上面两行都是排除可疑国家的蜜罐节点)
StrictNodes 1(强制执行)
如果使用网桥中继,那么还要加上: UpdateBridgesFromAuthority 1

9,我只用TOR就能保持匿名了吗?
答:不行,使用TOR只是保持匿名的重要手段之一,要想真正做到匿名还要做不少工作。

10,TOR支持移动端吗?
答:android平台上有一个Tor Orbot,墙内无法直连,链接https://guardianproject.info/apps/orbot/,但我建议对于移动端采取完全不信任的态度,因为移动端在安全领域成熟度远不如PC端,而且墙内移动硬件有后门的可能性很大。不过还是可以想办法提升安全性:不要用国产App,选择国外大品牌的水货。

公有制,集体所有制,私有制,个人所有

社会主义者经常批评资本主义,但社会主义者并非仅仅反对资本主义这一制度,而是反对私有制本身,而资本主义只是私有制的一种。而社会主义者的目标是实现公有制,这我之前在博客上说过很多次了。

但是,究竟什么是公有制,什么是私有制,大部分人都是不清楚的。还有社会主义者经常强调的集体所有制和个人所有,也是很不清晰的概念。

如果要直接下定义,其实很简单:公有制就是一群人平等所有(平等拥有所有权和决策权),私有制就是某个人或某些少数人独裁占有,集体所有制是公有制的一种,而个人所有就是某人自己所有。但这么说太抽象了,所以接下来我会根据具体案例进行说明。

案例1:中国政权是公有制还是私有制?

答案:私有制,因为中国的政权被共匪权贵和高级官僚这些绝对少数人私人独裁占有,绝大部分中国人民是毫无决策权的。事实上,所有的独裁政权都是私有制的。

案例2:父权下的专偶制家庭是集体所有制还是私有制?

答案:私有制,因为顺性别异性恋男人剥削压迫顺性别异性恋女性,强迫女性无偿付出生育劳动和照料劳动,以及家务劳动和满足男人性欲(当男人的专有性奴),生产资料和资本也都被男人独裁霸占,女性没有所有权和继承权。进入资本主义社会后,生产资料和资本绝大部分与家庭分离(除了少数自雇者),女性逐渐拥有了继承权和部分所有权,但“无偿付出生育劳动和照料劳动以及家务劳动和满足男人性欲”并没有得到任何改变。与此同时,这种家庭中的后代也是被剥削压迫,毫无决策权的。

案例3:人民公社是不是集体所有制?

答案:不是,因为人民公社的实际控制权在少数党官僚手中,而不在社员手中。所以人民公社是私有制而不是集体所有制。

案例4:易洛魁联盟是不是公有制?

答案:是,因为生产资料和资本都是氏族公有的,而议事机构也是民主产生的。(具体参考《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

案例5:西班牙蒙德拉贡合作社是不是集体所有制?

答案:是,因为所有合作社工人都有平等的所有权和决策权。

案例6:股份制是不是集体所有制?

答案:不是,因为不同的股东持股数并不相同,实际拥有所有权和决策权的是少数大股东,而广大小股东只是待收割的韭菜而已。

案例7:实现政治民主的国家是不是公有制?

答案:理论上来说,政治领域是公有制的,但实际上,由于资产阶级游说议员和政党,控制媒体,所以公有制被金钱腐蚀了,在美国已经是事实上的私有制了。

案例8:某人自己拥有一个小摊,是个人所有吗?

答案:是,但如果此人雇佣(剥削)别人,那么就是私有制而不是个人所有了。

总结一下:公有制对应政治民主+经济民主,集体所有制对应经济民主(当然任何由一群人组成的机构都可以也应该是民主的),私有制对应政治独裁和经济独裁(也就是独裁公司,以及任何独裁组织),个人所有对应自雇者和所有个人拥有生活资料的人。

 

 

 

 

社会主义是反集体主义的

无论是社会主义的反对者还是拥护者,都普遍存在一个误解:社会主义是支持集体主义的,或者说根本就是集体主义的一种。但事实并非如此。

从表面上看,社会主义者经常主张“团结(solidarity)”,“集体(collectivity)”,“公有制(collective ownership,集体所有制),”强调人民(people)这一集体概念,并主张阶级斗争(class struggle)这一需要集体协作才能完成的行动,这看起来和集体主义极为相似,也正因为如此,资本主义辩护士们经常拿这点指责社会主义是“多数人暴政,侵犯个人自由”。

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是那么回事,所以很多厌恶共匪的集体主义洗脑的人(包括曾经的我)都因此远离社会主义,并对表面上主张个人自由的新自由主义颇有好感。

但实际上呢?首先要搞清楚一点,集体主义到底是什么地方令人生厌?

最近安倍访中,共匪将舆论转为亲日,有人就拿出之前的仇日口号进行讽刺:

这两句其实就是典型的集体主义口号。关于“杀光日本人”“收复钓鱼岛”,咱们先不分析这两个目的本身如何,为什么说是集体主义口号?因为为了达到这两个目的,主张者要求“华夏遍地坟”“大陆不长草”,等于在说“为了我个人的目的,你们全中国13亿人都要死干净!”

为了某个人的主张,要别人去死?你问过别人是否同意了?你自己怎么不先带头死一死呢?这就是集体主义令人生厌的地方所在!

共匪一直鼓吹集体主义,“为国奉献”“为国牺牲”“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奋斗”之类的,问题在于,中国人这个身份是我自愿取得的?中华民族这个身份是我自己同意要拥有的?这些外在身份本身就是被强加的,那么你有什么资格要我去为我根本就没有同意过的一个身份去付出代价?你自己怎么不带头去付出代价?

而且,我对这个国家,民族,这个集体本身,一句话都说不上,什么决策权也没有,那么我凭什么认为这是我的集体?小至公司学校家庭也是一样,我说不上话,没有决策权,唯一被允许做的就是服从,那么我凭什么认为这是我的集体呢?谁有决策权谁自己牺牲去,要我去牺牲?呸!

还有,集体主义最常见的表现形式是什么?是“个人服从集体,集体服从领袖(独裁者,上帝,党之类的绝对少数)”,也就是说实际拥有决策权的是极少数,极少数人决定大部分人的命运,有什么资格说是集体决策?极少数人拥有绝大部分生产资料和资本(纯粹资本主义是老板,国家资本主义是高层党官僚),有什么资格说是集体所有?

所以,集体主义的本质是一小部分人以集体的名义独裁专制大部分人,这和民主是完全冲突的,而社会主义的主张核心是政治民主+经济民主,更主张个人自己决定自己的一切(也就是自决,“自由人的联合体”),完全就是反集体主义的!

有人会说:那么多数人暴政呢?例如投票杀人?呵呵,投票杀人,或者说试图通过公投之类的手段践踏人权,本身就是反民主的。理由很简单:什么是民主?民主就是社会上的人(通行标准是成年人)共同参与决策公共事务(经济民主之下公司运营也是公共事务),那么要参与决策,一个人的人权必须受到保障,否则如何参与决策?而试图通过公投之类的手段践踏人权,本质上是一部分人想要专制另一部分人,这是违反民主原则的。只有一个人作出了践踏人权的行为(例如鼓吹仇恨),才能通过司法程序剥夺其部分人权作为惩罚(但最基本的自然人权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剥夺的,例如生命健康权和人格尊严权)。

最后再说几句:新自由主义表面上鼓吹的个人自由看上去的确很不错,但原子化的个人可能守护得了自己的自由吗(而且被老板独裁专制的个人有自由吗?)?没可能的!只有以民主(政治民主和经济民主)为基础,自由才能成为现实。而如何才能争取到民主呢?当然是要靠被压迫者们联合起来了,这就是为什么社会主义者主张团结和集体协作,基于民主原则的自愿的团结和集体协作,而不是集体主义洗脑之下的虚假团结(表面步调一致,背后各怀鬼胎)!

