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當成戀童癖,這群同性戀也要解放兒童

兒童是被壓迫的階級,在父權制家庭制度的統治下受苦。同性戀解放組織意識到兒童在傳統家庭之下失去自主權,並受到各類壓迫,並開始引導解放兒童的社會運動。

作者:Michael Bronski

翻譯:七音

編輯:xd Targaryen

美編:太子豹

1972年,於三年前(1969年)的石牆騷亂後成立的最具影響力的同性戀解放組織之一——波士頓男同性戀解放組織(Boston’s Gay Men’s Liberation)的成員驅車前往邁阿密,在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上遞交了一份含有十項訴求的宣言(文末附有全文翻譯)。在新的酷兒政治意識、女權主義和義憤的交匯下,這份宣言應運而生,表達了一種烏托邦式的政治願景。它涵蓋的內容十分廣泛,其涉及的領域遠遠超出我們現在對LGBT政治的定義。例如,它的第一個要求就是「停止任何基於生理上的歧視。任何政府機構都不應記錄膚色、年齡和性別。生理特徵永遠不應在法律上造成任何歧視或特權。」

1970年的「同性戀解放日」,華盛頓「馬太辛協會」成員在紐約街頭。

圖片來源:

四十五年過去,如果說男同性戀解放組織的許多要求仍有爭議,但大部分要求在今天的政治語境中卻仍然清晰可辨:該組織試圖結束美帝國主義,防止基於性別認同的歧視,並廢除警察制度。許多激進左翼人士在今天依然有上述訴求。然而,該宣言中的第六項要求,即使是對於今天的許多活動家來說,都顯得不負責任、異想天開並有些危險,可能引發社會動盪:

撫養孩子應該是整個社會共同的責任。應該解除父母對「他們的」子女的任何合法權利,每個孩子都應該自由選擇人生。要建立免費的全日託兒中心,讓男女同性戀者共同分擔撫養孩子的責任。

集體育兒?在法律上解放兒童?酷兒們幫助撫養其他人的孩子,並且作為榜樣和道德楷模?當保守派們警惕共產主義赤旗下自由的「社會改造」(social engineering)時,他們所害怕的不正是這種蘇聯的教育日托所在美國的酷兒版本嗎?

還是說,它是一個將女性最終從生育負擔中解放出來的烏托邦,同時創造了一種社會結構,在這個社會結構中,孩子們可以作為獨立個體放心地活動,不會因為探索「性」而感到恐懼或羞愧?

「童年」是成年男性為了壓迫女性創造出的概念

至少從十八世紀以來,關於童年的本質一直存在激烈的爭論。孩子們是否天性本善,是適合開放的勞動力市場,還是需要標準化教育?這些問題在幾個世紀以來引起了兩極分化的觀點,但大多數改革者已經在不同程度上都認為,兒童需要成年人的保護,作為交換,他們享有較少的基本權利。

無論先前的許多改革有多麼進步,20世紀60年代後期的兒童解放運動都是巨大的突破,因為它否定了兒童應該由家長撫養。在成年人(從嬉皮士、激進女權主義者到民權主義者或早期同性戀平權者)尋求更大的個人自由的文化背景下,年輕人認為自己是(或被認定為)被壓迫的少數,從而尋求享有法律上的平等和解放,也許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20世紀60年代的激進主義本質讓我們知道,兒童解放並不是一個題外話,而是爭議的核心。保羅·古德曼1960年最暢銷的書《荒謬地成長:組織系統中的青年問題》(Growing Up Absurd: Problems of Youth in the Organized System )提出,兒童是資本主義橫衝直撞下的首批受害者;而同年A·S·尼爾的具有前瞻性的教育論文《夏山學校:一種激進的育兒方法》(Summerhill: A Radical Approach to Child Rearing)提出,兒童可以作為民主行動者,做出明智的社會選擇和性選擇,而且他的學校多年來一直在此方向教育他們,這種教育方法沒有任何不良影響。

當中古史學家菲利普·阿希葉的《童年世紀:家庭生活的社會史》在1962年以英文出版時,也一樣引起了轟動,這本書追溯了西方國家「童年」的詳細歷史,證明我們現代的「童年」概念——即孩子必須被保護在世界之外——只是近年的社會建構。核心家庭也是如此。 阿希葉表示,在歷史上大部分年代,除了最年幼的孩子以外,其他兒童都像成年人一樣生活於世。

《夏山學校》一書在1960年至1970年銷售量超200萬,而古德曼的 《荒謬地成長》在出版的最初幾年銷量也超過了10萬。兒童解放的政治語言很快取代了理論和猜想。在20世紀70年代,至少有15本面向大眾的書籍宣傳兒童權利和兒童解放思想,包括大衛·古利布的《兒童解放》(1973)、比阿特麗斯和羅納德·格羅斯的《兒童權利運動:戰勝青年的壓迫》(1977)。

而當這些想法與新出現的女性解放話語相結合,就發生了更為激進的轉變。例如,舒拉米斯·費爾斯通在其突破性的《性別辯證法》(1970)一書中指出,生理生殖本身是女性壓迫的核心,並呼籲採用新技術來取代分娩。此外,她還認為,兒童是被壓迫的階級,在父權制家庭制度的統治下受苦。費爾斯通在「打倒童年」一章中爭辯說,「童年」這一階段的產生以及「童年無辜」(childhood innocence)的概念是成年男性為了加強對婦女的壓迫而創造的建構,而這也是核心家庭的功能。凱特·米利特在1984年的論文《超越政治:兒童和性》中進一步指出,兒童的壓迫明顯源於否認他們的性認知:「性本身對兒童是一種罪惡。這就是成年人如何控制孩子並禁止他們的性行為的。這種觀念已流傳許多年了,而且對成年人來說無比重要。」

同性戀解放兒童

同性戀解放組織受到婦女解放組織的啟發,許多人希望在他們的行動中加入童年和教育學的話題。然而,僅僅因為表達了對兒童的理論興趣,他們就面臨著被當做是戀童癖的風險; 畢竟,當時大多數美國中產還是認為男同性戀是變態者。 一些同性戀作家採取了立場,直接承認大多數同性戀者都知道而大多數異性戀者卻試圖拚命否認的事實:同性戀兒童是存在的。面對著種種謬見——即成年女性和男性「選擇」去當同性戀或者被墮落的成年人誘惑成為了同性戀——同性戀解放者講述了他們自己作為同性戀兒童的故事,並根據正如凱特·米利特的理論認為,對青少年來說,性壓抑和缺乏性知識遠比同性性行為更危險。 卡爾·威特曼,在石牆騷亂前一個月發表的具有奠基意義的《同性戀宣言》中寫道:

關於剝削兒童的說明:孩子們可以照顧好自己,並且比我們願意承認的時間更早就意識到了性。我們這些在青春期早期就開始在公共場合獵艷的人都知道這一點,我們這是在尋歡,而不是被老色鬼勾引……至於對兒童猥褻的行為,絕大多數都是異性戀男人對小女孩做的:這不是同性戀特有的問題,而是由反對肉體之歡的禁欲主義所帶來的挫敗引起的。

石牆騷亂。圖片來源: Leonard Frank

僅僅談及同性戀兒童的存在就衝擊了恐同人群的核心。成年同性戀說他們還是孩子時就已有了特別的性慾,這類證詞是公眾關於同性戀話題的新發展,也是一個大膽的政治策略。事實上,在一個新興的兒童解放運動的背景下,證明同性戀青少年和兒童的存在對政治組織產生了直接影響。石牆騷亂後不久,隨著同性戀解放組織遍布全國各地,青春期的酷兒們也開始組織起來。在《紐約的同性戀解放青年運動:「戀人永不言敗」》(The Gay Liberation Youth Movement in New York: ‘An Army of Lovers Cannot Fail’,2008)中,史蒂芬·L·科恩記錄了十年間至少三十個美國LGBT青年成立並運作的組織。

更激進的理論家認為,一旦人們接受了資產階級家庭壓制兒童性行為的觀點,按邏輯來說下一步就是要求結束核心家庭,並讓男女同性戀者參與兒童養育。儘管其意識形態的純潔性可能使其有些極端,但在當時,政治運動範圍延伸到育兒領域並不是越俎代庖。其他政治運動已經在處理如何去定義兒童及其在世界上的政治地位之類的問題。例如,黑豹黨建立了他們自己的學校和課外項目,還有免費早餐的計劃,將自身參與到既有的公立學校系統。

主流和激進的女權主義者成立了女權主義日托中心。他們還出版了沒有性別歧視的兒童書籍。最著名的包括馬洛·托馬斯1972年的插圖書和唱片《自由地去做……你和我》(Free to Be . . . You and Me),鼓勵性別平等;還有夏洛特·佐洛托1972年的創作的圖畫書《威廉的娃娃》,書中一個男孩想要一個玩偶當禮物,讓他注重性別規範的父親大為惱火,因為娃娃一般被認為是女孩的玩具。

同性戀家庭的誕生

堅持認為男女同性戀能夠幫助撫養孩子,這是改造傳統家庭的一種激進觀點,但其目的不僅在於塑造兒童,也在於塑造成年人:許多活動家認為,只有當他們能夠參與撫養社會下一代時,他們的公民權利才能充分地被享有。

但我們也要客觀地去看到,多年來,成年酷兒們一直在撫養被家人發現性取向並離家出走的酷兒兒童,特別是在紐約西村和舊金山卡斯楚等同性戀聚居區。無家可歸的酷兒兒童,無論是自己選擇還是被環境所迫,都往往會湧向這些街區,在那裡他們常常被好心的成人收養。例如,Sylvia Rivera和Marsha P. Johnson於1970年創辦了街道異裝運動革命陣線(Street Transvestite Action Revolutionaries,STAR),在曼哈頓為無家可歸的跨性別青年設立收容所。在20世紀50年代和60年代的同性戀俚語中,如果一個年長的男同性戀者接受了給新來的年輕男同性戀者提出指導或建議的任務,他就會被稱為「媽媽」(mother)。

由跨性別組成的酷兒家庭 圖片來源:《姿態》劇照

這符合20世紀70年代早期流行的「同性戀家庭」概念:不具有傳統家庭關係的、一種延伸了的,通常是跨代的朋友們互相支持,就像一個生理家庭那樣。在社區中建立家庭,對於當時許多LGBT人群的日常生活至關重要,說實話這是在挽救生命。這種家庭的活力在70年代末十分明顯,當時Sister Sledge的熱門歌曲「我們是一家人」(We Are Family)立即成為同性戀酒吧的最愛,並且經常被作為LGBT社區舞會和同志驕傲遊行的最後曲目播放。在愛滋病流行期間,對同性戀家庭的需要更為迫切,因為許多原生家庭拋棄了他們生病的兒子,而傳統的療養社區也崩潰了。

換句話說,同性戀者多年來一直在創造和養育家庭,這些家庭比起核心家庭提供了諸多優勢——特別在身體和情感安全上。然而,他們不希望這種家庭再被視為是二流家庭,他們想要讓所有人從父權制和資產階級價值觀的殘暴枷鎖中解放出來。

酷兒育兒的實踐

然而,男同性戀解放組織的要求從來沒有實現,對於如何進行實際操作,「十點要求」的作者往往只有雛形。同樣,紐約同性戀解放陣線的一些男性成員也離開了該組織,他們認為這個組織不夠女權主義,並建立了男同性戀革命女權組織(Revolutionary Effeminists)。歷史學家馬丁·杜伯曼(Martin Duberman)在2018年的對LGBT運動的分析《同性戀運動失敗了嗎?》寫道,男同性戀女權主義者「認為男同性戀者也應該為女性服務,承擔傳統的家務,包括撫養子女,以此促進女性力量的崛起。然而,似乎男同性戀女性主義者也沒能將理論付諸實踐,而且這個團體的成員從未擴大,因此很快就消失了。

儘管如此,在地方層面上,酷兒育兒的實踐以不太激進的方式發生。除了上面提到的同性戀實際收養的例子,1975年波士頓的一些同性戀和異性戀男性——他們與男同性戀解放組織並無聯繫,但可能受到其要求的啟發——形成了男子育兒組織(Men’s Child Care Collective)。雖然該組織有意識地被塑造成一個異性戀/同性戀聯盟,但關於該組織的公布的極少量的報導總是將其稱為「男同性戀的育兒組織」。這個口誤可能說明了這一事實:該組織中絕大多數是男同性戀。

該組織在波士頓市中心布羅姆費爾德街22號的布羅姆菲爾德街教育基金會會面,在那裡《男同性戀社區新聞》和《Fag Rag》(男同性戀解放組織的分支)的出版物都有自己的辦公室。大多數會議都是為了提高意識,討論男同性戀如何和異性戀男性成為朋友,如何共同合作。並且,作為一個進步的,制定女權主義思想的男性組織,他們也討論要通過分擔照顧孩子的工作以幫助女性。