图片来源:“哪怕華夏遍地墳”是什麼邏輯?(这篇文章是奥派写的,不过我建议诸位看看,写得很不错)

聊聊Hate Speech(仇恨言论)

中文圈大部分人对Hate Speech(仇恨言论)毫无概念,甚至有不少傻逼认为这是“言论自由”。不过这么认为的傻逼并不都是纳粹,还有相当一部分是自由主义者,不少自由主义进步右派鼓吹“完全的言论自由”,反对对任何言论进行任何限制。

不过,“完全的言论自由”这种东西是否存在呢?答案是:现实中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

这世界上所有国家的法律都对言论做出了限制,不同之处只在于对哪些言论做出了何种限制,但都有限制。不信?那请问哪国法律没有诽谤罪?请问广告宣传是不是一种言论?那么要不要对虚假宣传立法?请问对别人发出死亡威胁,要求其自杀,是不是言论?请问捏造谎言抹黑某人然后使其身败名裂,要不要惩罚这种行径?请问攻击抹黑某个种族,结果导致对该种族的暴力攻击增多,要不要惩罚这种行径?

而且不少文明国家(接近社会主义的国家)都对仇恨言论立法:

The Belgian Anti-Racism Law, in full, the Law of 30 July 1981 on the Punishment of Certain Acts inspired by Racism or Xenophobia, is a law against hate speech and discrimination that the Federal Parliament of Belgium passed in 1981. It made certain acts motivated by racism or xenophobia illegal. It is also known as the Moureaux Law.

The Belgian Holocaust denial law, passed on 23 March 1995, bans public Holocaust denial. Specifically, the law makes it illegal to publicly “deny, play down, justify or approve of the genocide committed by the Nazi German regime during the Second World War.”

(比利时法律禁止种族主义,排外,以及否认纳粹大屠杀的言论。)

In Canada, advocating genocide against any “identifiable group” is an indictable offence under the Criminal Code and carries a maximum sentence of five years imprisonment. There is no minimum sentence.[16]

An “identifiable group” is defined for both offences as “any section of the public distinguished by colour, race, religion, national or ethnic origin, age, sex, sexual orientation, gender identity or expression or mental or physical disability”.[18]

(加拿大法律禁止针对肤色种族宗教国籍民族年龄性别性取向性别认同这些个人无法自由选择的属性鼓吹屠杀,如果有人这么做,那么最严重可判处五年监禁。也就是说,鼓吹屠杀是刑事犯罪。)

Denmark prohibits hate speech, and defines it as publicly making statements by which a group is threatened (trues), insulted (forhånes) or degraded (nedværdiges) due to race, skin colour, national or ethnic origin, faith or sexual orientation.[24]

(丹麦法律与加拿大类似,禁止针对个人无法自由选择的属性鼓吹仇恨)

There has been considerable debate over the definition of “hate speech” (vihapuhe) in the Finnish language.[25][26]

If “hate speech” is taken to mean ethnic agitation, it is prohibited in Finland and defined in the section 11 of the penal code, War crimes and crimes against humanity, as published information or as an opinion or other statement that threatens or insults a group because of race, nationality, ethnicity, religion or conviction, sexual orientation, disability, or any comparable trait. Ethnic agitation is punishable with a fine or up to 2 years in prison, or 4 months to 4 years if aggravated (such as incitement to genocide).[27]

(芬兰法律也禁止基于个人无法自由选择的属性鼓吹仇恨,并且最高可判处4年监禁。)

France‘s penal code and press laws prohibit public and private communication that is defamatory or insulting, or that incites discrimination, hatred, or violence against a person or group on account of place of origin, ethnicity or lack thereof, nationality, race, specific religion, sex, sexual orientation, or handicap. The law prohibits declarations that justify or deny crimes against humanity—for example, the Holocaust (Gayssot Act).[28]

(法国的刑法和新闻法也类似,除此之外还禁止否定反人类罪行或为反人类罪行洗地,例如纳粹大屠杀。)

In Germany, Volksverhetzung (“incitement to hatred”) is a punishable offense under Section 130 of the Strafgesetzbuch (Germany’s criminal code) and can lead to up to five years’ imprisonment.[29] Section 130 makes it a crime to publicly incite hatred against parts of the population or to call for violent or arbitrary measures against them or to insult, maliciously slur or defame them in a manner violating their (constitutionally protected) human dignity. Thus for instance it is illegal to publicly call certain ethnic groups “maggots” or “freeloaders”.[30]

On June 30, 2017, Germany approved a bill criminalizing hate speech on social media sites. Among criminalizing hate speech, the law states that social networking sites may be fined up to €50 million ($56 million) if they persistently fail to remove illegal content within a week, including defamatory “fake news”.[31]

(德国法律禁止暴力威胁,冒犯,恶意攻击人格尊严,最高可判处五年监禁。并且在2017年通过新法律,规定社交网站如果不在一周内移除仇恨言论内容,最高可被罚款5600万美元。)

In Iceland, the hate speech law is not confined to inciting hatred, as one can see from Article 233 a. in the Icelandic Penal Code, but includes simply expressing such hatred publicly:

Anyone who in a ridiculing, slanderous, insulting, threatening or any other manner publicly assaults a person or a group of people on the basis of their nationality, skin colour, race, religion or sexual orientation, shall be fined or jailed for up to 2 years.

(在冰岛,公开宣传仇恨会被罚款或判处两年监禁。)

The Dutch penal code prohibits both insulting a group (article 137c) and inciting hatred, discrimination or violence (article 137d). The definition of the offences as outlined in the penal code is as follows:

  • Article 137c: “He who publicly, orally, in writing or graphically, intentionally expresses himself insultingly regarding a group of people because of their race, their religion or their life philosophy, their heterosexual or homosexual orientation or their physical, psychological or mental disability, shall be punished by imprisonment of no more than a year or a monetary penalty of the third category.”[58]
  • Article 137d: “He who publicly, orally, in writing or graphically, incites hatred against, discrimination of or violent action against person or belongings of people because of their race, their religion or their life philosophy, their gender, their heterosexual or homosexual orientation or their physical, psychological or mental disability, shall be punished by imprisonment of no more than a year or a monetary penalty of the third category.”[59]

(在荷兰,鼓吹基于种族宗教性别性取向的仇恨,以及攻击残疾人或精神疾病患者,会被处以最高1年监禁。)

Sweden prohibits hate speech, and defines it as publicly making statements that threaten or express disrespect for an ethnic group or similar group regarding their race, skin colour, national or ethnic origin, faith, or sexual orientation.[75][76]

(瑞典禁止仇恨言论。)

概括一下,攻击(歧视冒犯暴力威胁)个人无法自由选择的先天属性和身份的言论,都属于仇恨言论。

有人大概会奇怪,宗教不是后天价值观吗?为什么基于宗教鼓吹仇恨也不行?难道说不能批评宗教信仰?

并非如此。宗教的确是后天价值观,但教徒父母强迫后代信教导致宗教成为了一种无法个人自由选择的身份,当然那些政教合一的国家更不用说了。打个比方,那些政教合一的伊斯兰国家中的穆斯林,和中国的团员一样,都是被强加的身份,而不是个人后天自行选择的结果。而基于宗教的仇恨,也不是指对教义的批评(欧洲人可是从启蒙时代就开始明确批评教义了,社会主义者更是一直批评愚昧野蛮的教义),而是指“穆斯林都该死”“穆斯林都是恐怖分子”这类无差别攻击说辞。

我们知道人权是相互依存的,并且不可能相互冲突。那么如果允许仇恨言论,仇恨言论就会攻击践踏其他人权以至于让对应的人权彻底消失掉。不相信?那么请问,如果你想要屠杀某群人,第一步需要做什么?当然不是直接去屠杀,否则师出无名,人民根本不会支持你的行为。所以,第一步是鼓吹仇恨,当年纳粹党上台之后,就开始大肆系统性鼓吹对犹太人的仇恨,还拍摄辱骂犹太人肮脏的电影,最终为奥斯维辛铺平道路;而1994年卢旺达大屠杀爆发之前,RTML鼓吹对图西族人的仇恨持续了几个月;共匪在新疆建立集中营之前,也花了数年时间鼓吹仇穆。

所以,仇恨言论根本就不是那些傻逼进步右派幻想的“自由表达”,而是屠杀行动的起手式!那么对于屠杀行动的起手式,难道不该禁止吗?难道还要任由仇恨泛滥,局势无可挽回,再去哭泣吗?

而且既然人权之间是相互依存并且没有任何冲突的,那么逻辑上就可以直接推导出言论自由这一基本人权必然不包括鼓吹仇恨言论的自由,或者更准确的说,不包括鼓吹削弱或消除其它人权的言论的自由,例如婚姻是一种社会人权,那么鼓吹反对或不支持同性婚姻就是对人权的践踏,鼓吹“同性恋是罪恶”就更不用说了。

呵呵,发现了吧?如果严格执行Hate Speech Law,那么这世界上的一神教教条都是严重违法的,因为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教义本身绝大部分就是在鼓吹仇恨的。所以上述文明国家的教徒和教会基本上是不敢公开鼓吹那些反人类教义的,只敢挑一些人畜无害的话语摘录传教。有些人看过这类教会和教徒之后就以为基督教有多么多么好,也够白痴的,连bible原文都不知道去看。

《V字仇杀队》里有这样一段台词: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变得如此糟糕?的确,有些人比其他人的责任更大,这点毋庸置疑,但如果你真的想要寻找罪魁祸首?照照镜子吧。Hate Speech Law实际上隐含了这样一个观点:普通人并不像很多反对极权独裁的人所一厢情愿的认为的那样无辜。以中国为例,中国的现状非常糟烂,而责任最大的自然是共匪高层和这个极权独裁制度本身,这点没有疑问;可普通中国人就是完全无辜的吗?就可以摆出一副“反正老子被骗什么都不知道,反正老子被剥削压迫是完全的受害者,责任找政府承担去”这种充满了受害者心态的嘴脸吗?

的确,普通中国人被骗,被剥削压迫,是极权的受害者,可是同样的普通人在为新疆的集中营叫好时,在对满地的私人古拉格沉默时,在社交网站上鼓吹穆斯林都该死时,在为唐纳德希特勒叫好时,他们难道不是在加害别人吗?他们难道不是和极权联手形成迫害同盟吗?因为自己是受害者,就把自己加害别人的事实也否定了,这可真是恶心啊。沉默的好人,就是邪恶的同盟。

纳粹大屠杀的制造者并不仅仅是纳粹政府和军队,还有千千万万支持纳粹政府的德国人民。同样,中国的悲剧,也不仅只是中国政府和中国共产党员的责任。

最后,社会主义社会需要Hate Speech Law吗?社会主义下剥削压迫被消除,没有了大规模制造仇恨和杀戮的基础(实际上资本主义本身需要仇恨言论以分裂工人阶级和为资本主义推脱责任寻找替罪羊,所以资本主义下对仇恨言论的压制其实是很成问题的),但是,社会主义本身并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获得快乐,总有人会生活不如意,而仇恨言论会影响这些人并促使他们作出伤害别人的事,所以社会主义社会也需要禁止仇恨言论的法律,而且社会主义政府对Hate Speech Law的执行力度要比资本主义政府大得多,谁敢公开鼓吹仇恨就等着进监狱吧,至于想要组织起鼓吹仇恨的组织那就更是做梦了。

参考资料:https://en.wikipedia.org/wiki/Hate_speech#Hate_speech_laws_by_country

 

关于人权的一些思考

很多嘴上嚷嚷人权的人并不清楚人权的定义,也不清楚应该如何捍卫人权。你以为人权是一种只要你在嘴上嚷嚷“天赋人权”就能变成现实的东西吗?你可真是天真啊。还有傻逼教徒嚷嚷“上帝之下人人平等”,那不信上帝的人怎么办?都去死吗?

人权不是谁赋予的,而是每个人一出生就与生俱来拥有的。理由很简单,如果是谁赋予的,无论这个谁是什么(政府国家民族神etc),那么这个谁都有权收回人权,而收回的结果,不用我多说了。所以任何宗教都与人权本质上冲突,因为宗教的核心是神控制一切,那么神自然是有权收回人权的。

人权是相互依存的,而且是同等重要的。例如,如果民主这一基本人权不复存在了,其他所有人权都会不复存在,中国就是例子。而女人的安全出行权,和民主是同等重要的,没错,同等重要,说什么“先争取民主再争取女权”完全就是狗屁,你凭什么强迫女人继续为了你而忍受剥削压迫?

既然人权是相互依存并且同等重要的,那么当然不可能是相互矛盾的。如果出现相互矛盾,那么必然至少有一方根本不是人权,例如狗屁“胎儿也是人”,这种狗屁想法直接导致了对堕胎的限制甚至全面禁止,结果就是母亲惨死弃婴满地(参见齐奥塞斯库当年的行径,还有萨尔瓦多把被强奸而想要堕胎的女性关进监狱),所以母亲有权决定自己的肚子,胎儿也没资格嚷嚷人权(其实胎儿也根本没法为自己嚷,不过是一群想要奴役母亲的傻逼教徒非要把自己当胎儿而已)。

行了,大道理时间结束,接下来该聊聊如何具体落实人权了。首先,需要一个民主政府,一个经由全民普选产生的现代代议制民主政府,因为独裁本身就是对民主这一基本人权的践踏。更重要的是,独裁之下一切都是独裁者的恩赐,独裁者随时都可以收回这些恩赐,所以只有民主才能保障争取到的人权不被剥夺。

但有人也应该想到了,光有这么一个民主政府也不够,没错,因为资本主义之下独裁的老板们可以用剥削压迫而来的资源轻易腐蚀政治民主,例如用政治献金游说民选议员,收买政党,操纵媒体,控制教育系统,用跑去国外比烂威胁民选政府服从资本等等,而且在公司里进行独裁专制本身就是践踏自决这一基本人权的,一个习惯自决权被践踏的人,也会习惯政治上被别人决定而不是自己决定。此外,经济独裁本身还会引发其他问题,例如资本主义一边要新的工人和消费者以提升利润,一边又拒绝承担相应的成本,结果就是通过宣传狗屁伦理道德等手段强迫女性承担生育抚养成本,造成了对女性的压迫;还有生态环境的污染与破坏,也是经济独裁的直接恶果(工人们同样被污染毒害,同样生活在被污染的环境中,而恶心的老板们躲在干净的远方数钱)。

所以要真正落实人权,必须实现政治民主+经济民主,也就是说,必须实现社会主义。

但这是否等于说所有人都应该跑去专门想办法实现这两点,等这两点实现了再来解决其他的?