他們開展的一個具體項目是為在劍橋參加酗酒互助協會的婦女設立一個日托小組。他們還在LGBT和進步政治會議上志願提供日托服務。該組織的一個重點是向以各種方式被邊緣化或處境艱難的婦女提供兒童保育。他們的女權主義理論既反映了男同性戀解放組織的一些要求,也有對階級、經濟和種族問題的關注。像許多政治團體一樣,男子兒童保育會持續了幾年。後來成員離開波士頓或更多地參與其他項目,該團體便解散了。

包括舊金山、聖克魯斯和紐約在內,全國各城市都有了類似組織。這些組織的目標有三個。作為女權主義者,成員們承諾減輕一些女性照顧孩子的負擔。他們也會有意識地反對一些限制性的性別角色,即男性不應照顧和養育兒童。也許最重要的是,他們決心通過言語和行為來對抗一個根深蒂固的迷思——同性戀是猥褻兒童者。

核心家庭的復歸

然而,儘管包括波士頓男子育兒會在內的這些團體在觀念上都是激進的,他們也奇怪地有傳統的一面,因為他們傾向於把男同性戀者置於異性戀關係中,讓他們作為孩子的臨時看護人。而在20世紀70年代早期看護孩子的女同性戀中的大多數也是已經離異了的。在某種意義上,女同性戀們或男同性戀們一起養育「自己的」孩子這一想法,至少再過十年才會開始萌芽。而當它出現的時候,它通常仿照而非挑戰異性戀的核心家庭模式。隨之而來的是,在同性戀平權活動中,近乎崇拜地將同性婚姻優先於所有其他目標之上。激進的同性戀解放組織的目標是顛覆核心家庭,但取而代之的是這項同性戀權利議程,它通過重新在核心家庭中注入象徵意義和現實必要性,賦予核心家庭新的生命。

到1977年,美國全國保守主義運動的興起,讓隆納·雷根入主白宮。它還預示著高度組織化的「道德多數派」運動(他們在道德及宗教上觀念強硬而保守)的出現,將右翼福音派新教的話語注入政治。 在這一背景下,反同歌手安妮塔·布萊恩特(Anita Bryant)在攻擊一項LGBT反歧視法案時,提供的原因是「把我們的孩子從同性戀中解救出來」。布萊恩特領導了全國性的「救救我們的孩子」(Save Our Children)運動,採用了美國現代歷史上長期以來使同性戀者深受其害的騷擾、虐待和洗腦手段。

同性戀平權運動不再以事實,或最起碼以同性戀年輕人的證詞來與這些謊言對抗,而是放棄了與兒童和青少年的一切關係。同性戀社區中心對贊助同性戀青年團體猶豫不決。 社會對於男女同性戀合法收養兒童的討論漠不關心。所有關於將LGBT材料引入課堂的討論都被擱置。在接下來的幾十年里,政治討論從集體照顧兒童,同性戀家庭轉移到私有化核心家庭的婚姻平權。在更大的政治背景下,關於兒童解放的討論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保護兒童免受性侵害,免受「不良」音頻的浸染,免受潛伏的捕食者猥褻。

美國最高法院外,反對《捍衛婚姻法案》的示威者。

近幾十年來,爭取婚姻平等的鬥爭對於同性戀平權運動的成功至關重要。然而,對於我們這些回憶起從前富有政治遠見和活力以及激進變革潛力那段日子的人來說,這一勝利喜憂參半。用同性核心家庭代替傳統的異性戀家庭,並不一定能根除這種體制帶來的危害甚大的結構性問題。同性戀解放組織關於兒童的策略和理論方法是個複雜的政治問題。它們有的實際,有的則異想天開,但動機都是渴望能認真照顧兒童,以及希望徹底打破充滿壓迫的家庭結構。憑心而論,這些各種各樣的運動——從證明同性戀兒童的存在,到照顧兒童,再到破壞允許父母「擁有」孩子的法律框架——不僅是同性戀解放組織為重塑世界做出的嘗試,也是為了治癒數十年來社會(尤其是同性戀者的原生家庭)對同性戀們造成的傷害。

半個多世紀以來,這種療愈在許多方面潤物無聲。數量驚人的青年紛紛越來越早地公開同性戀身份。而關於酷兒青年性行為和性別角色的討論也日益複雜,充滿活力。如同1972年的同性戀解放運動開始想像的那樣,孩子們現在都沒事,他們自己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原文連結:

附:

波士頓男同性戀解放組織的「十點宣言」:

波士頓同性戀解放陣線敦促將以下原則納入1972年民主黨綱領:

1. 我們要求結束一切生理歧視。任何政府機構都不應記錄膚色,年齡和性別。生理特徵永遠不應成為任何特殊法律歧視或特權的基礎。

2. 我們要求停止一切基於性取向的歧視。每個人都應該自由地獲得性滿足而不必擔心被強姦。政府既不應使這些滿足形式合法化,也不應使之非法化。任何人都不應該因為自己是同性戀而在行動(無論是移民入境還是出境)、就業、住房或其他方面受到限制。

3. 美國政府不僅應該結束對穿衣習慣的歧視,還應該積極鼓勵更具想像力的著裝。 任何武裝部隊或其他政府機構的成員都不應該被強迫穿「制服」,以符合生物性別或等級地位。 例如,如果他/她們喜歡,女性應該被允許留短髮和穿長褲; 而男性可以留長髮和穿連衣裙。

4. 應該停止對男女同性戀者的一切經濟歧視。我們不應該因為性取向或著裝習慣被剝奪就業或晉升的機會。我們應該與生活在核心家庭中的異性戀者享有同樣的稅收優惠。我們也應該和所有人一樣有充足的食物、住房、醫療服務和交通工具,以便過上充實有益的生活。我們特別支持為每個人提供5,500美元的基本收入,我們呼籲重新分配國家財富。資源和權力必須從白人異性戀男子那裡奪走,重新分配給所有人。

5. 我們呼籲停止所有關於「同性戀」的政府(或其他)研究。我們的性取向不是疾病; 所有化學、電擊或催眠「治療法」來「治癒」同性戀都應該是非法的。現在用於「精神健康」的政府資金應該給男女同性戀者和其他「精神病患者」群體,以便他們可以在諮詢和社區中心組織起來以滿足自己的需要。

6. 撫養孩子應該是整個社區的共同責任。父母對「他們的」孩子的任何合法權利都應該被解除,每個孩子都應該自由選擇自己的命運。應建立免費的二十四小時託兒中心,讓男女同性戀者在那裡分擔撫養兒童的責任。

7. 現在所有因任何「性犯罪」(強姦除外)而被監禁的男女同性戀者應立即從監禁室、精神病院或監獄中釋放。他/她們應得到每監禁小時2.50美元的賠償;所有監禁記錄都應被銷毀。因其他指控而被監禁的男女同性戀者應免於被獄卒或囚犯毆打和強姦;任何人都不應因在禁閉期間從事「同性戀行為」而被剝奪迅速釋放或假釋的權利。

8. 我們呼籲停止所有有目的的侵略力量。我們支持越南人民的七點和平計劃,並呼籲所有美國及其支持空軍、陸戰隊和海軍部隊從越南完全撤離。此外,我們呼籲所有美國軍隊返回美國境內,作為結束美帝國主義的最有效方式。

9. 在美國,我們要求解散所有武裝部隊、秘密警察(聯邦調查局、中央情報局、國稅局、禁毒隊等)和制服警察。武器應該只用於保護人民和防止強姦。為此目的,我們呼籲建立一個人民警察機構,由現在最容易遭受警察暴行的人組成:第三世界團體、婦女、男女同性戀者和窮人。

10. 我們要求,不論國家、性別、黨派、種族、年齡或其他人為強加的類別,所有人民都有自治和自決權。只要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成為他人的財產或奴隸,我們的解放運動就仍未完成。所有強權和統治必須結束,必須建立平等制度。我們必須共同尋求新的合作形式。

原文網址:https://read01.com/oLPEzeD.html

第一批被“双十一”薅羊毛的年轻人,已经禁欲了

引言:“买买买”和理性消费之间,只隔了几个双十一 。

又是一年双十一,亲爱的朋友们,你参加这次令资本欢腾的盛会了吗?清空购物车了吗?修理过家里的网络了吗?预演过春节后收到包裹的心情了吗?

为了调查当下年轻人对这个购物狂欢节的态度,上周,土逗公社发布了一份消费习惯问卷:今年双十一,你属于那种人类? 。截至11月11日,我们共收到了225位朋友的回应,填写者的年龄集中在18-30岁之间。

这届青年真的越来越迷恋买买买吗?关于年轻人的消费行为和态度,我们有下面这些小发现。

 

  曾经放纵不羁爱剁手

根据我们的调查数据,68%的年轻人都表示曾经参与过双十一,其中也不乏提前一个月开始准备购物车的狂热分子。不过他们的购物体验却是一言难尽,看起来,在疯狂剁手之后,双十一多多少少都给大家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毕竟,锦鲤体质是少数,零点成功抢到便宜货总是偶然的,被优惠规则绕晕、网速太慢秒杀失败、迟迟收不到快递才是双十一的常态,没有什么比这些更能让人感觉到生活的小确丧了。

在对过往双十一的吐槽中,62%的年轻人认为商家让利并不多,省不了几个钱。68%觉得优惠规则太复杂,既考语文又考数学,很容易被绕晕。近52%的青年表示,他们想买的东西并!不!优!惠…

 

  此外,还有读者用血的教训告诉大家,双十一的优惠规则不仅复杂,而且陷阱重重。商家总是想尽种种方法让顾客乖乖掏钱入坑,必须时刻提防。

@土逗读者summer

京东,先说会员有5000-500的全品类优惠劵,后来只能优惠家电了,害得我白充了一个会员。

@土逗读者Adele

参加预热活动,参加完感觉自己是个傻子。

@MISSJ

节后降价,比在双十一的时候购买还便宜,有些打折打好几天,感觉被欺骗。

电商设下天罗地网的折扣广告和商品推荐,只等待你头脑一热的临门一脚。据说没有在深夜怀疑过自己智商的人,不算过过双十一。那些一时冲动做出的蠢事,让我们如今无比贴近生活的真相(微笑.jpg)。

 

  @土逗读者*伟

那件劝自己贵点就贵点,反正能穿好几年的大衣,今年打开衣橱,就装作没有看见它了。

@土逗读者**迪

前年为了凑单买的洗衣液卫生巾,现在还没用完。

@土逗读者**锐

买了小一千块的折扣书,摊在地上心疼,最后被迫买了三千多的新书柜。

双十一的价格未必是最低的,但物流一定是最慢的。双十一的客服未必是最热情的,但退货一定是最困难的。一年又一年,当逐渐看穿了这一切,很多年轻人便越来越不买马云的账了。

如今众人皆醉我独醒

事实上,在今年看似漂亮的销售成绩背后,年轻用户的购物习惯却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当年在双十一交的智商税,都化作了今年冷静的头脑和消费时多长的心眼。

今年的双十一,大家纷纷化身理智型选手。在购物时间上,50%的年轻人今年在双十一购物上花费的时间少于5小时,70%的年轻人耗时在10小时以内。

在自我评价方面,许多年轻人(37%)表示自己今年是禁欲系购物者,绝不受诱惑,只买需要的,不需要的决不会买。其次是那些认为自己是懒虫(32%)的朋友,他们想要参与购物狂欢,却懒得研读复杂的规则和攻略。此外,还有一群在双十一进行“日用品救赎”的青年,他们是双十一的轻度参与者(30%),主要囤积牙膏、洗衣液、卫生纸等实用的日用品。

 

  图片来源:和讯名家

  相对地,仅有0.5%不到的年轻人热衷于当“队长”角色,到各个社交群里拉人组队、转发攻略、号召拼团。

当然,还有17%左右的年轻人会不断浏览购物页面,填充购物车,不过他们的墙头草人格会适时发作,不断对自己进行“我真的需要吗”、“这个划算吗”这样的灵魂拷问。虽然宝贝可能塞满5辆购物车,但最后大多数都不会付款。

总之,“理性”正在成为多数年轻人在今年双十一消费时遵循的原则。在145位读者对“我们应当以怎样的态度对待双十一”这一问题的回答中,“理性”被提到了30次,“根据需要(购买)”被提到了20次。当纠结“是否购买某样商品”时,是否符合个人需要是首先被考虑的因素,其次是优惠力度、工资收入和储蓄水平。而广告宣传却显得无足轻重。

 

  不同因素影响消费欲望的重要程度。

  双十一就像一道数学题,多做几遍就会了。它既是消费主义陷阱,也可以是一堂消费实践课。去年还在疯狂凑单的年轻人今年也开始提醒朋友要提防商家陷阱了,他们正是因为购物经验丰富,犯过蠢、受过骗,才会逐渐不受诱惑。毕竟,没有人会在同样的地方,跌倒多次。

有趣的是,在购物这件事上,许多年轻人自身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变得理性和冷静,可他们仍然认为身边不乏人傻钱多的同伴,有33%的年轻人认为身边的人参与双十一购物是被广告冲昏了头脑。15%认为他们疯狂剁手是受亲友影响。