当然不等于!首先前面说了,不同的人权是同等重要的,也就是说,拥有同等权重,争取政治民主,争取经济民主,与争取其他人权一样重要。或者我说得更直白一点:如果你想让别人放弃争取自己的人权,来为你的目标牺牲,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你的目标你自己能保证实现吗?能说得出什么时候实现吗?你有什么资格强迫别人为你的目标忍受剥削压迫呢?这和那些傻逼教徒要活生生的人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神牺牲,有什么区别呢?

其次,资本主义(更准确的说,私有制)的压迫到处都是,有无数个分身,独裁政府是一个分身,教会是一个分身,父权是一个分身,对性少数群体的压迫也是一个分身,对穷人的压迫也是一个分身,而对任何分身的反抗,都会削弱私有制这一本体,所以这些反抗本身都是很有意义的。但是,单独的对分身的反抗是无法击败本体的,所以全世界的被压迫者们,联合起来!

最后聊聊人权的分类。无论怎么嚷嚷“所有人都有人权”,落实到社会中之后,我们就会发现人权有两种:一种是所有人一出生就拥有的,例如生命健康权,例如人格尊严权,例如干净的生态环境,这类人权是针对自然人本身的,可以称为自然人权。而大部分人权,例如民主本身,是需要成年才能参与民主议程的;例如驾车,工作,接受教育,组建家庭,生育后代,领养,组党结社,游行示威,迁徙定居,公开发表言论,这些都和人的社会属性直接相关连,并且需要满足一定条件才能行使(例如驾车就需要考出驾照,而工作也有相应技能要求,接受教育和组建家庭都需要成长到一定年龄等),这类人权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有并且和社会角色直接相关,可以称为社会人权。

自然人权是任何情况下都不可剥夺的,例如你不能杀死一个植物人,因为植物人虽然无法行使社会人权,但还拥有自然人权;而社会人权是可被剥夺的(当然不能被任意剥夺,我的看法是只能作为对践踏人权的言行的惩罚),例如践踏人权的人会被关进监狱,此时其人身自由权这一社会人权就被剥夺以作为对这人的惩罚;性侵犯不得进入幼儿园和小学,也是用限制工作这一社会人权来作为对其的惩罚。

 

 

 

社会主义最基本的价值观

社会主义的核心是政治民主+经济民主,这点我说过很多次了,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社会主义的核心是政治民主+经济民主,而不是其他别的什么?

你也许会说:这问题不是很简单吗?社会主义是反对一切压迫,那么当然反对政治和经济上的压迫啦,所以需要政治和经济都实现民主。

那么,请问为什么社会主义是反对一切压迫?或者更明确的说,社会主义者是基于怎样的价值观才决定反对一切压迫的?

基于对受苦者的同情?不对,因为单纯的同情受苦者,也会导出期盼明君这一结论。期盼明君照顾人民,这其实是很多右派的价值观(虽然他们嘴上嚷嚷民主自由,但同时也赞美所谓的“开明专制”,认可殖民)。

基于对自由的渴望?不对,因为奥派和自由意志主义者也渴望自由,但他们和社会主义者是死敌,见面必吵架的存在(实际上不玩真人快打都算是客气的了)。

当然奥派们和社会主义者们对自由的定义是完全不同的:前者想要自由市场,而后者想要的,是自由的人。

那么,怎样的人是自由的人呢?

如果你的基本需求无法得到满足,那么你肯定不是自由的人;如果你不能自由的选择你的伴侣,那么你肯定不是自由的人;如果你不能自由的表达自己的性别认同,那么你肯定不是自由的人;如果你不能自由的决定你的身体(例如你的外貌,打扮),那么你肯定不是自由的人;如果你不能自由的去做你想要做的工作,那么你肯定不是自由的人;如果你不能自由的决定是否养育后代(以及养育几个后代),那么你肯定不是自由的人;如果你不能自由的生活在自己想要生活的地方,那么你肯定不是自由的人;如果你不能自由的参与决策那些影响到你的决定(政治的或经济的),那么你肯定不是自由的人;如果你不能自由的决定自己是谁,那么你肯定不是自由的人;如果你不能自由的做任何你想做的并不践踏别人人权的事,那么你肯定不是自由的人。

总结一下就是:如果你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简单来说,如果你不能自决,那么你肯定不是自由的人。

没错,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自决,这就是社会主义最基本的价值观!

这就是为什么社会主义是世界上唯一原生支持女权和性少数平权的意识形态!对于社会主义者们来说,实现自由人的联合体是共同的最高目标,而分歧只在于如何实现!

What is Democratic Socialism?(什么是民主社会主义?)

(写在前面:这是DSA的FAQ,适合初学者了解社会主义)

Democratic socialists believe that both the economy and society should be run democratically—to meet public needs, not to make profits for a few. To achieve a more just society, many structures of our government and economy must be radically transformed through greater economic and social democracy so that ordinary Americans can participate in the many decisions that affect our lives.

民主社会主义者们认为经济和社会都应该以民主方式运作——用来满足公众需求,而不是为少数人攫取利润。 为了建立一个更公正的社会,我们的政府和经济的许多结构必须通过实现更大的经济和社会民主来彻底改变,以便普通美国人能够参与影响我们生活的许多决策。

Democracy and socialism go hand in hand. All over the world, wherever the idea of democracy has taken root, the vision of socialism has taken root as well—everywhere but in the United States. Because of this, many false ideas about socialism have developed in the US.

民主与社会主义手拉手共同前进。 在世界各地,无论民主的概念扎根于何处,社会主义的愿景也已经扎根于世界各地——除了美国(实际上中国比美国的情况糟糕得多,当然DSA也许把范围限定在了民主国家)。 正因为如此,许多关于社会主义的错误观念在美国得到了发展。

Doesn’t socialism mean that the government will own and run everything?

社会主义不是意味着政府会拥有和运作一切吗?

Democratic socialists do not want to create an all-powerful government bureaucracy. But we do not want big corporate bureaucracies to control our society either. Rather, we believe that social and economic decisions should be made by those whom they most affect.

民主党社会主义者们并不想建立一个全能的政府官僚机构。 但我们同样也不希望大企业官僚机构控制我们的社会。 相反,我们认为社会和经济决策应由受其影响最大的人做出。

Today, corporate executives who answer only to themselves and a few wealthy stockholders make basic economic decisions affecting millions of people. Resources are used to make money for capitalists rather than to meet human needs. We believe that the workers and consumers who are affected by economic institutions should own and control them.

如今,只对自己负责的企业高管和少数富有的股东做出了影响数百万人的基本经济决策。 资源用于为资本家们赚钱而不是满足人类需求。 我们认为受经济机构影响的工人们和消费者们应该拥有和控制这些经济机构。

Social ownership could take many forms, such as worker-owned cooperatives or publicly owned enterprises managed by workers and consumer representatives. Democratic socialists favor as much decentralization as possible. While the large concentrations of capital in industries such as energy and steel may necessitate some form of state ownership, many consumer-goods industries might be best run as cooperatives.

社会所有权可以采取多种形式,例如工人所有的合作企业或由工人和消费者代表共同管理的公有企业。 民主社会主义者赞成尽可能多的去中心化。虽然能源和钢铁等行业的大型资本可能需要某种形式的国家所有,但许多消费品行业可能最适合的形式是合作企业。

Democratic socialists have long rejected the belief that the whole economy should be centrally planned. While we believe that democratic planning can shape major social investments like mass transit, housing, and energy, market mechanisms are needed to determine the demand for many consumer goods.

民主社会主义者长期以来一直拒绝相信整个经济应该被中央计划。虽然我们认为民主计划可以塑造公共交通,住房和能源等重大社会投资,但需要市场机制来确定对许多消费品的需求。

Hasn’t socialism been discredited by the collapse of Communism in the USSR and Eastern Europe?

难道社会主义不是已经被苏联和东欧的共产主义的崩溃证明是不可信的吗?

Socialists have been among the harshest critics of authoritarian Communist states. Just because their bureaucratic elites called them “socialist” did not make it so; they also called their regimes “democratic.” Democratic socialists always opposed the ruling party-states of those societies, just as we oppose the ruling classes of capitalist societies. We applaud the democratic revolutions that have transformed the former Communist bloc. However, the improvement of people’s lives requires real democracy without ethnic rivalries and/or new forms of authoritarianism. Democratic socialists will continue to play a key role in that struggle throughout the world.

社会主义者们一直是对威权共产主义国家最严厉的批评者之一。 仅仅因为他们的官僚精英称他们为“社会主义的”并不能证明他们的确是社会主义; 他们还称他们的政权是“民主的”。民主社会主义者总是反对这些社会的执政党,正如我们反对资本主义社会的统治阶级一样。我们赞扬改变前共产主义集团的民主革命。然而,改善人民生活需要没有种族对抗和/或新形式的威权主义的真正的民主。民主社会主义者们将继续在全世界的斗争中发挥关键作用。

Moreover, the fall of Communism should not blind us to injustices at home. We cannot allow all radicalism to be dismissed as “Communist.” That suppression of dissent and diversity undermines America’s ability to live up to its promise of equality of opportunity, not to mention the freedoms of speech and assembly.

而且,共产主义的垮台不应该使我们无视国内的不公正。 我们不能让所有的激进主义都被贬低成“共产主义者”。压制异议和多样性会毁灭美国实现机会平等这一承诺的能力,更不用说言论和集会自由。

Private corporations seem to be a permanent fixture in the US, so why work towards socialism?

私人公司看起来被永久固定在美国了,所以为什么为迈向社会主义而努力呢?

In the short term we can’t eliminate private corporations, but we can bring them under greater democratic control. The government could use regulations and tax incentives to encourage companies to act in the public interest and outlaw destructive activities such as exporting jobs to low-wage countries and polluting our environment. Public pressure can also have a critical role to play in the struggle to hold corporations accountable. Most of all, socialists look to unions to make private business more accountable.

在短期内我们的确无法终结私人公司,但我们可以将它们置于更有效的民主控制之下。政府可以使用管制和税收激励措施来激励公司为公共利益行事,并禁止破坏性活动,例如向低工资国家出口工作和污染环境。公共压力也可以在使企业承担责任的斗争中发挥关键作用。最重要的是,社会主义者们通过工会使私营企业变得更负责任。

Won’t socialism be impractical because people will lose their incentive to work?

社会主义不会因为人们会失去工作的诱因而变得不实际吗?

We don’t agree with the capitalist assumption that starvation or greed are the only reasons people work. People enjoy their work if it is meaningful and enhances their lives. They work out of a sense of responsibility to their community and society. Although a long-term goal of socialism is to eliminate all but the most enjoyable kinds of labor, we recognize that unappealing jobs will long remain. These tasks would be spread among as many people as possible rather than distributed on the basis of class, race, ethnicity, or gender, as they are under capitalism. And this undesirable work should be among the best, not the least, rewarded work within the economy. For now, the burden should be placed on the employer to make work desirable by raising wages, offering benefits and improving the work environment. In short, we believe that a combination of social, economic, and moral incentives will motivate people to work.

我们不同意资本主义的假设:饥饿或贪婪是人们工作的唯一原因。 如果工作有意义并且改善人们的生活,那么人们就会喜欢工作。他们在对社区和社会的责任感的驱动下工作。虽然社会主义的长期目标是消除除了最令人愉快的劳动之外的所有劳动,但我们也意识到没有吸引力的工作将长期存在。 这些工作将分散在尽可能多的人中,而不是在阶级,种族,民族或性别的基础上分配,就像它们处于资本主义之下的时候。这种没有吸引力的工作应该是受到最好的而不是最少的经济支撑的工作。目前,应该通过提高工资,提供福利和改善工作环境来减轻雇主的负担。简而言之,我们认为社会,经济和道德激励的结合将鼓动人们工作。

Why are there no models of democratic socialism?

为什么没有成为现实的民主社会主义模式?

Although no country has fully instituted democratic socialism, the socialist parties and labor movements of other countries have won many victories for their people. We can learn from the comprehensive welfare state maintained by the Swedes, from Canada’s national health care system, France’s nationwide childcare program, and Nicaragua’s literacy programs. Lastly, we can learn from efforts initiated right here in the US, such as the community health centers created by the government in the 1960s. They provided high quality family care, with community involvement in decision-making.

虽然没有一个国家完全建立了民主社会主义,但其他国家的社会主义政党和工人运动却为其人民赢得了许多胜利。 我们可以从瑞典人维护的综合福利国家,加拿大的国家医疗保障系统,法国的全国儿童照料计划以及尼加拉瓜的扫盲计划中学习。 最后,我们可以从在美国发起的努力中学习,例如政府在20世纪60年代创建的社区卫生中心。 他们提供高质量的家庭护理,而社区参与决策。

But hasn’t the European Social Democratic experiment failed?

但欧洲的社会民主实验不是失败了吗?

Many northern European countries enjoy tremendous prosperity and relative economic equality thanks to the policies pursued by social democratic parties. These nations used their relative wealth to insure a high standard of living for their citizens—high wages, health care and subsidized education. Most importantly, social democratic parties supported strong labor movements that became central players in economic decision-making. But with the globalization of capitalism, the old social democratic model becomes ever harder to maintain. Stiff competition from low-wage labor markets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and the constant fear that industry will move to avoid taxes and strong labor regulations has diminished (but not eliminated) the ability of nations to launch ambitious economic reform on their own. Social democratic reform must now happen at the international level. Multinational corporations must be brought under democratic controls, and workers’ organizing efforts must reach across borders.