@土逗读者**轩

别人买买买,而我自岿然不动

 

  读者关于“你认为身边的人参与双十一购物的原因”的回答。

  或许是商家创造的全民购物的氛围给了年轻人“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受,可实际上,变理智变清醒的可不止一个人,省钱早已不再是部分个体的特征,而是一群人的习惯。这届年轻人,普遍比想象的更实在。

 

  这届年轻人,其实很实在

年轻人在花钱这件事上越来越理智,其实也是一种无奈。

节约是贫穷滋养出的美德。根据我们的调查,60%以上的年轻人人认为“没钱”是其省钱的主要原因。出生于改革之后的青年,不幸生活在新自由主义制造出的风险社会中。弹性制的工作之下,大量去技能化、灵活化的岗位被创造出来,使他们不得不面临缩水的薪酬与生计的不稳定。

 

  NHK纪录片《穷忙族》截图

  此外,市场经济之下,曾经是公共福利的住房、医疗如今变成了待价而沽的商品。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如果没有足够的家底,就很难轻松获得最基本的生活保障。

当下太穷,举步维艰;而未来又太贵,规划不起。致使这届青年不得不破罐子破摔——他们的省钱根本不是为了将来的买房、养老、育儿,对于这些,他们早已不抱希望。表现在数据上,只有18%的年轻人表示自己省钱是为了储蓄,给未来寻求保障。仅7%的年轻人认为自己省钱是因为面临居住、育儿等压力。

当人们自动卸下了未来的负担,贫穷、省钱便无法妨碍他们追求心目中的品质生活了。毕竟,相比买房、结婚和育儿,眼前的吃穿住行是他们唯一可以控制、有能力规划的事情。在调查中,超过50%的年轻人认为在优质生活和省钱之间寻找平衡是必要且有趣味的。许多年轻人表示,自己的生活局部改进,在某些类目上越来越舍得花钱。不过,仅有不多的年轻人表示他们的生活稳步前进,消费全面向更好更优、更精致前进。

 

  年轻人对省钱的态度。

可以说,年轻人节约不是因为他们期待未来,而是因为他们专注当下。和上一代一样,省钱固然是为了用最少的钱过最好的日子,只不过在年轻人眼里,这个“好日子”,不是指有房有车有娃的生活,而是指从眼前吃的穿住行、精神生活中获得实实在在的幸福。

此外,年轻人的节俭与他们多年“买买买”积攒下来的一身功夫也不无关系。消费方式可以学习的,“买什么?怎么买?”不仅是社会经济结构塑造的惯习,也是人们吸取自身经验后采取的行动策略。这代青年,生活在消费时代,购物经验丰富,他们早已从无数次上当受骗、追悔莫及中深刻认识到了商家的狡猾嘴脸。

 

  也因此,商家的促销活动越来越不能够鼓动年轻人出手。在“双十一期间影响消费欲望的因素”当中,广告宣传是最无足轻重的一项,只有20%的年轻人认为广告对是否购买有重要影响。甚至有不少读者表示,自己对”淘宝爆款、抖音爆款“字样的商品避之唯恐不及。身经百战的年轻消费者们早就不再相信商家会给予什么真正的实惠,理性与实在已经成为了他们普遍的消费特质。

尽管还是有一小撮“佛系买手”,看起来紧跟“双十一”买买买大军,实际上却别有动机。购物不是目的,“减压”、“感受氛围”才是他们疯狂浏览降价商品的会场的真正理由,“双十一”最大的作用,不是给家里的衣橱添砖加瓦,而是疏解平日里巨大的工作、生活压力,释放内心的欲望,获得片刻的放松,至于最后买不买东西,那都随缘。

 

  图片来源:好奇心日报

  可喜的是,不仅“能省会买”,年轻人们看透商家本质的同时,也正在思考更加深刻的问题。

土逗读者 @**锐

求求你,一平几千几万的生活空间别做仓库用。

土逗读者 @匿名

买东西别忘保护环境,尽量少产生快递包装垃圾。

土逗读者 @**回天

按照自己的需求消费吧,不是出自自身需求实际上买回来的东西没有使用价值,还给商家生产方一种错觉,让他生产更多这种没有用的东西。

土逗读者 @*竹

大型狂欢带来大量资源浪费,这是我无法接受并且超级摒弃的。

这一年一度的双十一,氛围很嗨,宣传很暴力,资本很兴奋,好像网络世界里的每个角落,都已经被购物节的营销淹没,仿佛不买就与社会严重脱节。但由盛转衰的节点已经来临,消费主义似乎越来越不奏效,广大年轻消费者并没有紧跟这紧张刺激的节奏,盲目冲锋,他们只是在这纷繁炫目的购物节间,努力寻找着自己需要的实惠,寻找着疯狂双十一中属于自己的那份实在,在佛系、理智又实在的同时,年轻人们也正开始觉醒,戳破盈利资本的骗局,批评消费主义的破坏。

www.szhgh.com/Article/opinion/zatan/2018-11-12/184292.html

The Importance of Anonymity(匿名的重要性)

(写在前面:这是whonix官网上的文章,太多中国反贼毫无隐私意识,所以总是主动给共匪送了人头,呵呵)

Introduction

介绍

On 16 December 1966, the UN General Assembly ratified the International Covenant on Civil and Political Rights. Article 17 states: [1]

1966年12月16日,联合国大会批准了《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 第17条规定:

1. No one shall be subjected to arbitrary or unlawful interference with his privacy, family, home or correspondence, nor to unlawful attacks on his honour and reputation.

1.不得对任何人的隐私,家庭,住宅或通信进行任意或非法的干涉,也不得对其荣誉和名誉进行非法攻击。

2. Everyone has the right to the protection of the law against such interference or attacks.

2.人人有权受到法律保护,免受此类干扰或攻击。

As the reader is probably aware, modern nation states are eroding our freedoms at an accelerated rate. The privacy of all global citizens is being grossly invaded with an extensive, mass surveillance network which has contributed to repressive activities (see this report from Privacy International). Untold billions are under the constant scrutiny of domestic authoritative regimes and law enforcement; the hallmark features of a police state.

正如读者可能意识到的那样,现代国族国家正在以更快的速度侵蚀我们的自由。 所有全球公民的隐私受到严重的侵犯,其广泛的大规模监视网络促成了压制性活动(见隐私国际的这份报告)。 数十亿人遭受国内威权政府和执法部门的不断审查; 这是警察国家的标志性特征。

Unless precautions are taken, the Internet Service Provider and global surveillance systems like ECHELON and PRISM can record everything done online: what the user reads, writes, and with whom they communicate. Only the ill-informed continue to believe this is a conspiracy theory, see this report from the European Parliament.

除非采取防范措施,否则互联网服务提供商(ISP)和全球监控系统(如ECHELON和PRISM)可以记录在线完成的所有操作:用户读取,写入的内容以及与谁通信。 只有不明智的人继续相信这是一个阴谋论,请参阅欧洲议会的这份报告。

The Clearnet Risk

明网上的风险

Intimate tracking and profiling of the majority of Internet users is possible, because all messages and data that are sent contain the IP addresses of both the sender and receiver. Only a small minority consistently use Virtual Private Networks (VPNs), the Tor network, I2P and other tools in an attempt to disguise their network traffic.

对大多数互联网用户进行密切跟踪和分析是可能的,因为发送的所有消息和数据都包含发送方和接收方的IP地址。只有少数人一直使用虚拟专用网(VPN),Tor网络,I2P和其他工具来试图掩盖他们的网络流量。

A suitable analogy for the “clearnet” risk is ordinary mail sent through the postal system which contains addresses of both the sender and receiver for two-way communication. IP addresses can be easily traced back to the physical location of the computers and their owners, ultimately identifying specific users. Moreover, just like with a postcard, any information traveling on the Internet can be read by the many computers that relay them.

对于“明网”风险的合适类比是通过邮政系统发送的普通邮件,其包含用于双向通信的发送方和接收方的地址。 IP地址可以很容易地追溯到计算机及其所有者的物理位置,最终识别特定用户。 此外,就像明信片一样,任何在互联网上传播的信息都可以被许多传递它们的计算机读取。

Privacy as an Inherent Right

隐私是固有权利

Human beings have a fundamental need for private spaces to communicate their innermost thoughts, feelings, fears and desires. When their private sanctums are threatened by the prospect of unceasing and omnipresent surveillance by government and private entities, the effects are malign. Free speech and expression is chilled, distrust in authorities is heightened, and independent thought counter to the prevailing wisdom is suppressed via self-censorship.

人类有对私人空间的基本需求用以传达他们内心的想法,感受,恐惧和欲望。 当他们的私人圣殿受到政府和私人组织不断的和无所不在的监视的威胁时,其影响是恶劣的。 言论自由和表达被抑制了,对权威的不信任被加强了,以及通过自我审查来压制反对主流主张的独立思想。

It is not hyperbole to suggest that surveillance has molded the behavior of entire populations. Without the consent or foreknowledge of the public, an electronic form of Jeremy Bentham’s panopticon has been rapidly constructed over the past few decades. Today’s Internet user is like an inmate in a prison, where unseen guards could be watching at any time. Over time, subtle changes occur in behavior as a consequence of the “observer effect”; a new method of social control: [2]

认为监视塑造了整个人群的行为并不夸张。在未经公众同意或事先知情的情况下,过去几十年来,Jeremy Bentham的圆形监狱的电子形式被迅速建成。 今天的互联网用户就像一个监狱里的囚犯,看不见的看守随时都可以进行监视。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观察者效应”,用户的行为会发生微妙的变化; 一种新的社会控制方法:[2]

The most insidious threat that expansive surveillance poses reaches even earlier into the lifecycle of dissent. For a thought to be birthed in a Miltonian sense, it must first be conceived, and here pervasive surveillance has a contraceptive effect. Those watched change not only their behavior; they change their thinking, too, so that they do not even conceive the thoughts that would become their “intellectual offspring.” This is what Neil Richards calls the “normalizing gaze of surveillance,” and it is perhaps analogous to the “observer effect” in physics. Unobserved, a citizen’s thoughts – like particles – follow their own path. But the more closely watched they become, the more their possible paths are determined by the very act of observation.

扩张性的监视所带来的最阴险的威胁甚至可以更早地进入异议的生命周期。 要想在米尔顿意义上产生一种思想,首先必须设想它,这里普遍的监视具有避孕效果。 那些被监视的人们不仅改变了行为; 也改变了自己的想法,而这些想法会成为人们的“知识后裔”。这就是Neil Richards所说的“将监视正常化的凝视”,它或许类似于物理学上的“观察者效应”。没被观察时,一个公民的思想—就像粒子一样—遵循自己的道路。但是,这些人越是被密切监视,这些人的可能路径就越多地被观察行为所决定。

Many readers would challenge this assertion with the retort, “Nothing to hide, nothing to fear.” Unfortunately, with almost everyone having a skeleton in their closet, this argument seems glib. Security and encryption expert Bruce Schneier may give the unconcerned reader some further cause for doubt: [3]

很多读者会反驳这种说法:“没有什么可隐藏的,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不幸的是,几乎每个人的衣柜里都有一个骷髅(欧洲谚语,意思是想要保密的事),这个论点看起来很滑稽。安全和加密专家Bruce Schneier可能会让那些不关心的读者更加怀疑:[3]

The most common retort against privacy advocates — by those in favor of ID checks, cameras, databases, data mining and other wholesale surveillance measures — is this line: “If you aren’t doing anything wrong, what do you have to hide?”

最常见的反对隐私倡导者的反驳—那些赞成身份证检查,监控探头,数据库,数据挖掘和其他批发监控措施的人—就是这样:“如果你没有做错什么,你有什么必须隐藏的?”

Some clever answers: “If I’m not doing anything wrong, then you have no cause to watch me.” “Because the government gets to define what’s wrong, and they keep changing the definition.” “Because you might do something wrong with my information.” My problem with quips like these — as right as they are — is that they accept the premise that privacy is about hiding a wrong. It’s not. Privacy is an inherent human right, and a requirement for maintaining the human condition with dignity and respect.

一些聪明的答案:“如果我没有做错任何事,那么你没有理由监视我。” “因为政府决定了什么是错的,而且它们不断改变定义。” “因为你的信息可能有问题。” 像这样的讽刺我的问题 —就像他们一样—是他们接受隐私是关于隐藏错误的前提。 不是这样的。隐私是一种固有的人权,是维护人类尊严和尊重的必要条件。

Two proverbs say it best: Quis custodiet custodes ipsos? (“Who watches the watchers?”) and “Absolute power corrupts absolutely.”

两句谚语说得最好:Quis custodiet custodes ipsos? (“谁监视监视者?”)和“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败”。

Edward Snowden shares a very similar view to Schneier: [4]

Edward Snowden和Schneier的看法非常相似:

“Arguing that you don’t care about the right to privacy because you have nothing to hide is no different than saying you don’t care about free speech because you have nothing to say.”