由于社会民主党所施行的政策,许多北欧国家享有巨大的繁荣和相对的经济平等。这些国家利用其相对财富来确保公民的高生活水平—高工资,医疗保障和教育补贴。最重要的是,社会民主党支持强大的劳工运动,成为经济决策的核心参与者。但随着资本主义的全球化,旧的社会民主模式变得越来越难以维持。来自发展中国家的低工资劳动力市场的激烈竞争以及对于工厂将采取措施避免税收和强有力的劳动法规的持续担忧削弱了(但并没有消除)各国自行实施有野心的经济改革的能力。社会民主改革现在必须在国际级别上进行。跨国公司必须受到民主控制,而工人的组织工作也必须跨越国界。

Now, more than ever, socialism is an international movement. As socialists have always known, the welfare of working people in Finland or California depends largely on standards in Italy or Indonesia. As a result, we must work towards reforms that can withstand the power of multinationals and global banks, and we must fight for a world order that is not controlled by bankers and bosses.

现在,社会主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国际化。 正如社会主义者们所知道的,芬兰或加利福尼亚的劳动者们的福利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意大利或印度尼西亚的标准。 因此,我们必须努力进行能够抵御跨国公司和全球银行力量的改革,我们必须为一个不受银行家和老板们控制的世界秩序而战。

Aren’t you a party that’s in competition with the Democratic Party for votes and support?

你们不是一个正在和民主党竞争选票和支持的政党吗?

No, we are not a separate party. Like our friends and allies in the feminist, labor, civil rights, religious, and community organizing movements, many of us have been active in the Democratic Party. We work with those movements to strengthen the party’s left wing, represented by the Congressional Progressive Caucus.

不,我们不是一个单独的政党。 像我们在女权主义者,劳工,民权,宗教和社区组织运动中的朋友和盟友一样,我们许多人一直活跃在民主党中。 我们与这些运动合作,增强党的左翼,由国会进步核心小组代表。

The process and structure of American elections seriously hurts third party efforts. Winner-take-all elections instead of proportional representation, rigorous party qualification requirements that vary from state to state, a presidential instead of a parliamentary system, and the two-party monopoly on political power have doomed third party efforts. We hope that at some point in the future, in coalition with our allies, an alternative national party will be viable. For now, we will continue to support progressives who have a real chance at winning elections, which usually means left-wing Democrats.

美国选举制度的进程和结构严重损害了第三政党的努力。 赢者通吃而不是比例代表制,严格的要求因州而异的政党资格,总统制而不是议会制,以及两党对政治权力的垄断毁灭了第三政党的努力。 我们希望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在与盟友的联盟中,另一个国家级别的政党将是可行的。目前,我们将继续支持有真正有机会赢得选举的进步人士,这通常意味着左翼民主党人。

If I am going to devote time to politics, why shouldn’t I focus on something more immediate?

如果我要将时间花费在政治上,那么为什么不聚焦于一些更直接的事呢?

Although capitalism will be with us for a long time, reforms we win now—raising the minimum wage, securing a national health plan, and demanding passage of right-to-strike legislation—can bring us closer to socialism. Many democratic socialists actively work in the single-issue organizations that advocate for those reforms. We are visible in the reproductive freedom movement, the fight for student aid, gay, lesbian, bisexual and transgender organizations, anti-racist groups, and the labor movement.

虽然资本主义将长期与我们共存,但我们现在赢得的改革—提高最低工资,确保一个国家健康计划,以及要求通过支持罢工的立法—可以使我们更接近社会主义。 许多民主社会主义者积极参与倡导这些改革的单一议题组织。我们在生育自由运动(堕胎自由是生育自由的关键),争取对学生的资助,男同性恋,女同性恋,双性恋和跨性别者组织,反种族主义团体和劳工运动中都可以被看见。

It is precisely our socialist vision that informs and inspires our day-to-day activism for social justice. As socialists we bring a sense of the interdependence of all struggles for justice. No single-issue organization can truly challenge the capitalist system or adequately secure its particular demands. In fact, unless we are all collectively working to win a world without oppression, each fight for reforms will be disconnected, maybe even self-defeating.

正是我们的社会主义愿景为我们日常的争取社会正义的活动提供了信息和启发。作为社会主义者我们带来了所有争取正义的斗争的相互依存感。任何单一议题组织都不能真正挑战资本主义制度或充分保障其特定需求。 事实上,除非我们团结起来共同努力赢得一个没有压迫的世界,否则每一场改革斗争都会是相互没有联系的,甚至可能会自己打败自己。

What can young people do to move the US towards socialism?

年轻人能做些什么以使美国迈向社会主义呢?

Since the Civil Rights movement of the 1950s, young people have played a critical role in American politics. They have been a tremendous force for both political and cultural change in this country: in limiting the US’s options in the war in Vietnam, in forcing corporations to divest from the racist South African regime, in reforming universities, and in bringing issues of sexual orientation and gender discrimination to public attention. Though none of these struggles were fought by young people alone, they all featured youth as leaders in multi-generational progressive coalitions. Young people are needed in today’s struggles as well: for universal health care and stronger unions, against welfare cuts and predatory multinational corporations.

自20世纪50年代的民权运动以来,年轻人在美国政治中发挥了关键作用。 年轻人是这个国家政治和文化变革的巨大力量:限制美国在越南战争中的选择,迫使企业撤离种族主义的南非政权,改革大学,以及使性取向和性别歧视问题得到公众关注。尽管这些斗争中没有一个是由年轻人独自进行的,但他们都将青年作为多代进步联盟的领导者。 在今天的斗争中也需要年轻人:全民医疗保障和强大的工会,反对福利削减和掠夺性的跨国公司。

Schools,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are important to American political culture. They are the places where ideas are formulated and policy discussed and developed. Being an active part of that discussion is a critical job for young socialists. We have to work hard to change people’s misconceptions about socialism, to broaden political debate, and to overcome many students’ lack of interest in engaging in political action. Off-campus, too, in our daily cultural lives, young people can be turning the tide against racism, sexism and homophobia, as well as the conservative myth of the virtue of “free” markets.

学校,学院和大学对美国的政治文化来说很重要。 他们是观点被创造和政策被讨论和发展的地方。积极参与讨论是年轻社会主义者的一项重要工作。我们必须努力改变人们对社会主义的误解,扩展政治辩论,并克服许多学生缺乏参与政治行动的兴趣的缺点。在校外,在我们的日常文化生活中,年轻人可以扭转种族主义,性别歧视和同性恋恐惧症的潮流,以及反对保守主义的“自由”市场美德神话。

If so many people misunderstand socialism, why continue to use the word?

既然这么多人都误解了社会主义,那么为什么还继续用这词?

First, we call ourselves socialists because we are proud of what we are. Second, no matter what we call ourselves, conservatives will use it against us. Anti-socialism has been repeatedly used to attack reforms that shift power to working class people and away from corporate capital. In 1993, national health insurance was attacked as “socialized medicine” and defeated. Liberals are routinely denounced as socialists in order to discredit reform. Until we face, and beat, the stigma attached to the “S word,” politics in America will continue to be stifled and our options limited. We also call ourselves socialists because we are proud of the traditions upon which we are based, of the heritage of the Socialist Party of Eugene Debs and Norman Thomas, and of other struggles for change that have made America more democratic and just. Finally, we call ourselves socialists to remind everyone that we have a vision of a better world.

首先,我们称自己为社会主义者是因为我们为自己是什么而感到自豪。其次,无论我们称自己为什么,保守主义者都会用它来对付我们。 反社会主义一再被用来攻击将权力转移给工人阶级并且远离企业资本的改革。 1993年,国家健康保险被攻击为“社会化医疗”而失败。 自由主义者经常被谴责为社会主义者,以诋毁改革。 在我们面对并击败“S词”所带来的耻辱之前,美国的政治将继续被扼杀,我们的选择也会继续受到限制。我们也因为我们为我们所依据的传统,Eugene Debs和Norman Thomas的社会主义党遗产以及其他使美国更加民主和公正的变革斗争感到自豪而称我们自己为社会主义者。最后,我们称自己为社会主义者是为了提醒所有人我们有一个更好的世界的愿景。

What is Democratic Socialism?

聊聊社会主义者的人权概念

人权这一概念和民主一样,是经常被反共人士挂在嘴边,但实际上没几个人能定义的东西。不过人权本身很难被简单定义,因为其范围很广,而且不同的意识形态对人权的定义都是不同的。当然,我只介绍社会主义者的定义:人权就是一个人能决定自己,自由的选择自己的未来,同时不被别人决定,无论那人有多么冠冕堂皇高端大气的说辞。

但这么说还是太抽象了,我们先从人权的历史说起吧。最早的人权概念诞生于2500年前古波斯帝国居鲁士大帝时期:剛開始的時候,一個人只是因為他身為團體中的一員而擁有權利,例如一個家庭或社會階層。接著在西元前539年,居魯士大帝在征服巴比倫城以後,做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他釋放所有奴隸並讓他們回家。此外,他宣布人們有權選擇自己的宗教信仰。居魯士銘筒(Cyrus Cylinder)──他在這個陶製銘筒上的聲明,被認為是歷史上第一部人權宣言。(来源:什麼是人權呢?

这在当时可以说是极为先进了,甚至比后来的一神教极权都要先进得多(极权是由一神教原创的,特点是对思想的完全控制,后来的墨索里尼希特勒斯大林毛贼等人不过是模仿者。)。但后来随着罗马帝国将基督教定为国教,人权概念在欧洲彻底消亡,后来伊斯兰教兴起,阿拉伯帝国吞并萨珊波斯,古波斯文明也彻底消亡了。

而一神教和人权是本质上冲突的。或者更准确的说,所有的宗教都和人权本质上冲突,因为人权强调的是人的权利,人的自我决定权,而宗教强调的是神权至上,特别是一神教强调对上帝的绝对顺服,当上帝的奴仆,这是完全无法和人权兼容的(至于那些反人权的教义就更不用多说了)。当然一神教鼓吹顺服上帝,最终目的是为了给君权神授提供合法性,为君主独裁的私有制父权压迫制度洗地。

直到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时期,古典自由主义出现,君权神授被否定,人权概念才重新出现,但古典自由主义者有两派:一派以洛克和柏克这个保守主义祖师爷为代表,鼓吹自由市场,敌视民主,反对将人权概念扩大到普通人身上;而另一派以卢梭和潘恩为代表,主张普世人权,强调平等。前者的思想后来演变为专门为资本主义私有制父权压迫制度洗地的奥派(新古典主义经济学派)和保守主义纳粹垃圾,后者则进一步发展,最终成为社会主义。

而社会主义在古典自由主义的基础上大大扩展了人权概念,将普选权,福利国家(教育医疗住房养老社会化抚养(例如免费日托生育补贴儿童福利强制产假等)),女权,性少数权利,自决权(基于种族和民族平等),劳工权利(罢工权,建立独立工会权,集体谈判权,强制工伤赔偿,最低工资,最高工时,同工同酬等)等等都纳入了基本人权之内。

而现代人权则有两份文件进行了详细阐述:《世界人权宣言》和《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如果光看内容似乎和社会主义或资本主义都没关系,但我可以明确的说,只有社会主义能做到实现里面的所有内容。

先看看《世界人权宣言》:第二条

人人有资格享有本宣言所载的一切权利和自由,不分种族、肤色、性别、语言、宗教、政治或其他见解、国籍或社会出身、财产、出生或其他身分等任何区别。 并且不得因一人所属的国家或领土的政治的、行政的或者国际的地位之不同而有所区别,无论该领土是独立领土、托管领土、非自治领土或者处于其他任何主权受限制的情况之下。

资本主义下很明显是根本做不到的,剥削阶级必然比无产阶级拥有更多权利和自由,事实上剥削本身就是践踏人权的。

第二十一条

㈠ 人人有直接或通过自由选择的代表参与治理本国的权利。
㈡ 人人有平等机会参加本国公务的权利。
㈢ 人民的意志是政府权力的基础;这一意志应以定期的和真正的选举予以表现,而选举应依据普遍和平等的投票权,并以不记名投票或相当的自由投票程序进行。

这是在说,民主是一种基本人权,而资本主义下民主会被金钱腐蚀和破坏,所以还是只有社会主义能捍卫民主。

第十六条

㈠ 成年男女,不受种族、国籍或宗教的任何限制有权婚嫁和成立家庭。他们在婚姻方面,在结婚期间和在解除婚约时,应有平等的权利。
㈡ 只有经男女双方的自由和完全的同意,才能缔婚。
㈢ 家庭是天然的和基本的社会单元,并应受社会和国家的保护。

这条我要批评一下,受当时的社会环境限制,这条无视了性少数群体,而且把家庭的概念限制在异性恋专偶制家庭,而社会主义主张任何人都有权组成自己想要的家庭形式或者不组建,没人应该被异性恋专偶制家庭束缚和剥削。

第十七条

㈠ 人人得有单独的财产所有权以及同他人合有的所有权。
㈡ 任何人的财产不得任意剥夺。

别嚷嚷,这里说的是个人财产,也就是生活资料,和私有财产(生产资料和资本)是完全不同的。

第二十五条

㈠ 人人有权享受为维持他本人和家属的健康和福利所需的生活水准,包括食物、衣着、住房、医疗和必要的社会服务;在遭到失业、疾病、残废、守寡、衰老或在其他不能控制的情况下丧失谋生能力时,有权享受保障。
㈡ 母亲和儿童有权享受特别照顾和协助。一切儿童,无论婚生或非婚生,都应享受同样的社会保护。

呵呵,这条就是社会主义一直以来主张的福利国家啊。

第二十七条

㈠ 人人有权自由参加社会的文化生活,享受艺术,并分享科学进步及其产生的福利。
㈡ 人人对由于他所创作的任何科学、文学或美术作品而产生的精神的和物质的利益,有享受保护的权利。

很显然资本主义下做不到。但对于第二点,社会主义者认为原作者有权收钱,但无权垄断,更无权搭建金钱柏林墙。

再来看看《公民权利与政治权利国际公约》:

第十一条

任何人不得仅仅由於无力履行约定义务而被监禁。

这条反对债务奴隶,而资本主义专门制造债务奴隶。

第二十条

一、任何鼓吹战争的宣传,应以法律加以禁止。

二、任何鼓吹民族、种族或宗教仇恨的主张,构成煽动歧视、敌视或强暴者,应以法律加以禁止。

资本主义是需要仇恨和战争以维持统治的,而社会主义反对仇恨和战争

第二十六条

所有的人在法律前平等,并有权受法律的平等保护,无所歧视。在这方面,法律应禁止任何歧视并保证所有的人得到平等的和有效的保护,以免受基於种族、肤色、性别、语言、宗教、政治或其他见解、国籍或社会出身、财产,出生或其他身分等任何理由的歧视。

资本主义需要歧视压迫以分裂工人阶级和制造战争,而社会主义反对一切歧视压迫。

第二十七条

在那些存在着人种的、宗教的或语言的少数人的国家中,不得否认这种少数人同他们的集团中的其他成员共同享有自己的文化、信奉和实行自己的宗教或使用自己的语言的权利。

社会主义一直以来都反对殖民主义和强迫同化。

社会主义就是反对一切压迫,而为什么要反对压迫?因为我们是人,我们是平等的人,我们都有人权,没人有权践踏别人的人权。至于虚伪可笑的“上帝之下人人平等(事实是基督教根本毫无平等概念,后来无耻的从社会主义者那里偷来了平等概念)”,呵呵,那么不信上帝的人怎么办?连不信上帝的自由都没有,还谈个屁的人权?