“争辩说你不在乎隐私权是因为你没有什么可隐藏的,这与说你不在乎言论自由因为你无话可说没什么不同。”

Other rebuttals to this argument are possible: [5] [6] [7] [8]

对此论点的其他反驳是可能的:

  • Most people have something personal they wish to conceal, irrespective of its legality.
  • 无论其合法性如何,大多数人都有他们希望隐藏的个人事务。
  • There is no compelling argument that all laws should be built around the efficiency of law enforcement as the over-riding factor.
  • 没有令人信服的论据证明所有法律都应围绕将执法效率作为最重要的因素这一点来制定。
  • It is strongly contested that any and all civil rights should be sacrificed upon the altar of “national security”, particularly without the consent of the governed.
  • 关于任何和所有公民权利都应该在“国家安全”的祭坛上被牺牲,特别是未经被统治者的同意这一观点是非常有争议的。
  • Privacy is not synonymous with secrecy, that is, hiding “bad things”.
  • 隐私不是保密的同义词,即隐藏“坏事”。
  • There are many things to fear from a nation state that willingly collects, processes, and disseminates information on the entire populace. Information is power, and a deadly weapon in the hands of tyrants.
  • 一个想要收集,处理和传播整个民众信息的国族国家有许多事情是需要被担心的。 信息就是权力,是暴君手中的致命武器。
  • The social value of privacy is the right to not participate in the collective life; the freedom to shut out the community. That is destroyed by mass surveillance.
  • 隐私的社会价值是不参与集体生活的权利; 关闭社区的自由。 这被大规模监视破坏了。
  • Vote unseen, the construction of Orwellian systems that profile complete populations is anti-democratic. The information gathered has unknown uses, is secret and never revealed, prone to abuse, impervious to access, and unable to be corrected.
  • 看不见的投票,为完整人口建档的奥威尔式系统是反民主的。 所收集的信息具有未知用途,是秘密的,从未被揭露,容易被滥用,无法访问,无法被纠正。
  • It is not evident that sacrificing privacy has led to increased safety; the root cause of modern asymmetrical warfare is a reaction to government policies, not the result of an inadequate state security apparatus.
  • 牺牲隐私导致安全性的增加这一断言并没有证据支撑; 现代不对称战争的根本原因是对政府政策的反应,而不是国家安全机制不足的结果。
  • Over time, the rules change, but once ephemeral conversations and idle thoughts have now become permanent records.
  • 随着时间的推移,规则会发生变化,但曾经是短暂的谈话和空闲的想法现在成为了永久性的记录。
  • What is used today in the “War on Terrorism” ™ could be a tool tomorrow to repress any groups who arouse the ire of government.
  • 今天在“反恐战争”中使用的东西可以成为明天压迫任何引起政府愤怒的团体的工具。
  • Individuals do not personally determine if they have something to fear; today’s automated, passive surveillance systems do that for them. The rule book is yet to be published.
  • 个人不会亲自确定是否有恐惧的东西; 今天的自动化被动监控系统为人们做到了这一点。 规则手册尚未被公布。
  • It is the duty of every citizen to defy unjust laws. Throughout history, the mass defiance of unfair, prejudiced or illegitimate laws was a critical factor for society to progress. Mass surveillance threatens to snuff out movements before they are even born.
  • 每个公民都有责任反抗不公正的法律。 纵观历史,对不公平,偏见或非法的法律的大规模蔑视是社会进步的关键因素。 大规模监视则威胁在它们发生之前扼杀运动。
  • It is not necessary for me to justify the right to privacy, but rather it is incumbent on the government to justify its intrusion into my personal domain.
  • 我没有必要为隐私权辩护,而是政府有责任证明其入侵我的个人领域的行径是正当的。
  • Rights are not something to be traded away as part of some twisted cost-benefit analysis or consequentialist argument.
  • 权利不是像扭曲的成本效益分析或结果论证的一部分那样认为是可以被交易的东西。
  • The fact that a person has something to hide is still insufficient to justify full-take surveillance of the entire populace. [9]
  • 一个人有东西需要隐藏的事实仍然不足以合理化对所有人的全面监控。

Conclusion

总结

Ubiquitous surveillance has not only been proven to be ineffective, but it is extremely expensive. It also comes with a range of societal costs: broken political systems; unaccountable and secret government actions; surveillance outside of legally sanctioned limits; erosion of trust in commercial computer products, services and systems; the loss of liberty; self-censorship, and the embedding of systems which are prone to abuse. [10]

无处不在的监控不仅被证明是无效的,而且非常昂贵。 它还带来了一系列社会成本:破碎的政治系统; 不负责任的和秘密的政府行为; 在法律许可的限制之外进行监督; 对商业计算机产品,服务和系统的信任受到侵蚀; 失去自由; 自我审查,以及容易滥用的系统的嵌入。

http://www.dds6qkxpwdeubwucdiaord2xgbbeyds25rbsgr73tbfpqpt4a6vjwsyd.onion/wiki/Anonymity

巴西大选之后:现在就开始抵抗!

反对博索纳罗!捍卫民主权利!粉碎退休金改革阴谋!

自由、社会主义与革命党(LSR,工国委巴西)

巴西大选第二轮投票结束,曾任陆军上尉的极右候选人博索纳罗(Jair Bolsonaro)胜出。对于整个国家和巴西人民来说,这个结果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政治退步。

我们不认同那些虚伪的资产阶级分析人士所说的“制度公义”、“强化民主架构”云云。

博索纳罗公开支持独裁制度和酷刑,煽动街头暴力攻击反对者。他不应该被视作“正常”的候选人。

博索纳罗煽动的暴力已经导致了人命伤亡,其中包括身中12刀的反博索纳罗教师Mestre Moa do Catendê,和23岁的Charlione Lessa Albuquerque。Charlione是巴西全国统一工会(CUT)的成员的儿子,他在一场支持工人党候选人阿达(Fernando Haddad)的集会中被博索纳罗的支持者射杀。

在选举前一个星期,博索纳罗公开恐吓要将反对者放逐或收监。他担任国会议员的儿子爱德华多(Eduardo Bolsonaro)在一段疯传的短片中扬言要关闭最高法院。

博索纳罗不会是个“正常”的总统。他的胜利是建基于议会政变推翻工人党前总统罗塞夫之后的一连串政变与滥权。我们必须要清晰大声地指出,民主权利正面临极大威胁。

在胜选后,博索纳罗试图缓和气氛,但同时仍继续做出威吓。他在《环球电视网》的访问中解释说,他曾经说要将所有“赤匪”驱逐出国,其实“只是”针对工人党和社会主义与自由党(PSOL,工国委巴西LSR是该党成员)的领袖。他亦点名攻击PSOL候选人及“无家工人运动”(MTST)领袖Guilherme Boulos。

2016年政变后的变相“紧急状态”将会加剧。司法部门在这个进程中扮演了关键的角色。我们必须谨记,当局拘禁了这次选举的大热候选人卢拉,并对博索纳罗竞选运动的贪污问题视若无睹,让他得以突围而出。

据估计博索纳罗收受至少120万雷亚尔(32.5万美元)的非法资金。这些钱都是来自大财团,用来在社交媒体上大肆散播假新闻。连美洲国家组织(OEA)也说这在民主国家中是前所未见的。

但最高选举仲裁法庭对此视若无睹。这宗丑闻后来被《圣保罗页报》揭发出来,而该报社及相关记者至今仍然受到博索纳罗的恐吓。

在第二轮选举前夕,军警闯入至少17所大学,打压反对博索纳罗的法西斯倾向的学生、教师和工人。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在博索纳罗当选之前,反对派和民主权利都已经备受打压。未来会怎样呢?

法西斯倾向与极端新自由主义政策

虽然博索纳罗并不是大资本家的首选,但他们一开始还是容忍博索纳罗,到后来更加是直接支持他。资本家现在打算控制住他某些过火的做法,但同时借助他的“铁腕”去实行残酷的极端新自由主义政策。

他们甚至会容忍博索纳罗滥权腐败,以进行大规模紧缩、私有化与退休金改革。

他们亦知道大部分投票给博索纳罗的民众不会接受自己的生活水准下降、权利倒退,因此这些民众早晚会对博索纳罗感到不满。

博索纳罗拿到39%的选票(5700万票),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是公开的反对派,而大部分人是对现在的政治制度感到厌恶沮丧,希望出现激进改变,但左翼替代未能提供给他们一个替代方案。

而剩下那61.8%没有投给博索纳罗的人(8900万人,包括阿达的得票、白票、废票和弃权票),更加不会接受任何会打击他们基本权利的政策。

纵使如此,就算新政府承诺会遵守宪法,它亦会加重现在的波拿巴主义倾向。同时间,博索纳罗正为那些极右暴力团体和法西斯分子打开空间,来为他的威权政府提供支援。

未来面对政府不断增加的波拿巴主义,统治阶级可能会出现分裂和内讧。我们需要了解、激发并利用这些分裂。不过我们也要明白到,只有群众、工人阶级及所有被压迫者有组织的力量才能打倒博索纳罗的专制统治和他的反群众政策。

我们不会放弃街头斗争

博索纳罗胜选,是工人运动的一大挫败,这个结果会令社会政治局势对受压迫者更加不利。但是,眼前的景况还未明朗,要等到未来一段时间才能确定。工人阶级和抗争组织的行动能够改变力量对比。

因此,至关重要的是参加10月30日“无畏人民阵线”在各州首府召集的群众示威。我们必须明确表示,我们不会放弃街头斗争,我们不怕右翼的威胁和恐吓。

选举隔天,多所大学举行针对亲博索纳罗右翼势力的反抗议。我们应该以此为榜样在街头、职场和社区中采取行动、占据阵地,以防给法西斯主义萌芽留下任何进一步滋长的空间。

捍卫民主自由将成为我们所有斗争的基本诉求。我们也必须警告,博索纳罗和特梅尔很快会在国会内结成联盟,推动养老金改革等打击群众生活水平的政策。

如果在博索纳罗就任前就削减公共养老金,就可以让他免受民意冲击。特梅尔又再一次充当起刽子手。

特梅尔还建立了一个新的情报部门,由反动的现任国安部长艾契哥颜将军领导,这是在为博索纳罗的统治铺路。博索纳罗将会用它来更猛烈地打压公开反对者。

工会和其他社运团体,必须动员起来反对这些反改革措施,特别是退休金改革和对民主权利的攻击。我们必须发动和组织工人运动采取有力的手段,像是2017年4月成功遏止退休金改恶的总罢工。

在第二轮选举的前几天,社运人士重新展开反对极右翼和博索纳罗的广泛行动,派发传单、上门同群众交流、在城镇广场举行大会、在社交媒体上宣传等等。他们的行动大多是自发的。

许多斗争委员会、民主团体和反法西斯组织建立起来。新一代的社运人士从中诞生,亦有许多人重返运动,这带来了巨大的希望和团结精神。

这场运动需要继续下去并得到强化。基层斗争组织能赋予运动真正强大的力量,并保证民主的参与和决策。至关重要的是,要在全国的职场、中小学和大学里,建设起民主的群众性组织抵抗政府和极右翼匪帮。

只有集体组织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只有集体地组织起来,才能确保声援行动、政治施压、群众行动、自卫手段能够奏效。藉由每个委员会和团体的参与,工人阶级的群众性组织必须明确地承担起这项任务。

建设社会主义左翼联合阵线

当前的任务是建立有所有工人阶级组织参加的联合战线,以抵抗博索纳罗、极右翼、及其新自由主义的专制计划。

联合阵线可以将工会联合会、社运团体和工人阶级政党聚集在一起。但除此之外,我们还必须团结民运组织和其他民间团体。这主要是为了保卫民主权利。

但是,我们必须明白,只有工人阶级和受压迫者的团结、协调的行动才能推动这场斗争。只有我们的组织才明白,为什么捍卫民主权利的斗争和反对新自由主义反工人政策的斗争必须联结起来。现在独裁专制和新自由主义政策携手而行,所以我们必须同时反对二者。

在这场斗争中,社会主义左翼必须推动人们讨论重组左翼。如果不能更深刻地认识到为什么会出现眼前的局面,我们就无法击败极右翼。因此我们必须深刻认识到,巴西劳工党和卢拉派阵营所采用的阶级调和政策和体制内改革路线已经破产。

如果想让这次的失败经验能为未来所用,必须要达到这样一个条件:广大工人、青年、女性和其他受压迫者明白须要在基层工人斗争的基础上建立一支新的、民主的社会主义左翼政治力量,以反资本主义/社会主义的纲领来解决当前的危机。

这种左翼的替代方案须要得到社会主义自由党及其支持者的支持,但还得吸纳更广泛的力量,包括联合“无家工人运动”和其他社运。这将能推动重组工人阶级左翼,以及工运、学运和其他群众运动中具有战斗性的部分。

群众的不满为极右翼提供了发展空间,部分原因在于极右翼将自己装扮成一种新的、激进的、反主流体制的政治势力。然而事实上,它们只体现了当前社会混乱的持续和不断深化。

我们社会主义左派必须为工人阶级和穷人提供一面代表平等、团结、民主和社会主义理念的旗帜,一面真正能开创新局的、激进的、而且具有战斗性的政治旗帜。

奋起战斗吧!

https://chinaworker.info/cn/2018/11/02/19005/

公有制,集体所有制,私有制,个人所有

社会主义者经常批评资本主义,但社会主义者并非仅仅反对资本主义这一制度,而是反对私有制本身,而资本主义只是私有制的一种。而社会主义者的目标是实现公有制,这我之前在博客上说过很多次了。

但是,究竟什么是公有制,什么是私有制,大部分人都是不清楚的。还有社会主义者经常强调的集体所有制和个人所有,也是很不清晰的概念。

如果要直接下定义,其实很简单:公有制就是一群人平等所有(平等拥有所有权和决策权),私有制就是某个人或某些少数人独裁占有,集体所有制是公有制的一种,而个人所有就是某人自己所有。但这么说太抽象了,所以接下来我会根据具体案例进行说明。

案例1:中国政权是公有制还是私有制?

答案:私有制,因为中国的政权被共匪权贵和高级官僚这些绝对少数人私人独裁占有,绝大部分中国人民是毫无决策权的。事实上,所有的独裁政权都是私有制的。

案例2:父权下的专偶制家庭是集体所有制还是私有制?

答案:私有制,因为顺性别异性恋男人剥削压迫顺性别异性恋女性,强迫女性无偿付出生育劳动和照料劳动,以及家务劳动和满足男人性欲(当男人的专有性奴),生产资料和资本也都被男人独裁霸占,女性没有所有权和继承权。进入资本主义社会后,生产资料和资本绝大部分与家庭分离(除了少数自雇者),女性逐渐拥有了继承权和部分所有权,但“无偿付出生育劳动和照料劳动以及家务劳动和满足男人性欲”并没有得到任何改变。与此同时,这种家庭中的后代也是被剥削压迫,毫无决策权的。

案例3:人民公社是不是集体所有制?

答案:不是,因为人民公社的实际控制权在少数党官僚手中,而不在社员手中。所以人民公社是私有制而不是集体所有制。

案例4:易洛魁联盟是不是公有制?

答案:是,因为生产资料和资本都是氏族公有的,而议事机构也是民主产生的。(具体参考《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

案例5:西班牙蒙德拉贡合作社是不是集体所有制?

答案:是,因为所有合作社工人都有平等的所有权和决策权。

案例6:股份制是不是集体所有制?

答案:不是,因为不同的股东持股数并不相同,实际拥有所有权和决策权的是少数大股东,而广大小股东只是待收割的韭菜而已。

案例7:实现政治民主的国家是不是公有制?

答案:理论上来说,政治领域是公有制的,但实际上,由于资产阶级游说议员和政党,控制媒体,所以公有制被金钱腐蚀了,在美国已经是事实上的私有制了。

案例8:某人自己拥有一个小摊,是个人所有吗?

答案:是,但如果此人雇佣(剥削)别人,那么就是私有制而不是个人所有了。

总结一下:公有制对应政治民主+经济民主,集体所有制对应经济民主(当然任何由一群人组成的机构都可以也应该是民主的),私有制对应政治独裁和经济独裁(也就是独裁公司,以及任何独裁组织),个人所有对应自雇者和所有个人拥有生活资料的人。

 

 

 

 

How feminism became capitalism’s handmaiden – and how to reclaim it(女权主义是如何成为资本主义的女仆的——以及如何纠正这一切)

As a feminist, I’ve always assumed that by fighting to emancipate women I was building a better world – more egalitarian, just and free. But lately I’ve begun to worry that ideals pioneered by feminists are serving quite different ends. I worry, specifically, that our critique of sexism is now supplying the justification for new forms of inequality and exploitation.

作为一名女权主义者,我一直认为通过努力解放女性,我正在建设一个更美好的世界—更平等,更公正,和更自由。 但最近我开始担心女权主义者开创的理想服务于不同的目的。具体来说,我担心我们对性别歧视的批评现在为新形式的不平等和剥削提供了理由。

In a cruel twist of fate, I fear that the movement for women’s liberation has become entangled in a dangerous liaison with neoliberal efforts to build a free-market society. That would explain how it came to pass that feminist ideas that once formed part of a radical worldview are increasingly expressed in individualist terms. Where feminists once criticised a society that promoted careerism, they now advise women to “lean in”. A movement that once prioritised social solidarity now celebrates female entrepreneurs. A perspective that once valorised “care” and interdependence now encourages individual advancement and meritocracy.

在命运的残酷扭曲中,我担心女性解放运动已经陷入与新自由主义建立自由市场社会的努力的危险联系中。这可以解释为什么曾经构成激进世界观的一部分的女权主义思想越来越多地以个人主义的方式表达。女权主义者曾经批评过一个促进职业主义的社会,他们现在建议女性“倚靠”。 曾经优先考虑社会团结的运动现在庆祝女性企业家。曾经重视“关心”和相互依赖的观点现在鼓励个人努力和精英专制。

What lies behind this shift is a sea-change in the character of capitalism. The state-managed capitalism of the postwar era has given way to a new form of capitalism – “disorganised”, globalising, neoliberal. Second-wave feminism emerged as a critique of the first but has become the handmaiden of the second.

这种转变背后隐藏着资本主义特征的巨变。 战后时代的国家控制的资本主义已经让位于一种新的资本主义形式—“混乱”,全球化,新自由主义。第二波女权主义作为对前者的批判出现,但成为了后者的女仆。

With the benefit of hindsight, we can now see that the movement for women’s liberation pointed simultaneously to two different possible futures. In a first scenario, it prefigured a world in which gender emancipation went hand in hand with participatory democracy and social solidarity; in a second, it promised a new form of liberalism, able to grant women as well as men the goods of individual autonomy, increased choice, and meritocratic advancement. Second-wave feminism was in this sense ambivalent. Compatible with either of two different visions of society, it was susceptible to two different historical elaborations.

回望过去,我们现在可以看到,女性解放运动同时指向了两种不同的未来。在第一种情况下,它预示着一个性别解放与参与式民主和社会团结手拉手的世界; 在第二种情况下,它承诺了一种新形式的自由主义,能够赋予女性和男性一样的个人自治,增加选择和精英专制的进步。 第二波女权主义在这个意义上是矛盾的。 与两种不同的社会愿景兼容,它容易受到两种不同的历史阐述的影响。

As I see it, feminism’s ambivalence has been resolved in recent years in favour of the second, liberal-individualist scenario – but not because we were passive victims of neoliberal seductions. On the contrary, we ourselves contributed three important ideas to this development.

在我看来,女权主义的矛盾心理近年来已经被解决的有利于第二种,自由主义—个人主义情景—但并不是因为我们是被动的被新自由主义诱惑的受害者。相反,我们自己为这种发展贡献了三个重要的观点。

One contribution was our critique of the “family wage”: the ideal of a male breadwinner-female homemaker family that was central to state-organised capitalism. Feminist criticism of that ideal now serves to legitimate “flexible capitalism”. After all, this form of capitalism relies heavily on women’s waged labour, especially low-waged work in service and manufacturing, performed not only by young single women but also by married women and women with children; not by only racialised women, but by women of virtually all nationalities and ethnicities. As women have poured into labour markets around the globe, state-organised capitalism’s ideal of the family wage is being replaced by the newer, more modern norm – apparently sanctioned by feminism – of the two-earner family.

一个贡献是我们对“家庭工资”的批判:一个男性养家糊口—女性家庭主妇的家庭的理想,这种家庭是国家组织的资本主义的核心。女权主义者对这一理想的批评现在为合法的“灵活的资本主义”服务。毕竟,这种形式的资本主义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女性的劳动力,尤其是服务和制造业的低薪工作,参与者不仅有年轻的单身女性,而且还有已婚女性和有孩子的女性; 不仅仅是种族化的女性,而是几乎所有国籍和种族的女性。随着女性涌入全球劳动力市场,国家组织的资本主义家庭工资的理想正在被更新,更现代的—显然受到女权主义的认可的—双收入家庭的规范所取代。

Never mind that the reality that underlies the new ideal is depressed wage levels, decreased job security, declining living standards, a steep rise in the number of hours worked for wages per household, exacerbation of the double shift – now often a triple or quadruple shift – and a rise in poverty, increasingly concentrated in female-headed households. Neoliberalism turns a sow’s ear into a silk purse by elaborating a narrative of female empowerment. Invoking the feminist critique of the family wage to justify exploitation, it harnesses the dream of women’s emancipation to the engine of capital accumulation.

不要紧,新理想背后的现实是下降的工资水准,降低的工作保障率,下降的生活水平,每户工作小时数急剧上升,双班制加剧—现在往往是三班制或四班制—以及贫困的增加,越来越多地集中在女户主家庭。 新自由主义通过详细缩窄对增强女权的叙述,将母猪的耳朵变成丝绸钱包。援引女权主义者对家庭工资的批判以合理化剥削,它将女性解放的梦想运用到资本积累的引擎上。

Feminism has also made a second contribution to the neoliberal ethos. In the era of state-organised capitalism, we rightly criticised a constricted political vision that was so intently focused on class inequality that it could not see such “non-economic” injustices as domestic violence, sexual assault and reproductive oppression. Rejecting “economism” and politicising “the personal”, feminists broadened the political agenda to challenge status hierarchies premised on cultural constructions of gender difference. The result should have been to expand the struggle for justice to encompass both culture and economics. But the actual result was a one-sided focus on “gender identity” at the expense of bread and butter issues. Worse still, the feminist turn to identity politics dovetailed all too neatly with a rising neoliberalism that wanted nothing more than to repress all memory of social equality. In effect, we absolutised the critique of cultural sexism at precisely the moment when circumstances required redoubled attention to the critique of political economy.

女权主义也为新自由主义精神做出了第二种贡献。在国家组织的资本主义时代,我们正确地批评了一种如此专注于阶级不平等的狭隘的政治异象,以至于它无法看到家庭暴力,性侵犯和生育压迫等“非经济的”不公正。女权主义者拒绝“经济主义”并将“个人”政治化,扩展了政治议程以挑战以文化建构的性别差异为前提的地位等级制度。结果应该是在文化和经济领域扩大争取正义的斗争。但实际结果是片面地关注“性别认同”而牺牲面包和黄油问题。更糟糕的是,女权主义转向身份政治是与新自由主义的崛起完全吻合的,新自由主义只想压制关于社会平等的所有记忆。实际上,当环境需要加倍关注政治经济学批判的那一刻,我们绝对化了对文化性别歧视的批判。

Finally, feminism contributed a third idea to neoliberalism: the critique of welfare-state paternalism. Undeniably progressive in the era of state-organised capitalism, that critique has since converged with neoliberalism’s war on “the nanny state” and its more recent cynical embrace of NGOs. A telling example is “microcredit”, the programme of small bank loans to poor women in the global south. Cast as an empowering, bottom-up alternative to the top-down, bureaucratic red tape of state projects, microcredit is touted as the feminist antidote for women’s poverty and subjection. What has been missed, however, is a disturbing coincidence: microcredit has burgeoned just as states have abandoned macro-structural efforts to fight poverty, efforts that small-scale lending cannot possibly replace. In this case too, then, a feminist idea has been recuperated by neoliberalism. A perspective aimed originally at democratising state power in order to empower citizens is now used to legitimise marketisation and state retrenchment.

最后,女权主义为新自由主义贡献了第三个观点:对福利国家的家长主义的批判。尽管在国家组织的资本主义时代这是无可否认的进步,但这一批判从那时起就与新自由主义对“保姆国家”的战争以及最近对非政府组织的愤世嫉俗的拥抱汇合起来了。一个有说服力的例子是“小额信贷”,即向全球南方国家的贫困女性提供小额银行贷款的计划。作为一种增强,自下而上的替代方案变得自上而下,官僚主义的国家项目的繁文缛节,小额信贷被吹捧为对女性贫困和服从的女权主义解毒剂。然而,被错过的是一个令人不安的巧合:小额信贷已经蓬勃发展,正如各国放弃了消除宏观结构的对抗贫困的努力,而这是小规模贷款无法取代的努力。在这种情况下,新自由主义也补充了女权主义思想。最初目标为使国家权力民主化以增强民权的愿景现在被用来使市场化和政府裁员合法化。

In all these cases, feminism’s ambivalence has been resolved in favour of (neo)liberal individualism. But the other, solidaristic scenario may still be alive. The current crisis affords the chance to pick up its thread once more, reconnecting the dream of women’s liberation with the vision of a solidary society. To that end, feminists need to break off our dangerous liaison with neoliberalism and reclaim our three “contributions” for our own ends.