聊聊自决

所有的社会主义者都是支持自决(self-determination)的,但自决这一概念是如何出现的呢?

这一概念最早是列宁于1914年提出的(有人说威尔逊也提出民族自决概念,但一来提出时间在1918年,比列宁晚;二来威尔逊针对的是一战的参战各国,其自决概念并不适用于殖民地,事实上甚至二战结束之后几大殖民帝国都不承认殖民地的自决权,为了维持殖民发动战争镇压,例如阿尔及利亚独立战争,肯尼亚茅茅起义,安哥拉和莫桑比克独立战争等),在《论民族自决权》中进行了详细论述:

这就是说,从历史的和经济的观点看来,马克思主义者的纲领上所谈的“民族自决”,除了政治自决,即国家独立、建立民族国家以外,不能有什么别的意义。

因此,无产阶级就以所谓消极的要求,即以承认自决为限,而不向任何一个民族担保,不向任何一个民族答应提供损害其他民族利益的任何东西

无产阶级反对这种实际主义。它承认各民族平等,承认各民族都有成立民族国家的平等权利,把各民族无产者之间的联合看得高于一切,提得高于一切,而工人的阶级斗争着眼来估计一切民族要求,一切民族的分离。实际主义的口号,实际上只是盲从资产阶级要求的口号。

我们的回答是:不,在这里,正是资产阶级需要“实际的”解决,而工人认为必须在原则上划清两种趋势。被压迫民族的资产阶级只要同压迫民族进行斗争,我们无论如何总是要比任何人都更坚决地给予支持的,因为我们反对压迫最大胆最坚决。当被压迫民族的资产阶级拥护自己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时,我们就要反对。我们反对压迫民族的特权和暴力,同时丝毫也不纵容被压迫民族要求特权的趋向。

可是,不同一切民族主义进行斗争,不捍卫各民族的平等,就不可能走向这一目标。例如,乌克兰能不能组成独立国家,这要以预先不得而知的千百种因素为转移。我们并不想凭空“猜测”,只是坚决拥护这一毫无疑问的原则:乌克兰有成立这种国家的权利。我们尊重这种权利,我们不赞成大俄罗斯人有统治乌克兰人的特权,我们教育群众承认这种权利,否认任何一个民族的国家特权。

这里需要介绍一下当时的社会背景:资本主义推动了民族国家和民族主义的出现,这一方面造成剥削阶级利用民族主义进行民族压迫和侵略扩张,另一方面被压迫的民族的民族意识也开始觉醒,从而开始反抗,要求独立。而1914年,正好是殖民主义的最高峰,同年殖民帝国们之间因分赃不均而爆发一战。

在这一背景下,列宁提出民族自决概念,主张被压迫的民族有权独立,在当时是相当进步的概念,特别是俄国本身就是个历史上不断侵略扩张的帝国,相当多的民族被奴役,所以俄国又有“民族监狱”之称(其实中国也是类似的)。

两年之后(1916年),列宁又明确的在民族自决的基础上提出了殖民地革命论(《社会主义革命和民族自决权》):社会主义取得胜利以后,必须实行完全的民主,因此,不但要使各民族完全平等,而且要实现被压迫民族的自决权,也就是政治上的自由分离权。无论在目前、在革命时期或革命胜利以后,社会主义政党如果不用自己的全部行动来证明自己一定要解放被奴役的民族,并且在自由联盟——没有分离自由,自由联盟便是骗人的鬼话——的基础上同它们建立关系,那就是背叛社会主义。

民族自决权从政治意义上来讲,只是一种独立权,即在政治上同压迫民族自由分离的权利。具体说来,这种政治民主要求,就是有完全的自由来鼓动分离、鼓动实行分离的民族通过全民投票来解决分离问题。因此,这种要求并不等于分离、分散、成立小国家的要求,它只是反对一切民族压迫的彻底表现。一个国家的民主制度同分离的完全自由愈接近,在实际上要求分离的愿望也就愈少愈弱,因为无论从经济发展或群众利益来看,大国家的好处是不容置疑的,而且这些好处会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而日益增多,承认自决并不等于承认(疑似错误,联系上下文应为“否认”)联邦制这个原则。

社会党人不但应当要求无条件地、无代价地立即解放殖民地,——而这个要求在政治上的表现只能是承认自决权;社会党人还应当最坚决地支持这些国家的资产阶级民主的民族解放运动中最革命的分子,帮助他们的起义,——而有机会的时候,也帮助他们的革命战争——反对压迫他们的帝国主义列强。(资产阶级民主的意思是单纯的政治民主,比起没有政治民主的国家,当然是有政治民主的国家离社会主义更近。)

看起来民族自决在一定程度上鼓吹民族主义。其实民族自决是完全根据现实进行的考量:民族当然是后天人造的基于想象的共同体,但实际存在的民族之间的压迫(例如一个民族压制另一个民族的文化传统,政府官方的公开歧视,政策上搞差别对待不给完整公民权,甚至是直接进行屠杀)将想象变成了现实,更制造出了实实在在的仇恨。例如共匪对维吾尔人与图伯特人的镇压和屠杀,无论你如何看待历史,如何嚷嚷“汉人也遭受压迫”,维吾尔人和图伯特人与汉人之间的仇恨已经是既成事实了。在这种现实下,如果你否定自决权,非要维持大一统,那么必然会走向暴力镇压(如果走到这一步,通常政治民主也很难维持了,因为敌对的民族已经无法一起坐在议会里了,而独裁者更可能趁机上位),而仇恨也会延续下去,甚至走向血腥的内战,生灵涂炭。而只有允许自决,停止压迫,仇恨才会慢慢淡化并消失,人类才会走向联合,最终形成自由人的联合体。

种族压迫也是类似的,种族和种族主义也是后天人造的(生物学上所有人类都是一个物种:晚期智人亚种),但实际存在的对非白人的压迫将想象变成了现实,这也就是为什么黑豹党主张独立建国,为什么刚果诗人会说“自由勇敢的刚果将从黑色的土壤中站起来,自由勇敢的刚果,黑色种子开出黑色的鲜花”,现在单独看这些主张似乎有种族主义嫌疑,但考虑到当时的被压迫背景,提出这些主张是相当进步且合理的。

列宁提出的民族自决和殖民地革命论,很快就被社会主义者们广泛接受,成为了社会主义者的标配价值观之一。原因很简单:社会主义是反对一切压迫,那么当然包括反对民族压迫。当然我们也应该搞清楚,民族自决是针对实实在在的压迫提出的反压迫理论,而刘纳粹的狗屁“民族发明”纯属无中生有,至于“上海民族党”更是可笑无比,上海人相比其他地方的人待遇可算不错的了,有什么资格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