在所有这些案例中,女权主义的矛盾心理已经被解决得有利于(新)自由个人主义。 但另一方面,团结的情景可能仍然存在。 当前的危机使人们有机会再次回归,重新将女性解放的梦想与团结社会的愿景联系起来。为此,女权主义者们需要打破我们与新自由主义的危险联系,并为我们自己的目的收回我们的三个“贡献”。

First, we might break the spurious link between our critique of the family wage and flexible capitalism by militating for a form of life that de-centres waged work and valorises unwaged activities, including – but not only – carework. Second, we might disrupt the passage from our critique of economism to identity politics by integrating the struggle to transform a status order premised on masculinist cultural values with the struggle for economic justice. Finally, we might sever the bogus bond between our critique of bureaucracy and free-market fundamentalism by reclaiming the mantle of participatory democracy as a means of strengthening the public powers needed to constrain capital for the sake of justice.

首先,我们可以通过组织一种去中心化有偿工作和为无偿活动提供价值,包括—但不只是—照顾工作以打破我们对家庭工资的批判和灵活资本主义之间的虚假联系。其次,我们可能通过对以男性主义文化价值观为基础的地位秩序与对经济正义的斗争相结合的斗争,将我们对经济主义的批判从身份政治中解放出来。最后,我们可以通过回归参与式民主的手段来切断我们对官僚主义的批判和自由市场原教旨主义之间的虚假联系,以此作为增强为正义而限制资本所需的公共权力的手段。

https://www.theguardian.com/commentisfree/2013/oct/14/feminism-capitalist-handmaiden-neoliberal

5岁智商就得上战场!美国招了30万低能儿当炮灰…

(写在前面:美国帝国主义的剥削阶级们为了自己的口袋,把智障人士赶上战场,而傻逼美国粉们还在歌颂这场战争,呵呵。)

大家非常熟悉的《阿甘正传》讲述了有智商障碍的主人公阿甘,一路凭借自己运气和执着克服困难,达成美国梦的故事。

电影中有一部分,讲的是他参加越战,再一次凭借自己奇迹般的运气从枪林弹雨中幸存。

五岁智商就得上战场!美国招了30万低能儿当炮灰……

电影刻意回避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阿甘作为一个智商比常人低很多的人,是通不过美国军队的征兵要求的——士兵的智商被要求在80以上。而阿甘的智商,则远低于平均值,在“慢”一栏内

五岁智商就得上战场!美国招了30万低能儿当炮灰……

相似的看似与事实矛盾的情节,也在《全金属蛋壳》中出现:一个低智商的新兵蛋子在越战时期应征入伍,最后成为了一个冷血杀手。

五岁智商就得上战场!美国招了30万低能儿当炮灰……

图:《全金属蛋壳》

当然,你可以说这是电影艺术创作,不用深究。但这些越战电影不约而同地选择描写低智商士兵,就仿佛是在禁忌的边缘,暗示着观众些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这些电影其实是基于史实,像阿甘这样低智商的士兵是真实存在的呢?

而他们的命运,则远没有《阿甘正传》里描述的那么美好…

五岁智商就得上战场!美国招了30万低能儿当炮灰……

时间是1964年。美国总统约翰逊刚刚决定派出地面部队,直接大规模干预越南内战。美国的越南战争,开始了。

而此时摆在美国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兵源困难:上哪儿找那么多年轻男性,去一个陌生的国家打仗、赴死呢?

五岁智商就得上战场!美国招了30万低能儿当炮灰……

图:时任美国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越南战争的总指挥

没有人想去越南,美国人都削减了脑袋想要逃避兵役。根据美国征兵规则,大学生、有孩子的父亲可以免服兵役。结果美国大学生数量激增、上不了大学的人就拼命结婚。而找不到伴侣的,就只好装疯、自残,无所不用其极。

五岁智商就得上战场!美国招了30万低能儿当炮灰……

图:美国大学生数量在60年代激增

国防部最后决定降低征兵要求,逼迫那些智商低于常人的“阿甘”也加入军队。这个项目叫做“十万人计划Project 100000”,意为每年都要强征超过十万名有智力障碍的士兵。

国防部部长麦克纳马拉面对媒体是这么说的:十万人计划是为了拯救这些智商低下的人。这些人现在多半生活在美国各大城市的贫民窟内。军队可以教他们生活的本领,提高他们的智商,让他们为社会所用。

五岁智商就得上战场!美国招了30万低能儿当炮灰……

图:全金属弹壳

在越南战争期间,十万人计划一共招募到了35万士兵。这些低智商的士兵被分配到了军队的各个部门,与普通士兵一同训练,一同参战。他们被战友统一称为:麦克纳马拉的傻子

这些智力有障碍的士兵到达新兵训练营后,不出所料地什么也学不会。

心理学家N. Gregory Hamilton是一名越战老兵,他的书《麦克纳马拉的傻子》曾经回忆自己在新兵训练营中目睹的无数哭笑不得的场景:

  • 他们不知道怎么扔手榴弹。不论教官和战友怎么教他们把手榴弹扔的高一点,这样才能扔得更远,他们始终直直地把手榴弹扔出去。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往上扔就扔的更远?

五岁智商就得上战场!美国招了30万低能儿当炮灰……

  • 他们无法通过射击测验。那时美军为了模拟实战,会用活动靶子,每个射击人员需要反应迅速才可以打中目标。对于大多数智力低下的士兵,他们还没瞄准完,靶子就消失了。事实上,让他们拿枪这件事本身,就够让全连官兵提心吊胆了。

五岁智商就得上战场!美国招了30万低能儿当炮灰……

无数头脑清醒的指挥官都向上反映:这些人不适合军队,更无法上战场。但那时美军的缺人问题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想放走一个人都不行!

就这样,大部分通过十万人计划招募的“阿甘”,都被送往了越南。他们就像赶鸭子上架一样,不知道越南是什么,甚至不知道“战争”是什么…

到战争结束的时候,十万人计划中一共有超过6000名士兵战死,2万多人受伤。他们的伤亡率是别的士兵的三倍。而且这一切都是无谓的伤亡,因为他们根本无法有效战斗。

五岁智商就得上战场!美国招了30万低能儿当炮灰……

那个时候很多美国将军有这样的想法:他们不需要士兵有多聪明,只要可以服从命令就可以了。但越战的经验证明了:战争非常考验士兵的智力,你必须反应迅速,懂得如何使用各项装备,如何与队友交流配合…

五岁智商就得上战场!美国招了30万低能儿当炮灰……

这6000战死的士兵中,有一位名叫Robert Bromo。从小到大,所有人都知道他比别人慢,但这种不同并不妨碍他有着幸福的生活。

直到十万人计划把他强行征召。他的父母家人、亲戚姐妹、乃至上级军官都不停地向上反映:他不能打仗,他会害死自己…

他最后还是死在了越南。这让他的家人陷入了无尽的痛苦和愤怒:为什么有钱有势的人可以通过各种办法免服兵役,让Robert替他们打这场他们想仗。

五岁智商就得上战场!美国招了30万低能儿当炮灰……

除了自己身处险境以外,这些智力低下的士兵还极大地拖累了队友。

根据一名美老兵的描述:

在实战中,如果我们队里有一个智商低下的队友,我们必须时刻防着他不被他误射,而在交战时,我们必须时刻保护他的安全。想象一下派五岁小孩拿着武器上战场,这就是十万人计划所做的事情。

五岁智商就得上战场!美国招了30万低能儿当炮灰……

《麦克纳马拉的傻子》就记录过这样一件事: 曾经有一名低智商的士兵在越南站岗,这时一位军官返回营地。这时士兵应当检查军官的身份,然后放行。但这位士兵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可能是把对方误判成了敌人,直接开枪,当场击毙了军官

当晚,愤怒的战友谋杀了他。他的尸体,以及凶手至今都没有被找到…

五岁智商就得上战场!美国招了30万低能儿当炮灰……

在《阿甘正传》中,阿甘到达军营后说,他觉得在军营中生活特别简单:只要听军官的话就可以。军官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阿甘从战场上回来,成了英雄,但那些和他境遇相同,上了战场的士兵,却没有一个人可以一样幸运

五岁智商就得上战场!美国招了30万低能儿当炮灰……

他们被推上完全应付不了的战场,从开始就没有回来的希望。

在越南战争之后,十万人计划终止。

但这十万冤魂之后,战争机器还在轰鸣,还有无数和一样懵懂的年轻人被推进炮火硝烟。

无人阻止,但他本不应死在那里。

五岁智商就得上战场!美国招了30万低能儿当炮灰……

图:2008年的一篇新闻“他本不应该去伊拉克”,一名智力低下的士兵在伊拉克战死,他在军队里的外号就叫做:弗罗斯特·甘

http://www.wenxuecity.com/news/2018/11/05/7793655.html

必须正视杀渣男幻想:渣男图鉴为啥那么火?

(写在前面:定点杀渣男我非常支持,这是反抗私有制父权独裁制度的一种有效手段,既然父权独裁政权袒护渣男,那么darker们就只能自己动手了,呵呵。)

作者:大兔 / 大兔的滚筒洗脑机

《天朝渣男图鉴》成为了最近最火但是又被删得最快的影视作品,b站上的视频被删前据说已有60万点击量。我身边不少朋友表示她们在一个晚上不停循环播放直到深夜两点晕睡过去。

这个视频相信大家都看过,我就不再重复介绍它的内容了。它刻画的是当下异性恋女人受到“渣男”伤害后报仇杀人的想象,而这种想象得到了全网(女)观众的呼应。这引起了我们这群最硬核的女权行动者的注意,于是我们进行了一场讨论,这篇文章就是我们集体智慧的体现。

我们讨论的重点正是,为什么《天朝渣男图鉴》可以这么火?

1-c

“太真实,一定删”

我在看这个视频的时候,第一时间注意到的,是b站上大量彩色弹幕不停刷,“快缓存!一定被删!”这个细节背后有非常深刻的含义——你很少会看见男人杀女人的影视作品被观众如此着急地招呼“快缓存”。

大家的脑子是如此清晰而冷静地意识到,女人杀男人的作品,一定会被删。一方面我们为这个视频中表达出来的“女人恐怖主义”感到激动和充满复仇的快感;另一方面,则是我们心知肚明我们生活在男权恐怖主义的现实中,而现实就是,女人不被允许拥有暴力的反抗手段,而且最近这种不允许已经发展到“不能看,不能听,不能说”,不要妄想解决问题,因为他们希望的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热烈地赞许这个视频的女人们都有着一种作为女人才能深刻感知的集体创伤——并非自己一定遭遇过性别暴力,但是目睹、听闻、亲历其她女人遭遇性别暴力的我们,铁定触发了我们的替代性创伤。男权势力对女人的伤害是如此深刻,正如“胡同”、“萨克斯”、“龟儿子”、“十四楼”、“哔哔(立刻站出来声称自己名誉权受损的一家背着各种女人血债的打车公司)”、“妹儿睡着”一样,看似是现实魔幻的虚构脚本,却全部都是有根可循的真实故事。并且用了华丽的、轻描淡写的表演,把最娱乐但最深刻的现实送到你面前。

如果我们去看海量的妇女口述作品,柴静2005年的《女子监区调查》、陈敏的《呐喊-中国女性反家庭暴力报告》、宋美娅,薛宁兰的《受暴妇女口述实录》等等,我们会发现受暴杀渣男故事是多么普遍和真实,但是很多人,特别是男人们,则死活无法理解为什么女人要用暴力反抗。而《渣男图鉴》则一语道破了真相:

2-c

你如果在场,在当时当刻,正义的惩罚不该苛责

“当时当刻”是女权主义者非常重视的一个关键点。它指出每一个女人所处的每一个情境都是复杂的,情境决定一切,情境以外的人不能依靠自己想当然的常理来否定当事人的感受。被强奸时为何全身不能动弹?被家暴的女人为什么不离婚而要杀夫?被教授性骚扰为什么隔了20年才敢说出来?

女人是被性别暴力逼得退无可退,才会“选择”杀渣男这条道路。看似“有选择”实为“无选择”,很多时候受暴妇女并不是真的想杀了那个男人,而是只有从物理上消灭这个男人,她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全和自由——即使代价是在监狱被终身监禁,也值。

而这个时候,我们的主流世界对“受暴妇女”的态度是这样的:

3-c

没有别的“选择”。报警?告法院?别忘了被家暴致死的董珊珊八次报警无果,最后法院仅以“虐待罪”宣判家暴男王光宇监禁7年。6年后王出狱,据闻已经再婚并且继续家暴他的妻子。就在半个月前,一位朋友向我求助自己被前男友纠缠和各种死亡威胁,但是打电话报警警察认为没有实质伤害无法提供帮助。在整个世界都似乎与受害者为敌的时候,为了让自己成为幸存者而不是死者,她们唯一的出路就是:

4-c

“教唆暴力和性别对立”

不少人,我猜他们是男人,在评论区和弹幕上留言“这是教唆暴力,教唆犯罪,不删你删谁?”很多观众一定也有类似的矛盾心理:甘地教我们要非暴力,所以我们不能使用暴力,不管什么理由。

上文已经说到有时候使用暴力是被迫无奈的选择,是唯一让自己安全的手段。而在看这个视频的时候,我看到“休想加我半点羞愧”的时候,我居然激动得鼻头一酸,差点落泪。我觉察了一下自己,这种激动是有快感的,这是共鸣,是愤怒,是不安全感,是难受,是恨意,是巨大的替代性创伤

他们给出一次又一次的承诺,描绘一张有一张伟大的壮观的蓝图,告知我们未来一定是安全的,能保护妳的,性别平等的,免于遭受暴力的。但是一次又一次地,女人死在了男性暴力者脚下,女人死在了男权公权力的眼前。一次又一次地,我们最终不再相信他们能够施舍保护,我们被迫选择相信极端的暴力才能保我一条命,保我人格尊严完整。

这一段话一定会成为郑楚然我这个恐怖女权分子教唆大家性别对立、排斥冤枉男人的罪证。“男人也有女权主义者,男人也可能成为性别歧视的受害者,应该接纳男性女权主义者,女权运动应该要有男性的参与”……这种乱七八糟的废话每一天都有人带着善意告知各种女权主义者:要宽容,要接纳,要微笑,要支持男人加入。

但是这视频非常聪明地给我们看到了施暴男人的普通:他们有多普通,手段有多常见,性别暴力就有多普遍。在这种普遍性下,要求女权主义者放下尖锐的分析和无视赤裸的现实,去“笑纳”声称支持女权运动的男人,承认他们,拥抱他们,甚至让他们领导,听他们每次长达40分钟的“你应该重视我”的发言,这不是个笑话是什么鬼?

这是男权社会要求女权主义者上缴的良民税。只有你们女权主义者乖乖听话,不要夺取我们男人的既得利益,不要多嘴,不要揭露,不要夺权,不要埋怨,你们才是“真正的女权主义者”,我们才容你们一点喘息的空间。不遵守这套规则,不按时缴纳良民税表忠心,就是反动的、极端的、嫁不出去的、仇恨男人、鼓吹对立的恶女。

视频用9个大字戳破了这种道德桎梏:

5-c

*休想强加我半分惭愧*

定点清除的震慑作用

上文我说到男权恐怖主义,这是一种男权社会惯用的治理手段。恐怖主义就是不会只针对特定对象,而是针对所有人的暴力的警告。一个女人晚上出门被杀,一万个女人就不敢晚上出门,这种恐吓是有效的,持续多年的控制手段。而视频体现的女人恐怖主义,则是一场华丽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反杀。

我经常可以在微博上看到愤怒的女人说,应该组一个女子复仇队,谁强奸就杀谁,杀一个吓退十个,杀一打吓退十打。看谁还敢继续强奸妇女?

这就是非常明确的、愤怒却理性计算投入产出比的反杀。个体复仇和定点清除施暴男是一种直接行动,直接让暴力男感到震慑——真正让他们停止暴力的,不是爱,不是良知,而是有效的反抗,是恐惧,是权力的制衡。而现在,男人开始害怕了。

米兔运动就是一场定点清除施暴男的直接行动。幸存者们没有等待体制的慢慢变化,没有苦守法律的完美和司法人员的意识提升,她们直接说出自己的受暴事实,直接对施害者进行公开而尖锐的揭露。杀渣男的想象亦然。

当我们常说要建立机制、改变体制,这些当然是正确的,但也是空乏的,长期的。在长期的改变世界的时间里,女权主义者怎样看待女人用极端手段寻求平安的方式?

这必然是一个需要下重本去思考的难题。我自己也曾经认为不改变体制,只个体反抗,有什么用呢?

直到和同样硬核的女权伙伴们讨论后,我才明白自己对直接行动这个核心概念的理解还没有很透彻:如果我认为重视体制改变才是必要和重点的,那么就等于我就不自觉地把个体复仇和定点清除的行为扣上了不够合理的帽子。但是,每一个女人都没有义务放弃自己的权利和需求来让这个世界更美好。杀渣男并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让每一个人都可以在未来乐呵呵地生活而做的行为。杀渣男是迫不得已,是自保,是寻求解脱。

所以不要责怪视频作者“宣传暴力”,不要认为个体复仇是没有作用的。她们有用——因为我们能感受到施暴男们的恐惧:米兔运动中叫得最大声“程序正义”的,很可能就是瑟瑟发抖害怕自己被曝光的施暴者;评论区里跳得最青筋暴现的,很可能就是最害怕自己被定点清除的渣男,或者他的同谋。

反抗者被压制,不是仅因为她激怒了当权者。正如视频作者徒有琴被炸号,不是仅仅因为她道出了事实。被压制是因为反抗者孤立无援,力量单薄。朱军被弦子举报性侵案,一开始麦烧微博被冻结,但是当数以万计的网友开始关注不停传播时,朱军也就开始被“冻结”了,案件起码进入了常规法律途径和新闻报道范畴,而不是继续被遮遮掩掩企图蒙混过关。

所以我们反抗时,无法通过申请良民证和表现得温驯可人来得到男权统治的赦免,这种无效的尝试,我相信大家已经看得够多了。

在“妇女的冤仇深”再一次被《天朝渣男图鉴》尖刻地展示的当下,正在运作这个国家的当权者,必须开始重视女人们蕴藏这巨大能量的杀渣男想象力了。如果这样都不能引起当权者的重视和改变,那么他们可真够蠢的啊。

因为她背后隐含的愤怒和不满已经沸腾着要爆开高压锅,她们身上所承载的集体创伤、那些血淋淋的对女人被杀的愤怒,已经开始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谱写杀害渣男的乐章。那些计划,那些快感,那些恐怖,那些仇恨,一遍一遍地高歌复仇,高歌痛恨。

一遍一遍,“我无可奈何,他非杀不可”。

6-c

https://datudatudatu.github.io/pages/shazhanan

澳洲倆同性企鵝在一起啦!還有了孩子?這是什麼「鵝」糧!

(写在前面:性少数是非常自然的,在动物世界中广泛存在,傻逼宗教才是不自然的。)

最近,雪梨海洋生物水族館宣布,10月19號,館內誕生了一隻小企鵝,剛出生的時候體重還沒有一個蘋果重,也太小太可愛了吧!

小企鵝在剛出生的5到6周,還比較脆弱,得呆在家長身邊,每天被投餵10次。等度過這段「肥宅」時期,它就要開始學習游泳課,逐漸掌握養活自己的技能了!

雖然雪梨水族館的這隻小傢伙現在除了做一個乖巧懂事但能吃的娃,還沒有什麼作為,但它很快就贏在了起跑線上:被水族館委以未來代言人的重任。

因為,這隻小巴布亞企鵝的出生很具有意義,它是水族館自2016年以來,第一隻誕生的亞南極企鵝,讓它擔任大使,是為了使公眾重視以它為代表的珍稀動物,正視全球變暖、塑料污染等問題為動物生存帶來的危害。

圖:巴布亞企鵝

並且,小傢伙還有另一個重要的身份:它是澳大利亞第一對同性企鵝,Sphen和 Magic的崽。小傢伙現在還沒有被正式取名,於是就被大家稱為Sphengic(Sphen與Magic合在一起)。

很多朋友應該會很納悶,兩個男孩子怎麼養出了娃?當然是因為愛啊,它們的愛,和人們對它們的愛!

要說Sphen和 Magic,簡直就是水族館裡的模範情侶,不知從何時起,工作人員注意到,他倆變得如膠似漆,不是我追著你。

就是你親親我。

再要不然就是鞠個躬,在企鵝世界裡,這表示「我喜歡你呀」,回一個鞠躬就是,「我也喜歡你呀」。

而就像人類會送鑽石定情,企鵝也有著他們的儀式感,雄企鵝一般會叼石頭送給配偶,表達自己的求愛之意。

於是,工作人員特意找了一塊心形的石頭,憨憨的Sphen火速趕來,在吃瓜企鵝熾熱的視線中,轉頭一個走位就叼到了Magic的身邊。

Sphen不知道什麼心形不心形,但是他知道石頭,就只能送到Magic那。

就這樣一天天的,整個水族館都瀰漫著他們戀愛的「酸臭味」,他們也成為了官配,不光工作人員被虐,全世界人民也被虐。

對不起我頭掉了,你們幫我撿撿……

當扛起CP大旗的工作人員,看到Sphen和Magic築了一個巢,並且渴望擁有孩子之後,他們先拿來了一個假蛋,想看看Sphen和Magic能不能有良好的孵化行為。

在這個過程中,Sphen和Magic每天都小心呵護,盡職盡責,證明了它們可以成為一對優秀的父親。於是,工作人員送來一顆真的企鵝蛋,讓他們孵化。

這裡需要說明的是,水族館聲明稱,巴布亞企鵝通常沒有足夠的資源和精力去孵化多個企鵝蛋,常出現小企鵝死亡的現象,所以這是保證小企鵝孵化存活的好辦法。

並且,在企鵝世界裡,孵蛋的事本就是雄性企鵝來做,所以對於Sphen和Magic來說,養娃娃不是啥壞事或難事。

就這樣,經過他倆的良好配合,小傢伙的出生也就很順利了,希望一家三口可以繼續撒「企鵝」糧啊!

其實,像Sphen和Magic這樣的同性企鵝還有很多。

在紐約中央公園動物園,一對名叫Roy和Silo的雄性企鵝也曾引起廣泛的關注。

他們相識於1998年,不知不覺兩「鵝」就擦出了愛情的火花,會纏繞脖子,或者發出呼叫,這都屬於企鵝的交配儀式。

圖:《三口之家》

更讓人們心都融化的是,他們相識的第二年,還曾把一個石頭當成蛋,窩在上面試圖將其孵化。

於是,工作人員同樣從一對無法兼顧兩胎的企鵝夫妻那裡拿來了一個蛋,Roy和Silo成功將其孵化,並把小企鵝撫養長大,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六年。

後來還有作家將他們寫成了兒童讀物《三口之家》,作家說:「我們創作這本書,是為了幫助父母向兒童講述同性家庭。」

儘管他們的愛情備受矚目,但造化弄「鵝」,後來這對還是分手了。

因為被其他企鵝趕出巢穴,他們失去了愛的小天地作為維繫,2005年Silo找到了一個雌性伴侶,Roy則加入了雄性企鵝單身俱樂部(開個玩笑,就是維持單身啦)。

不要因為這對就不相信愛情了,另一對同性企鵝,生活紐約水族館的Wendell 和 Cass,早在Roy和Silo出櫃前就已經在一起了,並且從未分開,直到2004年Cass去世,是真的「直到死亡把我們分開」。

在自然界中,也不只是企鵝間存在同性相吸的狀況,比如,雄性美洲野牛還會互相「愛撫」,雄性綠頭鴨會親親。

亞馬遜河豚有時會進行非交配性行動,不分性別以口鼻和鰭摩擦,有時雄性更以性器官進入另一個同性的噴氣孔,稱為「鼻交」。

我們《探索發現》欄目,也曾帶著我們發現過一對同性麋鹿的親密行為。

顯然,動物間的同性性行為是比較普遍的,加拿大生物學家布魯斯·貝哲米在1999年發表了一份文獻,涉及了近1,500個動物物種的同性性行為,但直到今天,人類還不能完全理解這些行為代表著什麼。

因為大部分物種本身就未被研究透徹,也因為就像貝哲米所說的,動物世界中同性、同性異性兼有及非交配性行為的普及性與多樣性,都遠超大部分科學學派和社會人士所願意接受的程度。對於這一現象的研究,往往也會遭到更為嚴格的審查。

但不管怎樣人類世界有怎樣的條條框框,它們相依偎的樣子,就已經很美好了呀!

https://kknews.cc/news/p9qxklp.html

Grand theft voting rights(投票权大盗)

(写在前面:美国的政治制度本身就是反民主的。)

AS SOON as it became clear that Donald Trump lost the popular vote by nearly 3 million votes in the 2016 election, he started looking for a pretext to explain his failure to pass the most basic test of democratic legitimacy.

由于很明显唐纳德特朗普在2016年大选中失去了近300万票的大众选票,他开始寻找借口来解释为什么他未能通过对民主合法性的最基本考验。

Trump conjured up the most outrageous and transparent lies to explain his loss, grumbling about widespread voter fraud and blaming “the millions of people who voted illegally” for depriving him of a popular vote victory.

特朗普想出了最令人愤怒和透明的谎言以解释他的损失,他抱怨广泛的选民欺诈行为,并指责“数百万非法投票的人”剥夺了他的大众投票胜利。

But these lies were more than an incurable megalomaniac trying to save face in front of a skeptical world. Soon after his inauguration, Trump moved to act on his lies, creating a commission to “investigate” the nearly non-existent phenomenon of voter fraud.

但这些谎言不仅仅只是一个无法治愈的自大狂试图在怀疑的世界面前挽回面子。 就职典礼后不久,特朗普开始将他的谎言诉诸行动,设立一个委员会以“调查”几乎不存在的选民欺诈现象。

He recruited Kansas Secretary of State and current gubernatorial candidate Kris Kobach — a frequent Breitbart contributor with white supremacist ties who also happens to be the Grand Wizard of Republican voter suppression efforts — to lead it.

他招募了堪萨斯州州务卿和现任州长候选人Kris Kobach —一位与白人至上主义发生关系的经常性的Breitbart供稿者,他也恰好是共和党选民压制工作的大巫师—领导者。

Image from SocialistWorker.org

The commission was drowned in lawsuits and forced to disband before it could achieve anything concrete. But it was emblematic of the way in which Trumpian bravado — which on its face can appear to be a stark departure from the more sedate form of traditional Republican statesmanship — corresponds comfortably in practice with well-established conservative policies.

该委员会在诉讼中被淹死,并被迫解散,在其实现具体的任务之前。 但它象征着特朗比的虚张声势—其表面看起来似乎与传统的更为稳重的共和党政治家风格形式相距很远—但在实践中与完善的保守政策相吻合。

The results of the 2016 election were deeply marred by Republican-led voter suppression efforts, and the upcoming 2018 midterms stand to follow much the same pattern.

共和党领导的选民压制努力严重损坏了2016年大选的结果,而即将到来的2018年中期也将遵循相同的模式。

That’s because despite all the advances in voting rights that have been made since the days when only educated, property-owning European males could legally participate in the U.S. political system, the manipulation of laws by the ruling parties to prevent people from participating in the political process remains common today.

这是因为尽管自从只有受过教育的,拥有财产的欧洲男性可以合法参与美国政治系统的日子之后投票权的进步很大,执政党操纵法律以阻止人们参与政治过程在今天仍然很普遍。

Voter suppression is an openly racist and elitist affront to the basic principles of democracy, but though most of today’s overt voter-suppression efforts are the work of Republicans, aimed at depressing turnout by constituencies who traditionally vote Democratic, it’s a mistake to limit the discussion of voter suppression solely to the racist New Jim Crow tactics of the right wing.

选民压制是对基本民主原则的公开的种族主义和精英主义的侮辱,但尽管今天大多数公开的选民压制努力都是共和党人的工作,旨在压制传统上投票给民主党的选民的投票率,但将讨论限制在认为是选民压制仅限于右翼的种族主义的新吉姆·克劳战术是错误的。

Increasing the ability of the public to participate in the democratic process through the ballot box is the goal of all those who wish to fight voter suppression efforts. But this inevitably leads to a whole raft of questions about whether the current system is democratic to begin with.

通过投票箱提高公众参与民主进程的能力是所有希望打击选民压制努力的人的目标。 但这不可避免地导向了一系列关于现行制度是否民主的问题。


TODAY IN Georgia, the Republican-controlled state government has suspended 53,000 pending voter registration applications on the eve of the midterm elections, 70 percent of which belong to African Americans.

今天在佐治亚,共和党控制的州政府在中期选举前夕暂停了53,000份未决的选民登记申请,其中70%属于非洲裔美国人。

This comes on top of a purge, led by current Republican gubernatorial candidate Brian Kemp, that had nullified the registration of over 1.4 million voters in the state since 2012.

这是由现任共和党州长候选人Brian Kemp领导的一次清洗,导致自2012年以来该州的140多万选民登记无效。

Such voter purges have been common in Republican states for years, facilitated by programs such as Interstate Voter Registration Crosscheck, a wildly inaccurate voter-purging system created in Kansas in 2005 by none other than Kobach. Crosscheck is responsible for millions of purged voters to date, and was probably more of a deciding factor in Trump’s 2016 election victory than fake news, Russian hacking and “double voters” combined.

这种选民清洗在共和党各州多年来一直很常见,这得益于Interstate Voter Registration Crosscheck等项目,这是2005年堪萨斯州的Kobach创建的一个非常不准确的选民清洗系统。 到目前为止,Crosscheck要对数百万被清除的选民负责,并且可能更像是特朗普2016年大选胜利的决定因素,而不是假新闻,俄罗斯黑客和“双重选民”的总和。

In North Dakota today, a discriminatory voter-ID law threatens to disenfranchise thousands of Native Americans and could determine whether Republicans retain control of the Senate in November.

今天在北达科他州,歧视性的选民身份法可能会剥夺成千上万美国原住民的人权,并可能决定共和党人是否在11月保留对参议院的控制权。

In other states, Republican officials are using similar tactics to target ethnic minorities and the poor in order to ensure that the preferred candidates of the party’s xenophobic, nationalist base are elected to office.

在其他州,共和党官员正在使用类似的策略来针对少数族群和穷人,以确保党内仇外的民族主义基地的首选候选人当选。

There are so many voter suppression tactics in use today that you need an encyclopedia to keep track of them all.

今天有很多选民压制策略在使用,以至于你需要一本百科全书来跟踪它们。

In addition to Crosscheck-style mass purges, there is voter caging, another form of purging whereby partisan operatives create lists of selected groups of voters in order to legally challenge their registration and disqualify them from voting.

除了Crosscheck式的大规模清洗之外,还有选民囚禁,这是另一种形式的清洗,其中党派工作人员创建选定的选民群体名单,以便合法地挑战他们的注册并取消他们的投票资格。

The tactic is a favorite of Republicans going back to at least the 1980s, and is usually done by sending out bulk mailings to left-leaning minority voters. If the mailings are returned as undeliverable, this then serves as evidence that can be used to legally challenge the voter’s registration and purge it.

这种策略是共和党人至少在1980s时就有的最爱,通常是通过向左倾的少数群体选民发送大量邮件来完成的。如果邮件无法送达,则可以作为证据用于合法挑战选民的注册并清除它。

In 2004, Republican operatives in Florida were caught red-handed when an e-mail between officials of the George W. Bush campaign leaked, containing a “caging list” with 1,886 voters on it.

2004年,当乔治·W·布什的竞选官员之间的电子邮件泄露时,佛罗里达州的共和党人员被逮捕,其中包含一份“囚禁名单”,其上有1,886名选民。


IN ADDITION to caging and other overt purging efforts, partisan state governments have been increasingly passing strict voter-ID laws like the one in North Dakota, especially since 2013, when the Supreme Court decision Shelby County v. Holder struck down section 4(b) of the 1965 Voting Rights Act, which protected the rights of voters in states of the former Confederacy by requiring a federal review of changes to election law in those states.

除了囚禁和其他公开清洗工作外,党派州政府越来越多地通过严格的选民身份法,例如北达科他州的法律,特别是自2013年以来,最高法院判决谢尔比县诉霍尔德案,推翻了第4(b)条 1965年选举权法案,这条法案要求联邦审查这些州选举法的变化来保护前南部各州选民的权利。

Banning people with criminal records from voting, even after they’ve served their sentences, is another tried-and-true voter suppression tactic, operating hand-in-glove with policies designed to criminalize African Americans and other groups — a combination pioneered in the post-Civil War South.

禁止有犯罪记录的人投票,即使他们已经服过刑,也是另一种经过验证的选民压制策略,与旨在将非洲裔美国人和其他群体罪犯化的政策密切配合 —在内战后的南方被率先组合。(罪犯一样有基本人权,包括投票权,而且很多被扔进监狱的根本不是罪犯,而是被Jim Crow残害的受害者。)

This suppression tactic was used to great effect in Florida during the 2000 election, when 58,000 alleged felons had their voter registration purged by Florida’s Republican government, led by then-Gov. Jeb Bush — whose brother George became president thanks to his questionable victory in the state.

在2000年大选期间,这种压制策略在佛罗里达州实现了重大影响,当时58,000名被指控的罪犯被佛罗里达州共和党政府清除,由当时的州长Jeb Bush主导—由于他在州内的可疑胜利,其兄弟乔治成为总统。

As Ari Berman noted in the Nation, a lawsuit filed by the NAACP against the Florida government at that time eventually “turned up 12,000 voters who shouldn’t have been labeled felons. That was 22 times Bush’s 537-vote margin of victory.”

正如Ari Berman在Nation指出的那样,当时NAACP对佛罗里达州政府提起的诉讼最终“找到了12,000名不应该被标记为罪犯的选民。这是布什的537票的胜利数的22倍。“

Closing all but one of the polling stations in a minority area is also a tactic that is commonly used by Republicans. In Dodge City, Kansas, Republican state officials recently moved the city’s only polling station outside of the city limits, miles away from the city center, to a place that’s inaccessible by public transportation.

关闭少数人群地区的除一个投票站外的所有投票站也是共和党人常用的策略。在堪萨斯州的道奇城,共和党官员最近将这座城市唯一的投票站搬到了距离市中心数英里的城市范围之外的一个公共交通无法到达的地方。(恶意增加投票成本,真是卑鄙。)

The population of Dodge City is 60 percent Latino, and, as the Kansas ACLU pointed out, the “polling site serves 13,136 voters, making it one of the most burdened polling places in the state of Kansas.”

道奇城的人口的60%是拉美裔,正如堪萨斯州的ACLU指出的那样,“投票站为13,136名选民提供服务,使其成为堪萨斯州负担最重的投票站之一。”


THE RESTRICTION of the right to vote has been an important feature of American elections since the country was founded over 200 years ago.

自这个国家建立后的200多年以来,对投票权的限制一直是美国大选的一个重要特征。

But direct voter suppression is merely one way that the ruling parties limit and control the political process for their own benefit. If our goal is to expand democracy, then we must also examine the other sides of the problem.

但直接的选民压制只是执政党为了自身利益而限制和控制政治进程的一种方式。如果我们的目标是扩大民主,那么我们也必须检查问题的其他方面。

Unjust ballot access laws, supported by both Democrats and Republicans, preserve a repressive two-party system, despite popular support for a viable third party, by unduly restricting who can appear on the ballot.

民主党和共和党都支持的不公正的选票准入法保留了一种压制性的两党制,尽管可见的第三党受到大众支持,谁可以出现在选票上是被过度限制的。

In most states, prospective third parties must expend significant campaign resources to gather large numbers of signatures in order to even have a place on the ballot. In order to maintain their legal status as a party, their candidates must often secure large vote percentages in each election.

在大多数州,有希望的第三党必须花费大量的竞选资源来收集大量签名,以便在选票上占有一席之地。 为了保持其作为政党的法律地位,他们的候选人通常必须在每次选举中获得大的投票比例。

Constitutional structures such as the Electoral College, which was designed to protect the Southern slave aristocracy, intentionally and unfairly skew the balance of electoral power in favor of white, rural Republican voters.

旨在保护南方奴隶主贵族的选举人团等宪法结构有意的和不公平地扭曲了选举权力的平衡,将权力扭向白人和农村的共和党选民。

And then there are the systems of federal congressional representation themselves, which were crafted by and for a wealthy colonial elite under radically different social conditions than those existing today.

此外,还有联邦国会代表制度本身,这些制度是由一个富裕的殖民精英为自己制作的,这些精英生活在与现在完全不同的社会条件下。

In the Senate, because each state, no matter how small, gets two senators, it’s possible for just 17 percent of the U.S. population to elect a Senate majority.

在参议院,由于每个州,无论多么小,都有两位参议员,结果就是17%的美国人口就可以选出参议院多数席位。(这完全就是反民主的!)

And Article V of the Constitution, which governs the amendment process, states that “no state, without its consent, shall be deprived of its equal suffrage in the Senate,” meaning that the Senate literally cannot be reformed under the current Constitution.

宪法第五条规定了修正程序,该条规定“任何州,未经其同意,都不得在参议院中被剥夺其平等的选举权”,这意味着根据现行宪法,参议院实际上不能被改革。

To describe such a legislature as a “democratic institution” is to achieve a Trumpian magnitude of dishonesty.

将这样的立法机构描述为“民主机构”展现出了特朗比的不诚实程度。

But it’s not only the Senate. The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of the population, combined with the Congressional district system, means that the House, too, gives outsized power to rural voters. And because representation in the House and in state legislatures is apportioned through electoral districts drawn by those in power, partisan gerrymandering has been a perpetual tactic used to skew the democratic process.

但不仅仅只有参议院是如此。人口的地理分布与国会地区系统相结合,意味着众议院也为农村选民提供了过大的权力。而且由于众议院和州立法机构的代表权是通过当权者所选择的选区划分的,基于党派利益的扭曲选区是一种用来扭曲民主进程的永久战术。

Just 9 percent of the population selected Trump and Hillary Clinton as the presidential candidates in party primaries in 2016, and Trump won the election with the votes of just 27 percent of eligible voters.

仅有9%的人口选择特朗普和希拉里克林顿作为2016年党内初选的总统候选人,特朗普只获得了27%的合格选民的票数就赢得了大选。

The truth is that majority rule has never existed in the United States, because it is barely even possible under the current system.

事实是多数统治在美国从未存在过,因为在现行制度下几乎不可能实现。

Fixing the American political system and ending the suppression of democracy in all its forms will require nothing less than a revolutionary overhaul that scraps the current Constitution and creates entirely new political structures that are truly democratic.

修复美国的政治制度,结束各种形式的对民主的压制,只需要进行革命性的改变,废除现行宪法,创造真正民主的全新的政治结构。